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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王总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梗在喉头，接下来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让我来签？”
程曦也诧异的盯着司辰煜，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就算是整人，那也应该有个限度啊。
这么重要的合约他让他来签，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问题的话，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就算是把她卖了都不值这个钱。
“我让你签你就签！”
既然他敢开口让他签，那就表示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将这件事情处理得当。
更何况这丫头将来要为公司签的合约做的生意还很多，这不过就是他入门之后学的第一门功课罢了。
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这个头，那后面的事情才会更加的理所当然。否则遇到这么点小事就畏首畏尾的，那他将来还怎么能独当一面呢？
“可是，这……”
“要是连这么点小事都推推诿诿的不敢做的话，那就马上给我走人！”
他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已经染上了明显的不耐与不悦。
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他们公司的未来绝对不能交给这样一个瞻前顾后的人。
“好，好吧！”
司辰煜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也就算是把程曦的后路全都给断的干干净净了。
她要是再这么拖拖拉拉下去的话，反倒写的有些矫情，想到这里他也干脆的拿起合约本上的那纸钢笔，大大方方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的字体很漂亮，不是别的女孩子那般写的，很娟秀干净，反倒是有一种龙飞凤舞劲拔感。一如她这个人一般干干脆脆。
合约签完之后，做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谁都不再开口，若他的包厢里一时间又陷入了一片默契的寂静中。
众人都在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看来这个小助理的确是不简单。这司总今天的这番作为，绝对算得上是一字千金，博卿一笑了。
——
洗手间内。
程曦将身上的那件繁琐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到了一边，再将白色的衬衫卷起。
然后将手伸到面池内，当温热的水流如同是一股和煦的春风，一般亲吻着自己肌肤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在那一瞬间都舒张了起来。让她觉得轻松而又愉悦。
程曦虽然是在酒吧兼职工作了很多年，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从来都不喝酒的。方才酒喝的太多了，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有一种燥热的感觉。
所以在来洗手间的时候，她顺手就将西装外套和脖子上的领带，全都摘了下来。
话说实话，方才在包厢的时候，虽然程曦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
但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一整颗心早就已经紧张的蜷缩在了一起。。
尤其是当那个王总毫不避讳的向自己发难，但司辰煜却做出一副明显的看戏的样子的时候，她真是害怕的，有一种想要夺门而出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