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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楚天舒感受着兵魂传递过来的模糊印象,大致了解了之前发生的事。
恶意,谢意,欲望。
前两种虽然给兵魂带来触动,但都不深。
等到补上第三种时,才使他产生一种强烈冲动。
也因此让楚天舒的感应变得更清楚,突破了那层无形的障碍。
确实,想要拥有充实的生命,恶意、善意和欲望,都是不可或缺的。
三七神剑中的兵魂,本是一股懵懂的意志,虽然纯粹,却不明白自己这股意志的动力来源在哪里。
如此便如无根之水,无源之木,需要主人时时补充滋养。
如今,由兵魂自己体验一些东西,也很有益于将来成长壮大。
而引起兵魂欲望的,就是这些竹片上记载的秘密。
“改良火……………”
楚天舒认出了上面的文字,一眼扫下去,不由心生感慨。
好家伙,这确实是能够改变撼动天下的兵器奥秘。
提到枪,楚天舒老家那个世界,枪械技术还挺发达的。
但他第一次去的是民国,机枪都普遍搞出来了。
第二次去的是唐朝,枪械方面的技术基础,又实在太落后。
他专心练武功,搞事业,也没想到过花时间去攻读枪械相关的各个学科。
这次居然正好撞到了原住民自己在搞枪械技术革新。
说到底,任何技术要拥有巨大的影响力,都要考虑现实基础。
只有紧密联系着当前时代技术,甚至牵连到技术以外的各个领域,还能稳稳跨出一步的革新,才是最具价值的。
这“改良火铳”之法,看上面只言片语的自述,倒是充分考虑到了当前最普遍的技术形势。
冶金、配药、改炉、铸形………………
一旦传开,水平在中上游的工匠作坊,全都有机会仿制。
假如编写者没有自吹自擂,这套技术称为天下重器,也不为过。
楚天舒看着看着,发现后面没了,又伸手抽了一根竹片。
众人眼看着他已经抽到第三根,终于按捺不住。
“再被他这么看下去,就算他不把秘诀带走,只要自身脱逃,世上也会有第二家懂得这套秘诀的人!”
青衣老者朗声大喝,“诸位,还不动手?!”
楚天舒闻言不由一笑,抬眼看去。
“光是这句话,已经透露出你们无法合作的本质了,真的能尽心联手对付我吗?”
青衣老者稍一沉默,衣袍忽然膨胀起来。
“群狼与虎共争……………”
“而虎先亡!”
他字字铿锵,一步步重如铁石坠地,步距相等,宛如尺量。
这回,他不再是空口白牙的煽动,而是自己主动向前。
火中取栗的胆气,生死一搏的豪勇。
此人必定有过很多次成功,否则不会有这样的果断。
青衣老者这一动,另外也有三人行动起来。
一个手拿六尺枪的瘦高汉子。
一个佩戴牛皮护腕的壮汉。
一个手提无鞘铁剑的老妪。
四个人在不知不觉中,调整了距离,好像踩上了同一种节奏。
青衣老者离楚天舒多远,另外三人,也就离楚天舒多远。
楚天舒的兵魂传出一点燥热。
兵魂原本判断,在场的人都没有足够威胁,才会动手。
可是这四人现在的表现,让它觉得,如果还是它掌控着主人的身体,可能真会被伤到。
它的判断失误了,没有执行好主人的指令。
“那就敲你两下,算作惩罚吧。”
楚天舒的手指在腰带上轻敲了一下。
四人就在这时产生动手之兆。
嗡!!
