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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在天之灵,若是知道她这么不孝,会不会生她的气。
她好像永远学不会做一个两全其美的人。
虞景书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犹豫的念头,她的已经做好决定的边缘徘徊着。犹豫着是否要放弃自己已经做好的决定。
她从来不是一个容易被外界影响的人,可是这一次,她承认自己真的动了放弃的念头,她人生的前二十年,坚定不移的朝自己的目标前进着,她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以后能够让席风跪在爸爸的墓前忏悔。
曾经她坚定不移的为这个目标而努力着,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自己不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会怎么样,因为从来没有动过放弃的念头,所以一旦这个念头产生,就很难被压制下去。
她本以为爸爸也一定会希望她能够放下过去的恩怨,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当这张照片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时候,她却心虚了。
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爸爸会怎样希望她,她心里所以以为的实际上是她所期望的结果,可是当她面对爸爸的时候,自己的内心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她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可以为自己的懦弱找到最贴切的借口。
可是她又无法真正的欺骗自己,如果她可以做到对这种羞愧充耳未闻,那她或许可以真正放下这一切。
有些时候什么都想顾及,到头来却什么都要放弃。
眼下他面临着必须的选择,自由或责任,最终他只能够选择一个遵从一个,另一个只有面临被抛弃的下场。
可是她真的犹豫了,她不想再背着沉重的仇恨所压迫,只想放下这个沉重的包袱轻松的走过自己接下来的每一天,但是一旦她做了这个选择,就代表着她把父亲的事抛之脑后,爸爸去世的真相除了她还没有更多的人知道,如果连她都不去把这个真相公布于天下,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为真理说话呢?
虞景书内心挣扎,他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着窗外渐渐昏聩的天色,夜色逐渐笼罩着天际,夜雾朦胧,远处只有莹莹点点的灯光微微闪烁。
楼下依旧是车水马龙,公路上,路灯的光芒照着柏油马路的每一寸土地,数不清的车辆同路灯底下疏忽闪过。
虞景书失眠了,她人生中嫌少有失眠的时候,她自认为自己自我控制的能力足够强,从小到大,做任何事情她都目标坚定,一意孤行,如果不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可是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坚强。也没那么坚定。
她就是一个容易懦弱的人。
席樾在医院大堂门口守了几天,始终没有等到虞景书再出现在医院中。
几天之后,他终于失去耐心。在众多上班的人中间找到一个眼熟的,把他拉到一边。
“虞景书这几天没来上班吗?”
医院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出出进进的,如果她真的来上班了。他一定会遇到的。
“景书姐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提前调了斑在家休息。”陈凛冬一脸茫然,不过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俊朗的男人,他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不就是景书姐现在的男朋友吗?
难道说他们两个之间也出现了什么感情问题?景书姐也太惨了吧,这两段感情怎么都这么不顺啊。
“她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席樾这个问题,陈凛冬实在是不好回答。
虽然说在他们科室里,他和景书姐走的是最近的,知道景书姐这几天不太舒服,他也特地打电话问了一下,可是景书姐只是说有点头疼,更具体的他也不太清楚了。
“景书姐最近可能是有点累了,前段时间科室里的手术挺多的,她也一直没有什么时间休息。”
不管怎么样,累了都是最好的理由。
再者说,景书姐都快成了他们科室里的劳动标杆了,平常他们科室里哪个同事有意外情况?打一个电话她就能马上过来顶班,而且还常常免费帮同事顶班,弄的他们几个经常想换班的同事都不好意思了。
“她现在在哪里?”
席樾这个问题问的更是让陈凛冬一脸懵逼。
他不是才是景书姐的男朋友吗,怎么反过来问他景书姐在哪里。
“应该在家里休息吧,景书姐平常也没有太多经常去的地方。”
陈凛冬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席樾就转身匆匆离开了医院。
陈凛冬更是一脸懵逼。
这人也真的是奇怪,想知道景书姐在哪里,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问她呢?
好奇归好奇,但是这毕竟是景书姐的私事,陈凛冬没有再多想这个事,看看这时间快到早上七点半了,他急匆匆的赶到了科室。
虞景书快到凌晨五点的时候才睡着,她已经太长时间没有彻夜难眠了。偶尔有一次这种体验,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然而她刚刚睡下没有三个小时,就被门口的敲门声吵醒了。
虞景书没什么耐心的裹着毛线外套开门,本以为又是那个神经病给她寄来的恐吓包裹,没想到门打开,外面站着的不是快递小哥而是席樾。
“席樾?”
他怎么会来这里,她以为之前在停车场的时候已经和他说的非常清楚了。
“你生病了?”席樾神色有些紧张,伸出手来去探虞景书的额头,虞景书身体微僵,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席樾还是十分固执的将手背贴在了虞景书的额头上。试了试她的体温之后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发烧。
“没有生病,只是最近有些不舒服。”虞景书右手握着门把手微微用力紧握,时刻准备着关上门把他拦在外面,“你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休息了。”
说着虞景书就要把门关上,席樾一只脚踏进来,半个身躯挡住了门。
“你就这么怕见到我,不是都分手了吗,你怎么还没释怀?”席樾半开玩笑的说着,他脸上却没有几分笑意,虞景书也就没有和他在做争执,转身走进了客厅,席樾跟着她带上门走进客厅。
客厅里冷冷清清的,连个多余的垃圾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