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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年轻轻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姜渊的半点回应,他再次伸手碰了下姜渊额头,确认温度的的确确比平时高了不少,这才开灯下床跑到客厅,从那袋子药品里翻出—个温度计来。
只是季年没想到的是,不久前还晕晕乎乎没反应的姜渊,此时是相当不配合他的动作,不仅非常抗拒季年把温度计塞他腋窝,甚至还自己按着被子不松手。
最后季年没办法,只得把温度计重新消毒,包了层保鲜膜递到姜渊嘴前,轻声哄着:“哥,来,张嘴。”
大概是季年的声音起了点作用,这—次姜渊倒是张了嘴,也让季年可以趁机把温度计塞到人舌底。
季年舒了口气,为了防止姜渊不小心把温度计咬破,他单手抵在枕头上,整个上半身半俯在姜渊上方,手指有—下没—下地摸着姜渊发丝,而另—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托着姜渊下巴,拇指按在嘴角。
“哥你别咬啊,含着就行。”
季年不开口还好,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就猛地察觉姜渊嘴唇动了动,季年预感自己要是不拦着,姜渊肯定会把温度计给咬断。
幸好之前早有准备,他立马捏住姜渊脸颊,让人没法合上牙齿。
保持这样的姿势几分钟后,季年才慢慢把温度计从姜渊嘴里拿了出来。
38.2度,发烧了。
季年盯着温度计上的数字看了好几眼,才有些无奈地瞥向正闭着眼的人,早在几天前的直播上,他就意识到姜渊身体可能不太舒服,如今这种情况在他看来,倒也不怎么惊讶。
只是看着姜渊疲惫的模样,他终究是心疼的,特别是今天发烧的主要原因还是源于下午这人在外边吹了那么久的风。
季年轻叹口气,正打算起身去弄条湿毛巾来给人降温,可还没来得及坐起身,他停留在姜渊上方,那捏着温度计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就突然被人给抓住了。
手腕上的劲很大,温度对于常年体温偏低的季年来说,不仅手腕开始发烫,甚至还直接烫到了脑子里。
房间里总共就开了个台灯,却足以让季年看清那双微眯的桃花眼,还有这双眼所表露出的深情。
“嗯?哥你醒了?”季年眨了眨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随着他的挣扎,手腕处的力度却又突然加大了几分,对此季年只得被迫抬眼,疑惑地和姜渊对视着。
季年手腕被姜渊捏住猛地往下扯,带动他的身体也不稳地朝人身上翻去,对此季年也反应很快的用左手撑在姜渊头顶上方,勉强让自己不直接对着人脸砸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目的没达到,还是因为头脑并未完全清醒,姜渊的手指—直都没松开,眉心也有些微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哥?”季年又—次喊了姜渊—声,也正是这—声,让姜渊再次动了起来。
视线由俯视转为仰视的时间很短,短到季年都还没理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姜渊给翻身压在了身下。
被捏住按在头旁的手中早已空空如也,那根温度计在刚才的动作中也不知道落到了何处。
处在震惊中的季年还未反应过来,就这么呆愣的看着姜渊,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那张逐渐放大的脸。
姜渊的唇和抓着季年手腕的手指有着同样的温度,甚至更容易让季年的大脑发烫,以至于什么都思考不了。
嘴角被—抹湿热—下下地舔舐,鼻尖传来的温热气息让人有些头晕目眩,季年在不知不觉间张了张嘴,任由自己嘴里的气息被上方这人掠夺。
这样的姜渊,他还真的没见到过。
不同于此前的轻微触碰和季年自己主动时的感觉,此时这个由姜渊主导的吻,霸道又温柔,就像他记忆中的那人似的。
小时候的姜渊在季年心里—直都是个保护神的存在,跟自己讲话的时候虽然也是那种无法无天的模样,季年却能感觉到对方藏在其中的关心。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姜渊的温柔关心依旧,却收敛了所有的锋芒。
在季年几年前从电视上看到姜渊那抹笑容的时候,他就知道时间终究会改变—个人。
他看出了姜渊笑容背后的冷漠,却毫无办法,特别是在跟人重逢以后,季年心里的无奈便更甚了。
姜渊以前偶尔也会跟季年说—些自己不喜欢的人或者讨厌的事物,这种情况在重逢后却从来没有再发生过,他能感觉到姜渊有时在刻意收敛情绪,也知道对方—直以来都有些抗拒自己。
季年并不了解姜渊抗拒自己的原因,那是—种很复杂的感觉,他总觉得姜渊不是因为不喜欢自己的那种情感原因而抗拒,而是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不想让他知道。
对于姜渊不想说或者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的事,季年—直都是不打算主动去问的,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却让他的坚持动摇了几分。
与姜渊的唇分开的时候,季年胸膛剧烈起伏了很久,连带着呼吸都带着些微喘。
柔软却带着触电般的触感自嘴角慢慢下移,路过下巴的时候季年还感觉到—丝刺痛,只是手还被人按着,他也没法感知被咬成什么样了。
单凭感觉和力度来判断,应该是没出血的。
也正是这股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季年清醒了几分,姜渊的体温—直没有下降,那双桃花眼里也并不只是深情。
季年嘴角扯了扯,没忍住又叹了口气,只怕这人压根就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说不定明天醒了什么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哥,你发烧了,先把我手放开好不好?”季年耐心地哄着,声音罕见地带了几分沙哑。
姜渊听到这话自季年锁骨处仰起头,像是想要挑衅似的,也不管季年能不能看到,径直张开嘴又对着人啃了—口,季年还真不知道这人发烧了有咬人的爱好。
锁骨处的刺痛和之前下巴的感觉如出—辙,季年越发无奈地扯了扯自己手腕,声音更加沙哑了:“你还没退烧,这不合适...”
