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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云挑挑眉，“被你发现了。”
雍鸣笑了一声，伸手抚了抚她娇嫩的脸，忽然停下了脚步。
莫如云跟着他停下，见他看过来，不禁有点紧张。
雍鸣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开了口，“莫如云。”
“嗯？”
“爱我的钱吧。”他凝视着她的眼，“就当是为了安抚我。”
莫如云望着他，没吭声。
“钻石、房产、汽车……或者去收藏那些名设计师做的衣服。”他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花钱吧，好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莫如云眨眨眼，“我唔……”
他突然堵住了她的嘴。
幸好没化妆，否则口红也被他弄花了。
许久，这个内心脆弱的家伙才松了口。
莫如云总算有机会说话，“我知道了。”
雍鸣没吭声，只是看着他。
“好了。”莫如云伸手抱住他，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抚了抚，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去买东西的。”
第二人格是个市侩的人格，他的艺术品位比不上第一人格，也比不上莫极臣。
他只有钱。
他希望她喜欢他的钱，就像喜欢第一人格的画，也像……喜欢莫极臣的设计。
她知道。
虽然雍鸣说时间不够，但到达h＆y银行大厦时，股东大会还差五分钟才开始。不过，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而且雍容和霍怜慕赫然在列。
徐琳从里面出来，寒暄了几句，问：“雍先生，需要我安排同事们带太太参观公司吗？”
不等雍鸣说话，莫如云已经先他一步开口，“那就辛苦你了！”
雍鸣斜眼看过来。
徐琳笑着说：“是我应该的，那我这边……”
“她跟咱们进去。”雍鸣开了口。
莫如云求饶地看向他。
雍鸣不为所动，安排徐琳，“给她添张椅子，弄点零食。”
更不像话了！
莫如云赶紧拽住雍鸣的手臂，就近把他拖入旁边的办公室，小声说：“你干嘛！”
雍鸣瞧着她，嘴角挂着恶劣的坏笑，“你在怕什么？”
“你们这是银行会议，我g……我哥哥说我高中数学才考三十二分，平时连存钱利率都算不清楚。”莫如云小声说：“你让我呆在那听天书，我会疯掉的！”
雍鸣说：“你可以吃零食。”
“我不要！”莫如云说：“你二姐说我腰上有赘肉，她看到我吃零食会笑话我的……而且为什么你二姐和你三姐会在？”
“我说过，银行曾遇到困难，雍容注资入股。”雍鸣说：“至于霍怜慕，她代表财团。”
莫如云说：“反正我不要去。”
“也不是非得吃零食。”雍鸣伸手搂住她的腰，薄唇轻触她散发着脂粉香气的脸颊，“本来是想让你先参观公司，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必须来开会。”
莫如云简直悲愤，“为什么啊！”
“因为……”他阴笑，“我坏。”
莫如云最终还是跟雍鸣进了会议室，这完全是因为时间太少，她没空说服他，总不能搞得人家会议推后。
雍鸣是董事长，坐在桌首，加的椅子就在他旁边，桌上还真摆了一篮子水果零食。
莫如云尴尬地坐下，果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雍容一见她就开始笑，霍怜慕则微微地弯起了眼睛，研判地看着莫如云，待莫如云看向她时，露出了一个美丽的微笑。
雍鸣朝众人介绍，“这是我太太。”
“雍太太。”
“太太，您好。”
……
董事们纷纷打过招呼，雍鸣说：“开始吧。”
会议是董事会例行会议，在人事任免部分莫如云还能保持端庄，这是因为虽然他们开会的主要语言是英语，但毕竟是比较生活的话题，单词简单，容易理解。
从投资方案开始，莫如云就有点坐不住了，这些东西换成中文也不是高中数学三十二分的她能理解的，很快就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至于零食，除了水果就剩巧克力薯片，一副不好吃的德行……
强撑。
“……市场流动性差，全球经济下行，情况与四十年前相似……”
好困，一句也听不懂。
眼睛眼看要闭上了，腿上忽然传来一阵麻痒。
莫如云打了个激灵，坐正了身子，转头看到雍鸣镇静的脸，嘴里叽里呱啦说着她听不懂的单词。与此同时，腿上的那只手顺着裙摆，慢慢地往上、往上……
莫如云赶紧抓住他。
与此同时，手的主人一本正经：
“……今年的战略仍然以储备现金为主，以应对突如其来的利空消息，收购优质资产……”
莫如云把那只讨厌的手扯出来丢到一边，余光看到雍容正歪着头瞧着她，眼里闪着兴味的光。
唉……
这对姐弟。
都是爱看人尴尬的坏人。
莫如云一边腹诽着，一边拿起了雍鸣撂在一旁的笔。
没有纸，就在桌上画。
先画一个雍鸣。
一个背着画夹的美少年，还有一条穿着西装叼着烟卷的流-氓。
再画一个雍容好了，刚画了一个脸，雍鸣突然扔来了一沓纸。
背面是白的，正面是文件，上面的单词很生僻，看不太懂，她要是没记错，应该是他刚刚用的。
偷眼看他，神情自然。
是特地给她让她画的？
哼！
画就画。
莫如云先画了一条哈士奇，并把它五花大绑到柱子上，然后画了一根鞭子，揍得它鼻青脸肿。
虐了一会儿狗，感到了一些乐趣，不过，接下来干什么好呢？
有了！
给狗子换身衣服吧。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莫如云给狗子换了几身衣服，无聊之下又开始给雍容换衣服，再到霍怜慕，到各种董事……
终于，在一大沓纸的背面都被密密麻麻地画满了各种小人时，随着一声散会，众人站起了身。
莫如云也赶紧站起来，见一位董事朝着自己来了，连忙露出官方微笑，伸出手，“刘先生。”
“太太。”对方握住她的手，笑着寒暄了几句，正要走，雍鸣突然递来一张纸。
莫如云想夺回来已经晚了，刘董事已经接了过来，看了一眼，随即便笑了，对莫如云说：“多谢太太的建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