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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鸣像是被这股味道刺激了，一偏头，蛮横地咬住了她的脖子。
她痛得剧震，随即放弃了抵抗，一动不动地任由他肆意拆解自己。
忽然，雍鸣捏住了她的下颚，微微垂眸，半敛的眉眼流淌着凌厉的哑光。
“委屈？”
她满脸眼泪，是以他这么问。
莫如云驯服地摇了摇头。
他神色转柔几分，“亲我。”
反抗只会带来新的麻烦。
于是莫如云搂住了他的脖颈。
毫无意外地被反攻了回来，他像是永远尝不够似的，仔细地攫取了一番，才松了口。
“不要再让我听到‘他也是你老公’这种话。”
“……嗯。”
“说‘好’。”他极富耐心地更正。
“好。”
“乖。”
他总算放过了她。
汽车重新启动，很快便到了医院门口。
莫如云推门下车，雍鸣却又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回头，他看着她，抬抬下巴。
莫如云只好靠过去亲了他一下，说：“我进去了。”
雍鸣伸手搂住她的腰，低低地问：“伤口还好么？”
毕竟刚刚折腾了一番。
莫如云说：“没什么事。”
“我不好。”雍鸣瞧着她，说：“大概是裂了，痛。”
莫如云暗暗有些郁闷，问：“要我扶你上去看看么？”
“没时间啊。”雍鸣笑了，“还得去赚钱供你挥霍。”
原来他是在撒娇。
莫如云放了心，说：“那你快去吧。”
雍鸣却还是不松手，“再亲我一下。”
莫如云耐着性子又亲了一下。
“笑一笑。”他还有新的要求。
莫如云扯了扯嘴角，发现笑不出，便说：“你是在哄我吗？”
雍鸣挑起眉。
“是想起那不是我做的了吧？”莫如云看着他说：“所以才突然这样。”
雍鸣看着她，不说话。
莫如云也不吭声了。
不想跟他吵架的，可自己却忍不住。
真懊恼。
良久，雍鸣松了手，“去吧。”
莫如云推开车门。
“我忙完就回来陪你。”雍鸣说。
莫如云没吭声，默不作声地下了车。
雍鸣看着她进了医院，随即掏出电话，“把我太太所有通话记录全都发过来。”
莫如云在安全通道口站了一会儿，待雍鸣的车全都开走后，又悄悄出了医院。
因为是被突然抓出来，手里并没有钱，而且网银里最后的一点钱也被用来给第一人格买生日礼物了。
不过——
手机壳里还掖着莫极臣的那张卡。
因为一直不知道该放在哪，又觉得在雍鸣身边没有安全感，不想贸然掰掉。
果然留着还是有用的。
卡是信用卡，莫如云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取款机试了试，发现还可以用。
取了一点钱后，先叫车去附近的商场买了衣服，见这会儿正是中午，便又在外面吃了点东西。
伤口其实不太舒服，虽然没有裂，却让她觉得好累。
终于挨到两点，莫如云来到律师事务所。
说明来意后，对方说：“您的丈夫同意您的离婚申请吗？”
“不同意。”第二人格肯定不同意。
“是这样，根据本地法律，一般情况下，双方同意离婚的话，你们只需要进行一年的分居期，分居期满后，向法院提出申请，一般就可以离婚。”律师说：“但如果一方不同意，分居期将延长到三年。除非你能提供必需离婚的证据，比如你的丈夫暴力、酗酒、有违法行为、与他人姘居……”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莫如云想了想，说：“我们只是性格不合适。”
律师说：“那就请尽量争取他的同意吧。”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时，手机开始响。
莫如云拿出来看了一眼，果然是雍鸣。
肯定是已经发现了。
将手机按了关机，多清静一会儿是一会儿。
事务所坐落在一座湖边，四周极为安静。
莫如云在湖边的台阶上坐下，望着被覆了一层薄冰的湖面，良久，抱住了自己的头。
第二人格肯定不同意离婚，别说分居三年，一个月怕是都困难。
她也肯定不能以雍鸣是精神病还有诸多糟糕行为的事来起诉离婚。
毕竟，要顾虑第一人格的感受。
可是……这种日子实在是太折磨了。
一分钟也不想看到那个家伙。
不想跟他说话。
不想被他亲吻。
更不想被他……
真的受够了。
许久，莫如云的情绪才冷静下来。
哭了一通，口干舌燥，脸也花了。幸好附近就有个超市，于是莫如云来到超市门口，买了几样东西，结账后刚一出来，忽然见到一辆迈巴赫靠了过来。
她警觉地退了两步，这时，车窗放下，露出了熟悉的脸。
是莫极臣。
“上来。”他说着，探身打开了副驾驶车门。
莫如云拉开车门，正要上车，忽然一愣。
后排座位上，温晴晴正坐着，温和地冲她笑。
莫如云顿时一阵尴尬，忙说：“抱歉。”
人家的未婚妻都没有坐到副驾驶，自己坐过来太尴尬了。
她赶紧退出去，企图关上车门，莫极臣却抓住了她的手腕，说：“上来。”
莫如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温晴晴。
温晴晴连忙一笑，正要说话，这时，莫极臣再度催促，“上来，冷。”
莫如云只得上了车。
莫极臣没有开车，车内陷入莫名的沉默。
得跟温晴晴聊一会儿吧？
否则真的太尴尬了。
不过，自己是莫极臣的妹妹，有什么好尴尬呢？应该觉得理所应当吧？
可是……
正想着，莫极臣忽然倾身过来。
莫如云一愣，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眼看着他倾身过来，拉出了安全带，扣上。
莫如云微微放松。
这时，莫极臣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他不易察觉地朝她弯了弯嘴角。
随即靠回到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
只是系个安全带，温晴晴不会生气吧？
莫如云虽这么想，却完全不敢回头看温晴晴。
一路沉默。
突然，后排的温晴晴开了口，“如云？”
“啊？”莫如云连忙扭头看向温晴晴。
温晴晴倒是一脸关切，问：“你还好吗？”
“我蛮好的。”莫如云说：“抱歉，我只是出来闲逛的。是不是雍鸣联络了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