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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云发懵地摇了摇头，伸手握住雍鸣的手，试图拉开。
雍鸣顺从地放开了手，然而下一秒却立刻收紧了缠在莫如云腰上的手臂，按住她的后脑，低头用力吻她的唇。
她很难受，然而恐惧令人无力，她没有力气挣扎，只能软弱地呆在他怀里。
良久，雍鸣松了口。
“不要抖了。”他抚着她的背，与她额头相抵，“别害怕，我真的相信你。”
莫如云抬了一下眼睛，迎上他霸道又强烈的目光，不由得垂下眸。
雍鸣见状，便低声命令，“看着我。”
莫如云不敢看他，只说：“你不觉得……”
她想问，他不觉得她看上去很心虚吗？
却又自己停在了半路。
因为，很害怕。
怕问出来反而提醒了他。
雍鸣等了几秒钟，说：“你看起来确实挺心虚。”
莫如云进一步低下头。
“但我知道，”雍鸣说着，手掌从她的后颈抚到了她的脸颊边，“这是因为你被吓坏了。”
莫如云没说话，更不敢抬头看他。
这个人格的内心太莫测了，她不知道他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我总是凶你，有时也会弄伤你，”他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所以你才这么怕我，这么害怕这个话题。”
莫如云受不了了，抬起眼睛看向他，说：“我还得化妆，咱们时间唔……”
他又吻住了她的唇。
他还是挺温柔的，所以这多少安抚到了她。
稍久，雍鸣松了口，但仍捧着她的脸颊，“莫如云。”
“……”
一叫她名字下面准是送命题。
果然，雍鸣手掌微微用力，不准她转头看别处，待她被迫与他四目相对时，他问：“我跟他你更喜欢谁？”
这还用想吗？莫如云说：“你吧。”
在他面前难道还能有其他答案吗？
“我也觉得是我。”雍鸣说：“毕竟我是先来的。”
莫如云：“……”
逻辑满分。
“你是爱我的，”雍鸣慢慢地说着，凌厉的目光像是威胁，轻柔的语气却像是害怕，“但是你也对他动心。”
莫如云怕得要命，一个字也不敢说。
对峙。
约莫过了一分钟，雍鸣松开了手，用力抱住了她。
他抱得紧了，莫如云甚至感觉身子有些痛。
她试着动了动，雍鸣却好像怕她跑了似的，抱得更紧。
莫如云无奈，只好安静地偎在他怀里。
安静下来后，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跳好快。
唉……
吃自己的醋也能把自己吃得这么激动。
莫如云无奈地想着，这时，雍鸣忽然开了口，“莫如云，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
莫如云很想问，可他搂得太紧了，她发不出声音。
这时，雍鸣松开了手，按住她的双肩，“咱们春天就办婚礼。”
莫如云呆了，“春天？几月？”
“三月。”
莫如云忙说：“现在已经一月了！”
“足够了。”雍鸣紧盯着她，握着她肩膀的手掌不自觉地用力，“我需要承诺。”
莫如云一下子没听懂，“承诺？”
“跟我办婚礼，你就完全是我老婆。”雍鸣神色平静，一字一顿，“你永远爱我，不管发生什么，都绝不背叛我。”
莫如云怔住，陷入无言。
这家伙……
见她不吭声，雍鸣松开手，拿起电话，一边问：“婚礼喜欢西式还是中式？”
直到他开始拨号，莫如云才回神，连忙按住他的手，并按了电话挂断键，说：“不要！这件事还需要考虑！”
雍鸣动作一滞，看向莫如云。
这家伙的脸色已经开始难看了，莫如云干脆豁出去了，“我没办法承诺永远爱你。”
雍鸣微微眯起了眼，危险地看着她。
“抱歉。”莫如云说：“我知道你很爱我，这么说很伤人。可我承诺不了这种事，不光是我，你又能吗？永远太久了，我会老、会丑、会无趣，会生病，会死去……我没办法向你许这种承诺。”
最重要的是，第一人格肯定会很难过的。
法律关系是限制身体的，对一个人格来说，显然仪式更加重要。
她不能这样伤害他。
接下来的这一分钟，房间里陷入地狱般的安静。
雍鸣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莫如云感觉自己八成要挨打，冷汗不断地往下淌。
如果他坚持，她就说出真相吧。
虽然，真的很怕。
直到突然，电话响了。
莫如云方才回神，松开了汗淋淋的手。
雍鸣也被电话铃声惊醒，低头看了一眼，用手抹了抹电话上的汗渍，放到了耳边。
那边是徐琳，她说：“雍先生，需要我告诉华影帝您和夫人将晚到一小时么？”
“嗯。”
雍鸣放下电话，看向莫如云。
莫如云搓着手，紧张地看着他。
约莫过了几秒钟，雍鸣忽然伸出手。
莫如云吓得赶紧退了一步，然而她本来就没他动作快，加上身上还穿着一条礼服，毫无意外地被雍鸣搂进了怀里。
她僵了僵，听到雍鸣说：“不要怕。”
“……”
“穿衣服吧。”雍鸣抚了抚她的背，“开车得半个小时。”
衣服已经穿好了，莫如云也并不打算做头发，只是把头发盘起，化了淡妆，两人便出发了。
在路上，莫如云始终很紧张，担忧雍鸣突然开始发脾气。
倒是雍鸣一路上都很平静，有时望着车窗外，有时看看她，期间他伸手摸摸她的脸，她一躲，他就笑着放下了手。
唉。
但愿他别再发神经了。
虽然是雍鸣口中的“商品”，事实上，华荣在业内的成就和声望却极高。因此，他的生日宴堪称奢华。
宴会的地点在一处私人度假村，大门口已经铺了长长的红毯，红毯附近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保全耐心地维持着秩序。
司机停下车，雍鸣亲自拉开车门，牵着莫如云下了车。
与此同时，华荣在一群后辈明星的簇拥下迎上来。华荣年轻时是风靡一时的美男子，现在尽管六十多岁，仍十分有魅力。
他疾步走来，激动得满面红光，“雍先生，雍太太，欢迎二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