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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冠东。
原来是这个名字。
虞景书的眸色暗了暗,将病历重新锁回了抽屉。
“景书姐,七床的病人有点术后低热,还有谵妄的征兆,你快过去看看吧。”
病房外陈凛冬焦急的喊着虞景书的名字,虞景书将钥匙放回外套口袋,起身出了办公室。
另一边的赵蔚澜从走廊尽头的病房里出来,抬脚走进办公室。
视线一扫,他就瞥见了虞景书电脑上仁心医院的主页照片。
他心头一跳,强自镇定的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的瞬间,顿时感觉头晕目眩。
他撑住头,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终于,她准备开始了吗?
第二天,正好虞景书休班,便开车回了仁心医院。
早些年人来人往的仁心医院已冷清了许多,好在仍旧背靠席家这棵大树,医院里的医生依旧拿着丰厚的薪水,更多的时间可能都是在科室里玩玩手机聊聊天。
这里已经没有太多的病患了。
虞景书按照路标指示找到病房楼,按电梯上楼到达心脏外科的楼层。
她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前,停住了脚步。这扇门已经不是十五年前的那扇门了,十五年过去,原本的绿色木门不知道换了几次。
她伸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
虞景书推门进去,里面摆放着四五张深红木色的桌子,两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桌前,听见有人敲门,都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
“你是?”
“你好,我想找赵冠东医生,不知道他还在这里工作吗?”
虞景书站在门口,看着完全陌生的办公室,几乎不能和她记忆里的场景重叠了。
“赵冠东医生?他去年就退休了呢。”
“那请问你们知不知道他的地址呢?”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都在犹豫要不要相信虞景书。
毕竟一个连人家退休都不知道的人,突然的要别人的地址,换了谁也都要考虑一番她是不是别有用心。
“这个……我们给你留个电话吧。”
几个医生最终只给虞景书留下了电话号码,虞景书也不好再问,只得拿着电话号码离开。
路过医院档案室的时候,她往里看了一眼,几个档案室的负责人员正在里面拿着手机打游戏,后面是整整一柜子的病历档案。
十五年前的病历,应该早已经转移了吧,不知道被存放到哪里去了。
虞景书不由得叹口气。
走出医院的时候,虞景书正要上车,隔着大老远忽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狐疑的回头找了一圈,看到了马路对面的陆庭亦。
自从上次医院官司过去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竟然在这里碰到了。
也是因为那次官司,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陆庭亦身边的任凌看到马路对面医院门口的虞景书,脸色白了一白。
真是冤家路窄,他们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查案子,也能遇到虞景书,
真是晦气。
“小李,你开我车带任凌回去。”陆庭亦将钥匙递给另一边高高瘦瘦的小李,他是新到律所实习跟着陆庭亦的实习生。
小李接过钥匙,和不怎么情愿的任凌走向了车边,陆庭亦看着左右两边都没有车,才跑到马路对面虞景书对面。
“回市里吗?方便带我一程吗?”
“上车吧。”
虞景书开门上车,陆庭亦相当自如的坐在了副驾驶。
车子徐徐开动,车窗外的景色一阵变换。
“你怎么会来仁心医院?”
他们虽然不是一个地方的,但是介于大学就熟识,她的脾性,他多多少少都了解一点。
她对仁心医院异常的抵触。
有一次他们吃饭,她喝多了,两个人聊到人生理想,他问她为什么会选择心脏外科这个专业,以后会不会回老家的医院发展,她坚定的拒绝了。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她眼中的厌恶神色已经过分明显的提醒了他。
或许因为曾经被这家医院的大夫伤害过,所以连同医院也憎恨上了。
他从未多想过。
可是她却出现在了医院里。
“回来找一个人。”虞景书专心开车,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便将问题抛了回去,“你呢?来这里做什么?”
“有一个案子的相关人员住在附近,过来了解些事情。”
她竟然主动问他的行程,是不是说明,她没那么讨厌他了。
“你们律所还是很忙?”
记得之前他们每次约会,被打电话叫走的往往不是她,而是他。
她去看过几次他参与的官司,他的确是一个非常靠得住非常优秀的律师,有这么多人信任他依赖他也不奇怪。
“还好,傅恒最近出国了,律所的事情他都扔给我了,所以实习生也是跟我一起。”
“实习生?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虞景书脑海中大致回想了下马路对面他旁边的那个白白净净的男生,原来是实习生。
“不是,是任凌。”他好似有意解释一般,说完,视线看向虞景书,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反应,“任凌现在不是我的实习生了。”
“哦。”虞景书淡淡应了声,没有什么过分明显的反应,陆庭亦心中不由得微微失落。
“景书,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他憋闷了许久,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
她一向心中坚定,做了什么决定就会毫无顾忌的坚持下去,就算万人阻挡,也无法改变她的意志。
虽说心中知道希望渺茫,可是他还是小小的期待着,在她心里,或许他和别人不同,或许他是她难以放下的一个人。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陆庭亦,你想救人没错。”虞景书这才用余光看了他一眼,车子依旧在路上平稳的行驶着,“你身为一名律师,有自己的正义感和责任心很对。”
他凛眉,虽然她在夸他,可是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兆头。
“可是我很自私,我想要的是一个只会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人,什么正义感责任心通通都可以放在其次。还有一点,我自尊心很重,你知道的。”
无法忍受单方面的放手,尤其是在婚礼那样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