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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今不去又不行,方才她们冲撞了君梦瑶,若是不赔罪,君梦瑶肯定不会放过她。
可若是答应了同她一起去赏梅,指不定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公主还要如何与她难堪。
东方宛越稍稍犹豫了片刻,便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芷鸢正立在洛绯颜身边为她磨墨,洛绯颜不知在失神想些什么,手中的狼毫微微顿住,在宣纸下留下了一大片黑色墨迹。
芷鸢见原本都快画好了的那一幅寻春图生生被洛绯颜给毁了,着实觉得有些心疼,这画洛绯颜原本是想画给君临墨看的,好容易这幅略微满意点,就差个收尾了,就这样给毁了去。
“小姐,你在想什么啊?你看着好端端的画,这下怕是又要重画了!”
芷鸢语气颇有些心疼,磨墨的力度倒也重了几分,洛绯颜此刻方才回过神来,急忙将笔收了回去。
可那朵将开未开的梅花上,此刻便只剩了一大片模糊的墨印,饶是如何补救也就不回来了。
然而洛绯颜此刻并无心去怜惜这一幅画,朝芷鸢道:“随我去一趟夜王府,我有事找君临墨。”
“是,小姐。”
芷鸢虽不知道洛绯颜为何这般急匆匆的忽然要见君临墨,可去了夜王府,便也能够见到卫七了,芷鸢自然开心。
洛绯颜到的时候,卫七跟君临墨都不在,只剩下乌汐一个人坐在凉亭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洛绯颜走近,才发觉乌汐面前摆着一副甲骨,虽知道他在卜卦,可洛绯颜并不懂这些,因而也看不懂那些卦象究竟象征了什么。
芷鸢见乌汐正出神着,便出声提醒了一句。
“我家小姐来了,夜王殿下呢?”
乌汐回头看见洛绯颜,慌忙将甲骨一把揽在了怀里,似乎是怕被洛绯颜看见一般。
“夜王殿下方才进宫了,郡主有急事吗?”
洛绯颜径直坐在乌汐对面,开门见山道:“皇帝近日身体欠安,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夜间白了头也不无可能,可我总觉着皇帝的身体败得也太过蹊跷了些。”
乌汐闻言抬了头,直勾勾的看着洛绯颜,那眼神倒也算不上震惊,因为皇帝身体抱恙究竟是否人为,他同君临墨也猜测过。
可让乌汐意料之外的是,洛绯颜竟会有如此的敏锐感,单是从宫中传出的流言蜚语中,便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郡主果然聪颖。”
洛绯颜只是略略点了头,道:“过奖了,不过……此时可有眉目?”
乌汐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还需再查证,毕竟谋害当今圣上可不是小罪,也不是谁都有命担待的,自然也不能随便的冤枉了谁。
可能在膳食中投毒的,还会有谁么?
洛绯颜与乌汐均陷入了沉思,小亭外除却偶尔的风声,安静得似乎连心跳声都可听见。
芷鸢并不懂这些,可多少也听出了些眉目,倘若真的是有人刻意的往皇帝膳食中投毒,那东陵近些日子怕是会有大变故了。
洛绯颜轻轻叹了口气,若是皇帝的身体再这样下去,恐怕根本就撑不了多久了,太子一党现如今更是蠢蠢欲动,生怕老皇帝留下遗诏,立夜王为帝。
若是想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找出背后下毒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现今这种局势,无论能否找出背后动手之人,君临墨身为太子的眼中钉,都会更加危险。
御花园里早开的梅花占满了半园子的喜色,红一簇,白一簇,倒是看得人甚是欢喜。
可东方宛越此刻并无心思赏梅,只小心翼翼的不再被君梦瑶揪出什么错处来拉着不放。
两个人方走了一会儿,君梦瑶忽然开了口,对身后跟着的小丫鬟道:“本公主想同皇子妃单独说两句体己话,你们暂且先都下去吧!”
东方宛越这次出来本想着即刻回宫,所以只带了两个人,此刻也都面面相觑着,公主的话不得不听,可若是皇子妃出了什么差池,她们照样都是要掉脑袋的。
君梦瑶见那两个人犹犹豫豫的不动弹,霎时间便来了气。
“怎么?现如今连你们也想违抗本公主的命令不成?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公主恕罪,奴才这就告退。”
待一众奴婢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之后,君梦瑶方才笑着对东方宛越道:“本公主甚是不喜欢你,你可知道?”
东方宛越倒是没见识过君梦瑶这般直来直往的性子,着实愣了片刻,方轻声道:“公主怪我是临国的人,怕是没安了什么好心,可如今我已经嫁到东陵来了,自然会一心一意的向着夫君。”
君梦瑶嗤笑了一声,道:“还真是会说话呢!你这一张巧嘴不知道骗了多少人,不过……恰好本公主不吃你这套。”
话音刚落,东方宛越便觉着自己忽然被人猛推了一把,紧接着便重心失调,眼看着便要滚下楼梯去。
东方宛越只以为君梦瑶会给她难堪,却不想会下此狠手,现如今他们在御花园最高的赏花台,若是真顺着楼梯滚下去,东方宛越怕是死路一条了。
可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发生,东方宛越只觉得自己忽然跌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那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此刻忽然出现在她鼻翼,闻着只觉得无比心安。
君临墨见她无碍,旋即便放开了手,东方宛越也只是养成了片刻便站稳了。
抬头方见救人的竟是夜王君临墨,惊魂未定道:“谢夜王殿下救命之恩。”
君梦瑶见东方宛越被人救起,便觉得甚是没趣,转身便要走,君临墨却忽然拉住了她,对身后的小婢女道:“将皇子妃送回宫,再找个太医好生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
东方宛越微微福了福身,冲君临墨道了声谢,便跟着那几个婢女走远了。
还未等君临墨质问她,君梦瑶倒先生了气,摇着君临墨的袖子委屈道:“皇兄,你为何偏要救她?此人心怀不轨,死不足惜!我看着便觉得甚是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