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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是凌晨四点。
ONLYAI总部依然灯火通明。
为了方便员工们摸鱼。
白辰在主建筑旁用钢结构修了一座三层楼高的玻璃房。
每时每刻，都有觉得自己需要换换脑子的员工在里面开黑，喝水，看电视。
而在玻璃房一侧，又有一间准备充作读书空间的同款三层楼图书馆已经进入了装修阶段。
当然，为了不打扰别人。
白辰已经从密涅瓦夫人旗下的基金会将ONLYAI所在整条街的地皮租了下来。
面朝哈德逊河的大片建筑，白辰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唯一让员工们吐槽的是。
这些玻璃房和主建筑一样，依然没有厕所。
大家想方便，只能开着高尔夫球电动车，到街另一边时刻有ONLYAI雇佣本地清洁工的厕所解决问题。
“造孽啊，我们怎么又输了？”
“数学组开挂了吧？”
“平克曼那帮玩化学的是什么情况？实力暴涨啊。”
玻璃房内，ONLYAI的员工不住大吼大叫。
他们的举动惹来了对手们更大声的奚落。
“汤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们真的菜？”
“笑死，连海森堡制药新来的墨西哥佬都打不过。他们进组前是在CIA的牛油果园研究蓝色肥料的，根本没机会五排开黑。”
“友情提示，今天上号的是我们数学组的真大佬，五个大佬年纪加起来超过了三百岁。”
白辰这些菜只因员工羞愤欲死。
来历非常可疑的墨西哥佬也就罢了。
五个年纪加起来三百岁的数学家是怎么回事？
他们连这些老胳膊老腿都打不过了么？
不过一想到他们玩的是撸石传说员工测试版，那就没问题了。
“ONLYAI乱发牌，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汤米这样的传说选手再厉害，也挡不住ONLYAI这个发牌员不行啊。”
“内测版本的撸石传说就这几十张只有数值没有图片的卡牌，数学大佬可以轻松计算出下一张牌的概率···”
ONLYAI这帮菜只因们找了一大堆理由。
直到一个光头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们五开的隔断内，他们这才猛地看向了这个一身粗布麻衣，依然风姿绰约的光头女子。
“我撸石撸多了？”
“这是幻觉吧。”
“为毛多了一个人？看门老大爷士兵男孩呢？”
汤米五人骇然发现，随着光头女子出现，他们所在的隔断和热闹的玻璃房隔离开了，电脑屏幕上的时间，被定格了在对方出现的瞬间。
“超凡者！”
“厉害的超凡者！”
五个菜只因不但没有任何害怕，反而觉得非常刺激。
“光头美女，你胆子真大。”
“确实，居然跑到咱们ONLYAI来吓人。”
“赫赫。”
光头女子眯起了眼睛。
她发现白辰这些菜只因员工，真的心无畏惧。
“你们不怕？”
她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古意。
“我们为什么要怕？”
“我们头儿真的有黑龙！”
“黑龙！吐口水都能把屠夫打哭的黑龙！”
光头女子注意力回到了他们的电脑屏幕。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你们为什么不回家？”
“听说ONLYAI是这个世界最丧心病狂的公司，24*365，没有任何休息日。”
不待她说完，叫汤米的卷毛员工大声反驳起来。
“美女，这什么赛博鬼笑话，就是放飞自我版本的ONLYAI也不会胡说八道成这样啊。”
“控制人类时间节律的神经系统位于大脑的视交叉上核，俗称夜猫子的夜型人占26.4%，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晨型人反而只有24.7%，剩下的位于两者之间。”
“而咱们ONLYAI的夜型人，从老板到实习生占据了整整三分之二，若是再加上那些用POW工作量证明网络结算工作酬劳的全球兼职，夜型人的比例更是超过了70%。”
“凌晨四点半，不正是我们这些夜型人出没的好时刻吗？”
光头美女眼里闪烁起沉思之色。
卷毛汤米继续说：“ONLYAI公司的确可以24*365上班，但可以24*365不上班啊，反正有ONLYAI计算工作量，不论是人在泽西的固定员工，还是满世界溜达的兼职者，想什么时候开工就什么时候开工。”
“要是工作完成，或者觉得现在没什么灵感，随时可以结束。”
“玻璃屋里的这些人就是最好的证明，有完成任务的，也有状态不行没办法高效率工作的，还有我们这几个半途出来休息个两三小时的。”
“用咱们头儿白辰的话来说，脑子是你们自己的，什么时候好使，你们自己说了算，只要你们愿意在脑子好使时工作，那就足以让ONLYAI稳定运营起来。”
“说白了，那些污蔑咱们公司的人，不过是一群酸葡萄。他们就算一天干四十八小时，也追不上咱们ONLYAI的尾气。”
卷毛汤米发现光头女子消失了。
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电脑上显示的时间非常正常。
耳麦里传来了数学组再来一局的吆喝声。
“鬼啊！”
卷毛汤米就像是屁股上装了弹簧，原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已经离开玻璃屋的光头女子嘴角扬起了一道弧线。
下一瞬，她来到了ONLYAI主建筑。
正如汤米所说的那样，此刻正有大量员工正在全神贯注的工作着。
从他们放松的表情，她得到了答案。
“ONLYAI和印度人口中24*365的黑工厂根本不是一回事。”
光头女子赤脚行走在时间流的缝隙中。
她并没有找无论哪条时间线都很印度的印度人对峙，而是出现在沃尔夫冈街区的街头。
她走进一间无人值守的全自动白辰食品站，取出了一份盒饭。
按照印度人的说法。
白辰在盒饭里添加了让沃尔夫冈街区居民形如傀儡的某种物质。
沃尔夫冈街区变成现在的鬼样子，就是这种物质在起作用。
光头女子虽然对黑袍纠察队时间线这帮印度人的说法嗤之以鼻。
但她还是决定亲自品尝一下。
“虽然进不了超市的边角料不要钱，但又不是不能吃。”
“白辰：没错，这就是我说的。”
光头女子发现这个世界的印度人至少有一点没说谎。
那就是白辰老抠，真的抠门。
她打开饭盒。
奇形怪状的蒸茄子，和同样卖相不佳的几粒葡萄，充分证明了白辰所言非虚。
让她蚌埠住的是和主食土豆泥一起搅碎的肉类。
为了提防某些专门把肉挑出来吃，其他扔掉浪费的小机灵鬼。
白辰食品站里的盒饭，经过数次迭代终于迭代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为了生活过得去。
盒饭的颜色还被刻意用咖喱变成了粑粑绿。
这让光头女子非常想把厨师抓出来狠狠揍一顿。
她强忍着对这颜色的不适。
用配套的一次性餐勺舀了一勺。
当这勺混合着肉糜的土豆泥在口腔中化开。
她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