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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莫如云有点兴奋，“快带我去看看婚纱跟礼服！”
“好！”
古堡的大礼堂十分奢华，也打扫得很干净，存放礼服的房间就在它后面。
房间很大，里面站满穿着礼服的模特，但莫如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条婚纱，它在正中央的玻璃罩子里，白中透着淡淡的蓝光。
它十分简约，也并无任何昂贵的配饰，但它的美是完全的，仿佛一束从天空中打下来的光。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布料绝非凡品，其设计跟剪裁也已经完全褪去了匠气，可谓大巧不工。
莫如云兴奋极了，兴奋地冲过去，隔着玻璃罩子看了许久，转头问雍鸣，“这是谁设计的？”
雍鸣笑着走过去，按了旁边的按钮，罩子缓缓打开，他一边说：“猜猜看。”
“唔……这么好的设计首先肯定不是我。”莫如云近距离欣赏着婚纱，忽然扭头，“难道是你？”
“我哪有这种本事？”雍鸣笑着说：“我只参与了挑选。”
“那……”莫如云仔细欣赏了婚纱，最后扭过头，“我猜是邓玲玲。”
雍鸣意外地张大了眼睛，“怎么这么厉害？”
“毕竟是婚纱界数一数二的大神呀！”莫如云得意地说：“而且我还见过她呢，她来h市时住得不远。她脾气很差的，而且很傲慢，但她很喜欢我哥哥，称赞他很仔细。”
一说到这个话题，莫如云就停不下来。
雍鸣笑了，“那她怎么看你呢？”
莫如云小小的白他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开心的事吗？”
雍鸣只是笑。
“坏蛋。”莫如云说：“她说我毛手毛脚，不准我碰她的作品。”
“那我们就把婚礼的录像带发给她。”雍鸣笑着说：“让她看到，你不但碰了，还穿着它结婚了。”
他提起结婚，莫如云才想起来，“你的礼服呢？”
“在这里。”雍鸣一指后面。
那里也有个玻璃罩子，不过因为婚纱太大，加上角度没办法直接看到。
不过男士礼服的设计就粗糙多了，莫如云不由得红了红脸，“你就穿这个啊？”
“我很喜欢。”雍鸣笑着说：“我跟一位服装设计师结婚，怎么能不穿她做的衣服呢？”
“那你也找一套好点的嘛。”
这不就是登记那天他穿的那套嘛！就是把黑西装换成了白色，且换了下布料而已。
“这件就最好了。”雍鸣伸手从身后抱住她，轻声说：“昂贵的衣服我穿过许多，但我最喜欢这一件。”
莫如云说：“照这么说，我应该穿时装周那件结婚才好。”
雍鸣轻轻笑了一声，“这件做出来的过程也很跌宕，因为我一直不满意，邓玲玲还发了好几通脾气，说我不尊重她，不懂婚纱。”
这行为确实不好。
莫如云说：“那她最后怎么会愿意做出来了？”
“她最后问我到底想要什么意思，我就根据我的想法画了个图样。”雍鸣说：“我虽然不懂设计，但我至少懂我的如如，我知道什么样的你才是最美的。”
莫如云脸颊微红，“人家一直都好美的。”
“这是自然。”雍鸣笑着说：“邓玲玲虽然脾气差，但她的艺术素质毕竟很高，所以她很快就做出了这条婚纱。”
莫如云想了想，握住雍鸣的手臂，说：“我有个问题。”
“嗯？”
“你和邓玲玲谁的作品可以卖的比较贵？”
雍鸣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我想是她。”
莫如云说：“可我觉得你比她有艺术性。”
雍鸣笑了，柔声说：“在如如心里，我是比任何人都优秀的。”
“那当然了，女人的爱源于崇拜，你的艺术造诣在我心中是第一名。”莫如云说：“谁都比不上。”
“谢谢你这么想。”雍鸣说：“不过价格跟艺术性不是必然关联的。”
“我知道。”莫如云说：“可还是希望你的贵一点……我这么想是不是很俗气？”
“没有，”雍鸣笑着说：“如果一定要标价，那我也希望它越贵越好。毕竟，这世上少有人能抛开价格看待作品，花大价钱买回去的人，多半不会在形式上怠慢它。”
看完了婚纱礼服，已经是晚上九点。
莫如云和雍鸣都有些累了，便到卧室去休息。
在雍鸣的一再拒绝下，莫如云没有帮他洗澡。当然，在莫如云的一再要求下，雍鸣也没叫男佣。
所以，等他洗好回来，莫如云已经钻在被窝里，眼睛都眯起来了。
雍鸣见状，悄悄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上了床。
刚躺下，莫如云就缠了上来，缩进了他怀里。
雍鸣不由发僵，一动也没动。
她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所以……这是习惯吗？
习惯在睡梦中这样抱着“他”。
忽然，身上的小手动了动，钻进了衣襟。
雍鸣回神，本能地伸手一捉，将那只使坏的小手攥进了手心里。
莫如云嘿嘿笑着睁开眼，抬头看向雍鸣，“你干嘛都不动？”
雍鸣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肩。
“是不是以为我睡着了，怕吵醒我？”
雍鸣没有回答，只是宠溺地看着她，柔声问：“那如如怎么没睡着？”
“当然是在等你啊。”莫如云说：“我想好了，就按你说的办，咱们明天就办一个自己的婚礼。”
刚刚雍鸣去洗澡时，她已经认真想过了。
第二人格上次说要办婚礼，以那家伙的性格，搞不好已经去准备了。
万一真的如此，那到时她肯定只有被虐和接受两个选项，她肯定不想被虐，那第一人格肯定会很受伤。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接受第一人格的提议。
想想要办婚礼，穿那条绝美的婚纱，其实还有点小激动呢！
雍鸣也很高兴，笑着说：“那如如有想请的人吗？”
“你会请家人吗？”
“当然不会。”雍鸣说：“我不能让你在自己的婚礼上紧张。”
“那我也不请我哥哥了。”莫如云说：“公平起见。”
何况，请莫极臣的话，就必须得把雍鸣的病告诉他，那莫极臣绝对要命令她跟雍鸣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