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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按照病假标准发放。”米欣儿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米欣儿,别欺人太甚。”王百合身子一正,对着米欣儿恶狠狠的给了对眼白。
她气呼呼的去了简浩南办公室。
“我想请病假,怀孕了,不方便干太多活。”
“可以,你找欣儿办个手续。”简浩南都没有多问,直接答应。
“那我工资怎么发?”
“按照规定发。”简浩南的话和米欣儿的话不约而同。
“简总,我好歹也和你共患难,曾经因为你被贬职。你现在有权力了,为什么不能帮帮我?你的眼里只有米欣儿,你什么事都替她想。难道,我就没有功劳?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你当了领导,也不能过河拆桥吧?为什么你可以照顾米欣儿,而我不能?”王百合咄咄逼人,简浩南心里来了气。
“我并没有照顾欣儿,她的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需要我特别照顾。反倒是你,我批准你请长假,你还有意见?”
“哼,你没有照顾米欣儿?别把人当傻子。每次单位买宵夜,都是在喇叭花美食屋买,难道不是照顾她生意?”
“呵呵……百合,你想多了,买宵夜是为了大家的需要。去喇叭花美食屋买,物美价廉,而且因为欣儿,还可以送菜。你若不信,可以去财务看账单。”简浩南三言两语打发了王百合。
没有达到目的的王百合气鼓鼓的来到质检室,检验员正在费力的搬着盒子,抽出每个批次号,做记录。
“搞那么认真干嘛?不累?抽几盒算了,那个迟默也不敢瞎搞。如果有质量问题,米欣儿不削死他。”王百合的话,说中了大家的心思。
几万件产品,几千个批次,他们如果照标准检验,非得加班一周。
抱着侥幸的心理,检验员象征性的抽了几批。
加班的时候,大家洗头发,洗鞋子,洗衣服,能在单位干的活基本都干了。只差把菜提进来择好,洗净呢!
看着第二趟产品顺利的出库,米欣儿伸了伸懒腰。
“今年这么干,年底奖金有着落呢!”米欣儿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带动了简浩南的运动细胞,他也跟着做了下小时候的广播体操。
“果然,动一动,身体舒服多了。大干了一个月,这个双休日休息。”简浩南刚说完,工人们高兴的欢呼。
傅强开心的跑来,对米欣儿说道:“太好了,我儿子打电话说想我,我还告诉他,这周要加班,他都哭了。呵呵……”
米欣儿笑着点头,忙碌的工作,让很多人都失去了和孩子相处的快乐。领导的管理,不仅要抓工作,还要有人情味儿。
傅强的工作稳定了,干的也起劲,只是,刘美盼,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和大家联系?
山坡上,刘美盼瘦弱的身躯正卖力的挥舞着锄头。
一行行的茶树间,到处飞舞着虫子,有的地方布满蜘蛛网。
刘美盼倒退着锄地,这是一个比较陡峭的山坡,站在田地上头,感觉可以像滑溜溜板似的,滑到田底。
她的后背粘满茶树上的污垢,一只拇指头大的蜘蛛在她的背上爬着。周围除了严山贵,再也没有旁人。
“美盼,歇会吧?”严山贵走到她身后。
麻木干活的刘美盼,机械的倒退着,她的脸黑瘦黑瘦,自从来了这地方,她变得沉默寡言。
严山贵见她漠视自己,生气的拍了她一巴掌。
聚精会神干活的刘美盼,被突然来的一巴掌吓了一跳,脚底一滑,匍匐在茶树林里。她后背的蜘蛛顺势爬进了衣服里,痒痒碎碎的感觉吓的刘美盼赶紧用手去抓。
蜘蛛爬的更欢快了,刘美盼急的用双手抖动后背衣服,掀起的衣服上尽是补丁。
“哎呀!”刘美盼惊叫了一声,蜘蛛被她双手追赶,突然咬了她一口。
刘美盼背后立马灼热疼痛,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鼓起一个大包。
不明就里的严山贵抬头看一眼不知所措,满头大汗的女人,走近了一些。
“你干什么?”刘美盼突然觉得头顶有了一片阴凉。
“太阳毒,我帮你挡着。怎么呢?”严山贵嘿嘿笑着,刘美盼厌恶的推开他,顾不上后背的蜘蛛,爬起来往山上跑。
“你给我下来。”严山贵低吼一声,一把拽住刘美盼脚脖子,顺手一拉。
“呼哧呼哧”顺着干巴的黄土,刘美盼倒在茶树林里,翻滚着回到原处。
“我好心帮你,你还翻白眼?长本事呢?来了这么久,肚子老不见动静,该不会是个不下蛋的母**?”严山贵一掌扇到刘美盼脸上,眼冒金星。傻愣的瞬间,刘美盼又挨了一耳光,打的她晕头转向,再次跌坐在地上。
嘴角处有股腥甜,鼻头酸酸的,抑制着呼吸。伴随着严山贵粗野的狂吼,刘美盼眼角流下悲痛的泪水。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严山贵一家人日夜贼一般盯着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还想寻找姐姐,这么久,愣是没有半点消息。
每日清晨,山贵娘必然在外面煮一碗糖水鸡蛋,不是给刘美盼,而是心疼儿子辛苦,给他补身子用。
受到欺辱的刘美盼还要被妯娌山娃媳妇奚落:“细腰细腿,活儿干不好,孩子也不怀一个。男人掏空了身子,家里活你干?”
俨然刘美盼勾引了严山贵,祸害了他身体。
有苦难言,刘美盼除了没命的干活,就是偷偷的流泪。
“还不起来干活?花那么多钱买了你,不是让你来享福?”严山贵推搡着刘美盼,把锄头粗鲁的塞到她手中,顺便还踢了她两脚。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刘美盼,站在斜坡上,锄头横扫过去,她晃了晃身体。
小腿被男人凶狠地踢了两脚,伤痕累累的腿,刚结痂的地方伤口再次裂开。
刘美盼缩了缩身体,她对严山贵满是恐惧,这个男人除了殴打她,偶尔的关心背后,都是做给村里人看,免得人家说他们刻薄。
“干活。”严山贵瓮声瓮气的提了锄头,走到旁边的茶树间,在手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扬起了锄头。
惹祸的蜘蛛也不知道啥时候溜了,后背红肿、刺痛的刘美盼,每挥一下锄头,汗水就哗啦啦的流个不停。浸润到红肿处,加重了刺痛感。
“哟?这是咋的啦?锄地委屈你啦?哭的怂样。让人家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我好心给你们送饭,还勾出你眼泪水?”山娃媳妇送饭来了,看见抹着眼泪锄地的刘美盼,出言讥诮。
刘美盼背过身,擦了把脸上的泪,继续埋头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