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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先生，”阿星说：“莫极臣说他最近不太舒服，没空见面。”
雍鸣不悦道：“没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他？”
“我转达了。”阿星说：“但他说，他愿意原谅您，但下跪对您是种侮辱，他不喜欢侮辱任何人。只希望您以后管好太太。”
雍鸣微微地眯起了眼，“他真的没事找我帮忙么？”
“没有。”
雍鸣挂了电话，摸出一支烟，含进嘴里，脸色有些阴。
原谅？
愿赌服输，他乐意下跪，谁稀罕他原谅？
想到这里，雍鸣又扭过头，用力地瞪了莫如云一眼。
白痴，做那种丢脸的事。
莫如云不明所以，但还是本能地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
想了想，雍鸣又打开手机，拨通另一个号码，“去调查阿星这半年的活动，要事无巨细。”
随即挂了电话。
莫如云忙问：“阿星出什么事了吗？”
怎么突然开始怀疑他了？
雍鸣说：“我觉得他在跟画家合伙背着我搞事。”
莫如云问：“他俩能背着你搞什么事？”
第二人格明显比那两人聪明更多，权势也更大，他俩怎么瞒得住他？
雍鸣瞧了她一眼，“自己去问。”
好吧。
不说就算了，莫如云说：“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铃声。”
雍鸣看向她，“铃声怎么了？”又道：“你干嘛离那么远？”
莫如云没解释，只说：“我没那么叫过你，你老实说，那是哪个女人？”
雍鸣将烟蒂丢进烟灰桶，朝她招手，“过来。”
莫如云这才走过去。
他搂住她的腰，一边打开手机播放器。
街道上人声鼎沸，但毕竟离得近，雍鸣的声音依旧很清晰，“来，再叫一声。”
女人的声音很低，很含糊，“老公……你好烦，我要睡觉。”
莫如云顿时红了脸，“这是什么时候录的？”
雍鸣躲避着她夺手机的手，笑着说：“在某个绮丽的夜晚。”
莫如云抢不到，便气馁了，说：“我给你录个别的，你别用这个，听起来怪不正经的。”
雍鸣笑道：“那就录‘老公我爱你’。”
“……”
这个也不太正经。
“快点决定。”雍鸣催促，“录不录？”
莫如云只能认栽，“老公我爱你。”
“乖！”他立刻按住了她的后颈，用力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洁白的贝齿，粗鲁地吮走所有香甜。
待她窒息，才松了口，舔着嘴唇，贪婪地盯着她，“再说一遍。”
莫如云已经明白自己被占了便宜，便说：“你得给点回应吧？”
她料定他不会。
雍鸣不理会，手掌已然探进了她的后腰，“再说一遍。”
莫如云连忙拉他的手，他却用力一捏，失去了耐心，“快点！”
她松了手，看向他，“你说我就说。”
见他嘴角绷紧，显然是要发怒，干脆握住衣襟，说：“不用你帮忙，我自己会脱。”
这条街上少说也有几百号人，他这种变-态占有欲的疯子怎么可能答应？
果然，雍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抽出手，转身朝前方走去，且点了支烟。
莫如云乐得清闲，跟着他走了几步，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乐队演奏声。
莫如云眼睛一亮，朝那边跑了两步，手臂却被捉住，拖回了原地，男人的怒呵传来，“你去哪！”
莫如云转头说：“我想看乐队演出。”
雍鸣朝那边瞟了一眼，“一群丑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莫如云说：“哪里丑了，人家明明都很酷。两年前我和我老……他认识时，就是这支乐队在巴黎表演。”
雍鸣冷笑一声，“然后他就拉你上了贼船。”
莫如云没理会他的嘲讽，只高兴地说：“对了，他要带我来这里，肯定是因为知道这个乐队会来！”
想到这一点，她看向雍鸣，小心翼翼地说：“你可不可以歇一会儿，让他出来？只一小会儿。”
雍鸣立即阴了脸，“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莫如云有点紧张，但还是说：“就一小会儿……”
雍鸣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颚。
用力很大，她立刻痛得眼眶发湿。
“再提这件事，”他盯着她，一字一顿，“我就再让你住一次院。”
莫如云愣住。
他今天表现得虽不像第一人格那么温柔，但看他一系列行为，似乎也在低头。
她还以为，对于那天的事，他心里也有些抱歉，只是出于别扭的个性而不肯道歉。
没想到，他一点都不觉得抱歉。
相反，还把这当做威胁她的筹码。
雍鸣看了她一眼，松了手，转而摊开手心。
莫如云把手放到他手里，由着他拉着，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离开商业街，这里是一条无人的小巷。
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脚步声。
忽然，雍鸣开了口，“那里人流密集，人与人之间距离过近，并且有音乐做掩护。一旦有人受伤，人群就会受惊，影响救护，是谋杀的完美场所。”
“……”
雍鸣突然站住脚步，看向莫如云。
莫如云垂着头，继续沉默。
他眸色微凝，“莫如云。”
“……”
雍鸣一把捏住她的太阳镜，拽下来甩去了地上。
莫如云本能地用手去挡，却扑了个空，僵在了原地。
雍鸣说：“看着我。”
莫如云抬起头，看向他。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睛，语气稍缓，“听得懂么？”
“嗯。”
雍鸣蹙眉，开始恼火，“莫如云！”
“我听懂了！我不去了！”莫如云忍不住了，怒道：“谢谢你的好意！行不行？”
雍鸣没说话。
她擦了一把眼泪，转身欲走，发觉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手里，用力甩了两下，甩不开，只好伸手去掰。
雍鸣五指收紧，用力一扣，笑了，“别哭了。”
莫如云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没吭声。
雍鸣见状，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湿漉漉的小嘴。
她用力地合上了牙齿。
他吃痛松口，微张开眼，看着她。
莫如云有些恐惧，避开他的目光。
对峙半晌，他忽然莞尔，“莫如云。”他的声音不高，也挺温柔。
莫如云不想说话。
“你真幼稚。”他笑着说。
为了这点小事，居然气哭了。
被汉娜欺负成那样，也没见她掉一滴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