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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云意外极了，“买下来做什么？”
自己买自己的东西吗？
雍鸣神色古怪，显然有些不是滋味，“买下来跟你办婚礼。”
“……”
莫如云无言半晌，问：“你不清楚自己名下有多少财产么？”
雍鸣说：“这栋古堡的名字是他么？”
“他说是。”莫如云说：“那个女人送他的。”
“大概是耍了些手段，我不知道。”雍鸣说到这里，声音转低，眼中也生出了少见的挫败，“真是个笑话。”
莫名的，莫如云感觉心底酸酸的，不禁柔声说：“我已经很感动了，谢谢你有这个这想法。”
雍鸣避开了她的目光，没说话。
“真的谢谢。”骄傲的人被打脸这种剧情真的蛮可怜的，莫如云忍不住抱住他的身子，说：“反正都是要给我办婚礼的，我领略到就足够了，对不对？”
雍鸣还是没说话，只是伸手搂住了她。
唔……
好紧。
有点痛。
莫如云默默地忍受着，直到他的情绪平复下来，手臂上力道渐松，才长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雍鸣的声音，“莫如云。”
“我在。”
“你真的想我么？”他喑声问。
“对啊。”刚刚那些话都说了，这会儿也就没什么好否认的了，莫如云说：“我想你的。”
雍鸣发出一声低低的哼笑，“和他在一起不高兴么？”
“……还是想你。”
“想我什么？”他继续抛出送命题。
“就是想你，”莫如云豁出去了，“想你抱着我的感觉。”
第二人格果然爱听这话，他松开手，捧起她的脸。
四目相对，他紧迫地盯着她。
“再说一遍。”雍鸣命令，“看着我说。”
莫如云便看着他，说：“我想你。”
雍鸣没说话，继续看着她。
“我想你抱着我的感觉。”莫如云说：“想你吻我的感觉，还想你跟我聊天时发的那些狗头表情包……”
他毫不令人意外地吻了过来。
唉……
在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莫如云始终在郁闷一个问题：这家伙怎么就不渴呢？
终于，天色大亮时，莫如云已经半点也动弹不得了。
雍鸣作势就要下床，莫如云连忙按住他，问：“你渴了吗？”
如果可以，真不想提醒他。
但这家伙真是……
雍鸣受了提醒，目光四下一扫，这才看到床头柜上的水。
他伸手拿起来，递给莫如云。
莫如云问：“干嘛？”
“我看你是渴了。”雍鸣坏笑，“嗓子都哑了。”
“我才没有。”莫如云说：“我是看你出了好多汗，才特地问你要不要喝水。”
“你先喝吧，我再去要。”雍鸣说着，把水杯塞到了莫如云的手里。
她先喝？
莫如云无语。
她喝了大概会睡好几天吧？
莫如云接过杯子，见雍鸣又打算起身，忙按住他，说：“我们一起喝。”
雍鸣看了她手里的水杯一眼，再度看向莫如云的眼睛，没说话。
他没反对，莫如云便含了一口水，靠了过来，轻轻地贴住了他的唇。
雍鸣微微敛起眼，望着她，目光里烧着一把烈火。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吗？
虽然招数老套，但这女人竟然开窍了。
真是……
叫人把持不住。
他这么想着，在她贴上来的那一刻，轻启薄唇，任由那股散发着淡淡甜味的水流进了喉咙里。
瞧着他餮足的神情，莫如云问：“还要吗？”
雍鸣懒洋洋地米勒眯眼，表示邀请。
莫如云便又含了一口水，依样喂给他。
雍鸣老实地喝着，前后长达一小时，才终于把一整杯都喂了进去。
大约是因为这个过程太慢了，在喂到大半杯时，雍鸣已经显出了惫色，全部喂完后，一向精力无限的第二人格甚至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太阳穴，说：“莫如云。”
莫如云没吭声，只是看着他。
明知自己做的没有错，可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又觉得……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第二人格是爱她的，他也为她改掉了不少坏毛病。
没听到她回答，雍鸣睁开了眼睛，看向莫如云，见她一脸忧色，他微微地笑了起来，揽住她的腰，说：“别怕，看来那药有几分能耐，我可能得再‘睡’一会儿。”
莫如云问：“那你……”
“没事。”雍鸣动了动搂着她的那只手，柔声说：“来亲亲我。”
莫如云靠过来，轻轻吻了吻雍鸣的脸颊。
雍鸣打了个哈欠，说：“亲脸干嘛？”说着，微微抬了抬下颚。
莫如云便凑过去在他嘴上吻了吻。
雍鸣笑起来，说：“公司的事交给谁了？”
“他让阿星接管了。”莫如云说：“我一开始没同意，他很伤心还割腕，我拗不过他……”
“小傻瓜，别担心，就先这样。”雍鸣眯眼看着她，手掌在她腰上捏了捏，说：“但记得关注动态，不行就找你哥哥想办法，免得背上债务。”
“好。”
“如果怀孕了，别让他和那边知道，先告诉我。”
“好。”莫如云说：“我明白的，是你的嘛。”
今天是安全期，他的种子大概率发不了芽。
雍鸣笑起来，手掌从她的腰上摩挲到了腿上，“不准再跟他胡搞。”
“……放心。”
就知道不可能少了这句。
见她黑脸，雍鸣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呼……
莫如云长舒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颊。
抱歉。
真的很抱歉。
雍鸣睡着后并没有立即就醒来。莫如云想，这也许是因为他刚刚透支了太多体力？
不管了，先去把自己收拾妥当。
莫如云来到浴室，洗了澡，站在镜子前，拿浴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镜子里，身上残留的印记分外清晰，她不禁想起第二人格睡着前交代的那几句话，心口传来微微的刺痛。
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罢了，这药能掣肘第二人格，终究是一件好事。
毕竟，仅靠爱是无法制服暴力狂的，必须得有手段。
这药就是手段。
莫如云仔细用化妆品把自己身上遮了遮，出来时，雍鸣正坐在床上，扶着额头，神情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