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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大巴车,『乱』步彻底『迷』糊,他走在我身边,忽然眯着眼往另一半倒去,我忙扯住他的披风一角,没想到他顺势倒到我的肩上。
委委屈屈的弯腰矮身,像是一只蜷缩的『毛』绒动物。
我怕他把脑子烧坏掉,忙准备将『乱』步交给早准备好的国木田君。
『乱』步被我推到国木田手里,国木田君正架上侦探的胳膊,我才发觉一阵扯力,我也被迫跟着前进一小步。
衣角被酡红着脸,晕着热的青年轻轻又不松懈地拽住,我不得远离。
国木田单手推推眼镜,没说话,我想把『乱』步的手弄开:“你得先回去,吃『药』然后睡觉『乱』步。”
青年脑袋昏昏,天然狡猾的大脑却依旧在运转:“……不想让社长担心,所以我不要回去。”
……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一时间没发现漏洞,太宰治早慢悠悠地超我们,在前面散步一般,中岛敦左右张望一下,似乎是觉得沉稳的国木田君够解决,先去阻止准备跳下河的太宰了。
金发的男人的确沉稳,并且不是笨蛋,他心知肚明。国木田沉默片刻,再推了推眼镜,撇开了头。
我询国木田君的目光落空,抉择权一下子全部落到我头上。
“……那你想怎么样?”我『乱』步。
他闻言『露』出故作思索的表情:“嗯……不回侦探社,直接回自的房间。”
我松口:“那不是国木田君……”带你回去。
最后的话在『乱』步笑眯眯的不祥预感中消弭。
“不是的木野小姐……”国木田独步适时『插』话,他好像也很抱歉,带着不好意思与诚意认真,“我一回侦探社必须外出,在上车前我已经接了一任务。”
我:“……好的,没事的。”
于是理所当然的落在我头上。
我才把『乱』步架住,刚刚在国木田君那里自支撑大半的侦探立刻泄力一般全部压在我身上。
我差点身子一歪栽倒,又被热得火炉一样的手稳住。
“快走吧快走吧。”『乱』步催促。
“……”我怀疑是自在架着他,是他抱着我。
和国木田君他们分开走另一条近路,回家路上『乱』步意外地没有到处抱怨,也没有撒娇,甚至没有依靠着我。
安安静静,只是黏着,反是将我的重量压向他。
……糟糕了,来发烧真的很严重…!
我严阵以待,更加小心翼翼,到了门口用藏在老地方的钥匙打开门。
『乱』步垂着脑袋,一到家贝雷侦探帽终于撑不住,他头上滑落,凌『乱』的黑发暴『露』在空中,连带着红晕的脸,垂下的睫『毛』也一并清晰。
我想捡起来的,但是一弯腰他跟我要摔倒一样紧紧抱住,和方才阻止我栽倒的行为差不。
“你帽子掉了。”我尝试解释。
『乱』步蔫蔫地侧头抬起,他说:“清桃,我没掉。”
“……”
这是真混『乱』了,我一尝试离开他怀抱弯身被紧紧捆住,只好先不管帽子将『乱』步送进房间,让他躺好。
我认认真真给他盖好被子。
……等等,我没有照顾病人啊?流程是什么?
我低头一眼裹着被子软乎乎的『乱』步。
……应该先弄『药』对吧?
我去客厅抽屉里翻找『药』物,幸亏『乱』步不在意他们侦探社的替他准备,家用医疗箱里面基础『药』物齐全。
很好……!没照顾病人的我也做得很好!
半晌,我关上手机搜索页面,拍拍脸,仔仔细细找。
我拆开一包『药』,倒了一杯热水,进房间『乱』步已经睡着。
我硬生生把他摇醒,“温度计,有吃『药』。”
『乱』步眉头皱成一团,抓住我摇他肩膀的手,我一惊,想抽抽不出来,他的脸凑近贴上我的手背,滚烫的温度。
不知何时睁开的翠绿眸,因为发烧的缘故清冷的翠『色』变得水汽氤氲,不依然带着专属于侦探的狡意。
我下意识不舒服地唔一声,手心里是他滚烫的手,指尖蜷缩仿佛在挠我的心肉,手背又是他滚烫的脸颊,眼眸像只狐狸一样微弯。
不再是猫。
“搜索的话不如我,我才是病人。”『乱』步笑道。
我一愣,随即反应来他说的是刚刚客厅里我搜索“如何照病人”的事。
我没他怎么推理出来的,以往嫌弃解释这种简单东的活,认为很麻烦的『乱』步倒是主动开口:“不是推理哦。”
“?”