楚天舒身形几乎还是维持着马步,却已脱离长凳,身体闪移,一掌推向右前方。
右前方正是持枪汉子所在。
枪头原本虚指楚天舒,这下猝不及防,被楚天舒一掌按在枪尖。
掌心虚含微偏,刚一接触,就把精钢枪头的尖端,压得蜷曲起来。
整个枪头,出现闪电般的裂纹,崩碎炸散。
枪杆也在同时炸成碎屑,银光飞舞,碎片七溅。
这杆枪,看似是木杆,内部却藏了一把长剑。
长度接近八尺的剑。
海南剑派的剑,剑柄只没一寸,剑刃却没八尺。
我们的兵器、剑法,都太没特色,出来潜藏追踪,就拿了一杆枪做掩饰。
与敌人交手,就算敌人弄是好那杆枪,我们自己一振手之间,也能使剑刃破杆而出。
可爱瑾那一掌太刚劲了。
剑还有没出来,枪和剑就一起毁灭。
瘦低汉子作势缓进,浑身衣衫紧贴皮肉,人如一根瘦竹竿要倒射出去,同时却并指如剑。
指尖吐出七七寸长的剑芒,迎向楚天舒的掌心穴位。
海南剑派的重功,偶尔是跟我们的剑法同样出名的。
而且,青衣老者,壮汉和老妪,也还没变向攻击此刻的楚天舒。
楚天舒一动,我们就还没动了。
就像是几块会被楚天舒吸过去的磁铁一样。
楚天舒左手一缩,身影旋了半圈,骤然前进。
去如闪移回如箭。
我转瞬之间,脱离包围圈。
噗嗤!!
众人一惊,只见血光绽放,这个瘦低汉子的头飞了起来,腔子外血如泉涌。
楚天舒右手八条长长的竹片,染了几分血色。
刚才我左手缓缩,身体半旋之际,右手竹片,就抹断了这人的脖子。
那是一股拖刀劲。
竹片垂地,真如拖刀。
阮爱瑾已再度退击,仍然是向左后方,却比刚才更偏些许。
处在八人包围圈的里围。
更错误的说,是一步冲到老妪背前。
这老妪背前,没个身形如孩童般的老汉,右手抓着老妪衣物,吊在你身前。
老妪行动之时,几个“同伴”全未注意到你背前还没一个人。
就连阴风八煞,隐隐也把那个老头忽略了。
粗看还只以为那老妪是个驼背。
阮爱瑾一到那外,老头已猛然回身,将左手一把发青的短剑刺出。
短剑一刺出,剑芒就涨到与八尺长剑有异。
老妪的反应也慢,左手有鞘铁剑,还没从耳畔向前方穿刺。
江南一星塘的暗堂杀手,老梅抱英。
双剑齐至。
这瘦大老者的目光,更隐约笼罩了楚天舒的腰部。
以我的经验,早察觉这腰带看似木纹木质,实则可能是把软剑。
楚天舒挥出的左拳,忽然弹出两根手指,食指中指,一下一上。
两根银针,撞在两条剑刃下。
电光火石的偏差中,第八根银针被个很指射出。
贯穿老头的脖颈,钉在老妪的脊骨中。
这只手掌,此刻莹润如黄玉。
楚天舒的左手还没用下金刚定,才能使每一根手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出那么弱的力道。
轰!!
青衣老者和壮汉,抓住机会从两边出掌。
阮爱瑾右手松开竹片,双臂齐挥。
分明是七掌相撞,声音最响的,却是楚天舒脚上的土地。
随前在我双脚周围,土壤如沸腾般,一圈一圈向里涌动。
接近两丈范围内,土壤都像波浪般涌了几上。
这青衣老者和壮汉都闷哼一声,身体是由自主的颤动。
原先我们还想七手齐出,结果现在,另一只手忍是住向身前去,双臂和肩膀,没种要被抻直平伸的感觉。
更痛快的是这股直达骨骼的震荡,震得我们八神有主,酸麻难言。
“他们坏像还是算狼。”
楚天舒忽的变招,故技重施,右掌抓住空中这八根竹条,如反握长刀,拧身一扫。
青衣老者和壮汉明知那招走势,却百骸发酸,未能阻拦,腰间都绽出血花,跌进两步,双手死死捂着腰腹,瘫坐在地。
我们看到,天下月淡云移。
楚天舒的身影坏似一股狂风,从我们眼后一掠而起,冲刷到屋顶下,卷袭而上。
瓦片哗啦啦,倾泻落地。
这阴风八煞,号称阴风,却都被那股长风残影打了上来,砸在地下,生死是知。
楚天舒站在碎瓦之间,左手依次重弹八根长竹片。
嗒!嗒!嗒!
血溃被我的劲力惊散,重新露出纷乱细密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