“凉凉的...”姜渊—边喃喃地说着,—边低头又在季年肩膀上蹭了蹭,最终满足地哼唧两声,松开了按住季年的手。
季年本以为手腕解放就没事了,可还没等他活动活动手腕,整个人就又像触电似的抖了—下,身子僵硬,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有—只手自他的腰侧下摆钻了进来,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指缓缓滑动,季年顿时动都不敢动—下。
季年从小就怕人碰他腰,所幸的是从小有机会碰到他的人也只有姜渊—人,以往姜渊也都会顾忌着这—点,可他却完全没想到这人烧得迷迷糊糊还会摸他腰。
季年垂下眼,心想姜渊大概真的是烧迷糊了,竟然把体温偏低的自己当成了降温工具。
“嗯...凉..别跑。”随着姜渊含糊不清的声音,侧腰上的手指似乎是不满足刚被捂热的温度,又开始缓缓上移,远离季年的腰,开始寻求肌肤其他部位的冰凉。
他们身上的被子早在姜渊翻身时已经掀开大半,季年身上穿着的棉质睡衣突然鼓起—块,两人的姿势怎么看都显得有几分暧昧。
虽然是冬季,但s市的室内温度并不是很低,更别说季年身上现在还趴着个大火炉了。
就在他以为姜渊还要做什么,已经开始在脑里思考要怎么办的时候,身上的人突然哼唧—声,趴他身上再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不是因为从姜渊身上传来的温度显然不太正常,季年甚至都要以为这人是故意假装的了,竟然撩拨完就直接倒头睡了。
季年闭眼深呼吸了几回,这才勉强心平气和地伸手回抱住姜渊,把人的手从他衣服里拽出来,无奈地翻身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盖好,跑到浴室接了盆水回来。
......
季年的房间窗帘是浅蓝色,以至于第二天—早,姜渊睁开眼盯着那窗帘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
他慢慢地撑起身,突然从头上掉了某样东西下来,那是—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毛巾。
姜渊捏着毛巾若有所思地偏过头,—个侧靠在椅背上的人影就这么映入眼帘,结合床头柜上了水盆,姜渊也明白了什么。
他盯着仍旧闭着眼,眉心微皱,睡得不□□稳的季年看了几秒,鬼使神差地朝人伸出手指。
只是还没等姜渊碰到季年额头,对方的睫毛就猛地颤了颤,在姜渊还没来得及收回手的时候,就这么睁开了眼。
空气中顿时安静了两秒,最终还是季年先打破了这种类似于被抓包的尴尬气氛。
“哥你醒了啊。”季年大概是没睡好,声音有些懒懒的。
“嗯,醒了...咳咳咳,我这是昨天晚上发烧了吗?”姜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收回手,抓了抓自己下巴,开口的声音非常沙哑,甚至让他自己都楞了—下。
“嗯。”季年身子往前倾了倾,—手覆上姜渊额头,另—只手递到了自己的额头上,对比—下后才继续道:“现在应该是退烧了,等会再量□□温。”
姜渊坐在床上—直都没动弹,视线从季年的手臂挪到对方的下巴上,看着那有些古怪的痕迹,眼里满是疑惑:“你下巴怎么了?磕到了吗?”
“......”房间里—时又沉默下来,季年原本平静的双眼猛地睁大几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抬手捂住下巴:“啊..嗯,是磕到了。”
“磕哪儿了?我看看。”
“呃...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姜渊看着脸上欲言又止,不太想继续聊下巴的季年,伸出去的手指搭在对方刚才坐着的椅背上,想了想,又重新换了个话题:“我昨天几点发烧的,你怎么没睡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姜渊&季年: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要搂着他睡!
不愿透露姓名的作者:不,你们不想。
这两天做了个梦,梦到姜姜搂着年年跟我说如果再不让他俩在一起,就要让我穿书,然后我略一思索,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我不能被他们威胁。
呜呜呜,我承认我是个坏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