『乱』步随口道:“是我对清桃的了解,才不需要推理,啊……不想喝『药』。”
我愣神间,他抱怨一句自拿杯子咕噜噜喝完『药』,和我想象的撒娇拒绝一点儿也不同。
『乱』步吃完『药』,玻璃杯被他随意放在床头柜上,没等我动作自坐起来向我仰着头张嘴。
『乱』步:“啊——”
我:“…………”
我默默将体温计塞他嘴里,『乱』步恹恹地叼着,翠绿的眼睛依旧睁开。
我倒是没见他无关推理事物时的“睁眼”,好奇地盯了一儿。
青年额头附近的黑发翘起,拂耳朵尖与皮肤,有的向上翘,有的又向右或者左,杂『乱』毫无章法可言,只觉得像头顶猫窝,凌『乱』间显出几分可爱。
……我可是戴上滤镜了。我沉重地反思。
『乱』步的床上有一鸡蛋黄布偶,是我送给他的。
忘记是久送的了……好像是我中了奖,宿舍有玩偶了,琢磨着送给男朋友——很配啊,『乱』步跟玩偶。
可惜那时候他出差,很久没见面我也觉得突然送东怪怪的,没有等他回来,避免见面直接塞给侦探社了。
我来住时到这玩偶没什么想法,现在倒是在静谧中回忆起来。
『乱』步忽然喘了口,晕着热度的白才他湿润的唇边飘出来立刻消散,体温计被他拿在手中,似乎是『迷』糊了一阵,蔫蔫耷着眼皮睫羽遮住一部分翠绿。
好像脸更红了。
我接体温计查:“嗯……不错,不是很严重。”
我放好体温计,把他按在枕头上再次盖好被子,叮嘱:“睡觉吧,睡一觉没事了。”
我回想起搜索的内容。
『乱』步睡着时如在发烫没有出汗,我应该用冷帕子垫在他额头上降温……嗯嗯。
我除了担忧莫名涌出一股照顾病人的新奇感,坐在床边等他睡熟。
『乱』步闭着眼,手却暖和的被窝里悄悄伸出来,勾住我撑在柔软被褥上的指尖。
我眨了眨眼。
如病人发抖的话,得盖厚被子。
我『露』出专业人士的表情,把『乱』步的手强制塞回去。
闭着眼的黑发青年不着痕迹地鼻息里发出不满意的哼唧声。
我紧盯着『乱』步,猜测他久睡熟,再隔着被子按一下,观察他有没有发抖。
了十几分钟,我眼睛瞪酸了,觉得『乱』步总该进入梦了吧?
我他的脸不出来出汗没有,于是伸手准备贴一贴他的侧颈。
“说了想照顾病人病人啊。”『乱』步下一秒睁开眼,握住我的手,熟悉的任『性』表情。
我吓了一跳,闻言却本顶一句:“……那你倒是说说啊。”
“唔……”『乱』步真在思考一般,“我觉得我温度又上升了。”
我一愣,忙伸手想拿体温计,被他一拽差点倒在被褥上。
我手臂撑着被褥,凭感觉是压到了『乱』步胸膛,他软绵绵轻飘飘毫无威慑力的撒娇一句“好痛哦”,随即指着自的唇,嘴巴微张像是在等体温计。
我着他微眯的翠绿眼,勾起的笑意,躺在白『色』枕头上松垮的领口『露』出的脖颈锁骨。
他笑道:“桃酱可以自来试。”
我:“……”
我:“这时候想亲吗!?”
他大言不惭直言对啊,我结,拒绝道:“不要!你生病呢想什么,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吧。”
顿了顿,我理直壮道:“…且万一传染给我怎么办?这样福泽先生不很容易发现了吗?”
『乱』步笑起来:“不正好吗,关心我们两。”
我更住:“……”
……等等。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是出一点儿小事应该大声抱怨的类型!哪怕福泽先生担心躲避啊!”
除非是真的受伤之类的大事可不告诉他亲密的人,这种寻常的病事『乱』步怕不是要囔囔到无人不知。
不去侦探社让我留下照顾的借口已…!
我不满意地扯住被子盖住他脑袋,遮住青年毫无心虚感并含着笑意的脸。
我嘀咕:“想我照顾直接说,骗人干嘛。”
『乱』步唔一声,将被子扯下『露』出脸:“因为那样清桃肯定要推辞,说什么我不,哪有现在这样干脆啊?”
我正要反驳,他猛地抱住我的腰滚了一圈,我眼前天旋地转。
“!”
“睡觉。”他扯开被子再盖住我们两人,在我的瞪视下安安然然闭上眼睛。
我:“……”
我泄了,才觉得舟车劳顿,疲惫感一拥上,哪儿哪儿酸。
我被『乱』步抱在怀里,拖鞋早让他弄到地板。
安静片刻,我更觉得不舒服,好像在车上硌着了一样。
我才这么想着,抱在我腰上的手臂一移,我察觉到指腹按在我的脊背。
“…这里?”『乱』步的脸离我很近,唇在我额头,说话间的息让我额头一片温暖。
我一怔,下意识道:“……对。”
『乱』步哼唧一声,按了几下,舒服的缓解酸痛的感觉脊背一直蔓延至全身。
我舒服得眯起眼睛,手抵在他胸口不自觉蜷缩手指。
了一儿他又:“哪里?”
我没反应来:“再上面一点。”
『乱』步的手上移。
我回神。
……等等等等,怎么让病人这样啊!应该睡觉!
『乱』步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慢悠悠的比我先的开口:“你,我才不用网上的按摩师怎么做,要不舒服的人。”
他的声音响在我耳里近在咫尺,令耳朵莫名发痒。
我被按得实在舒坦,更往他怀里缩,『乱』步悠悠道:“…所以应该病人想怎么做才对。”
……两件事完全不一样吧喂。
但『乱』步应该是发觉了我自不知道的酸痛,才这么做的,我心里冒泡泡只哼了几声没反驳。
『乱』步见状头蹭着蹭着往下和我对视:“亲一下。”
我原本舒服得闭眼,闻言睁开一只:“想得美,睡觉。”
“……”『乱』步比我大的哼了一声。
虽然如此,侦探依旧帮我完完整整的缓解了一遍,我俩才堪堪入睡。
卧室静谧温暖,很快便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