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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她的车，你哭什么？”申诺不解的问。
“我看见她上去了，我也跟着上去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雨太大，我没有带伞。想着是集团的车，又有空位置，我怎么就不能坐呢？”何展旭哭着说道。
“她？王百合不让你坐？”申诺看看两边，见没有单位的人，小声问。
“不是她，是孙学清，他把我赶下来了，还说我不配坐。那是领导才能坐的车，凭什么王百合可以坐？不就是陪他睡觉吗？陪睡的也成了领导？呜呜呜……气死人了。我一把年纪，孙色鬼当着一群人呵斥，我脸不要了。呜呜呜……”何展旭越想越委屈。
“唉……孙学清每次喊你去陪客户，你总不去，可不得罪他了。算了，他那样的人没脸没皮的，咱们不跟他计较。不过，王百合也不是个东西，怎么说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也不帮你说说话。同样的员工，她凭什么就坐车呢？”
“哼，反正已经没有脸面了，我豁出去了，非要讨个说法。”何展旭恶狠狠地一跺脚，也不要申诺给她撑伞，光头淋着雨走在积满雨水的路上。
到了集团，何展旭没有去hj电子，而是直接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和满脸的雨水，以及全身上下都水淋淋的身体冲进了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我也是fq集团的员工，hj电子是不是属于fq集团？是吧？为什么我不能坐车？就因为是集团的中巴车，我才抱着平和的心态跑上去。
我以为领导们都是爱护单位员工的，没想到，孙学清把我赶下来了，理由就是我不是中干。好，我承认我僭越了地位的高低。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到，要去蹭领导们的专车。是我唐突了，没有考虑周到。
可是，我想问问，是我一开始就没有自知之明吗？不是，是孙学清喊了同样是员工的王百合上车，我才误以为工人们也可以坐领导的专车上下班。
他赶我下车，却喊王百合上车。为什么？就因为我不陪睡？董事长，太欺负人了，我也是一个老员工。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讨个说法。”
何展旭说的气愤填膺，头一甩一甩，手臂挥来挥去，身上带来的雨水在她甩动的姿势里，挥洒的到处都是。她所站立的地方已经堆积了一个小水坑儿，正缓慢的四处流淌。
“你先回家去换衣服，别感冒了。这件事情，我给你个说法。明天，我让孙学清给你道歉。”董事长好言好语的把何展旭劝走了。
得到承诺的何展旭哼着歌去了孙学清办公室，她头一次张牙舞爪的冲到孙学清面前。
“何展旭，你有毛病？不想工作了，是不是？不想干滚蛋。”孙学清正在看王百合涂指甲油，说着情深义重的肉麻话。办公室门突然被极不礼貌的踢开，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我怕个鬼，老娘是你想开除就开除？你怕是没有这个权利吧？你有什么资格骂我？还说我不是中干？你是个什么东西？靠拍老简家的马屁爬上来的蜗牛，千年老二的命。
占了便宜就过河拆桥，你这样的人迟早有一天被千刀万剐。哪天摔下来，说不定摔死在荒山野岭都有可能。”何展旭果真是豁了出去，不怕事了。
“何展旭，你疯了？瞧你身上的雨水，也不晓得去换件衣服。老孙也没有说错，你本来就不是中干，坐什么车?没有坐车，你不也来了？矫情。”王百合翻了个白眼，什么人都来跟她比，能比吗？她付出的可不是几个谄媚的笑容。
“呵呵呵，你是那颗葱吗？那颗装象鼻子的大葱吗？我呸，***。”何展旭放肆的大骂，申诺躲在隔壁办公室门口偷听，心里无比畅快。
“你？你敢侮辱我？啪。”王百合猛然站起，一个耳光响亮的打到了何展旭脸上。
“你敢打我？你个臭不要脸的，难道你没有陪睡？你个交际花，万人骑的交际花。”何展旭冲了过去，抓住王百合胖胖的胳膊，使劲儿推她。
“抓头发，抓头发，掀衣服，揍她。”申诺在心里给何展旭呐喊助威，躲在角落里暗暗观察。
孙学清被两个扭打到一起的女人，弄懵了头。
有心想帮王百合，可何展旭像个母老虎，身上还水淋淋的，一抓一滑叽，再抓又不方便。
“咣当，咚咚咚，嘭嘭嘭……”一下子，孙学清办公室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两个女人你抓我头发，我扯你裙子，非要让对方出丑，下阴招对付。
杯子等轻物，已然是保不住了，全部撞到了地上，到处都是碎瓷片。
王百合重量级的选手，何展旭吃了很多亏，两眼被打成了熊猫眼不说，脸上还被挠了好多血口子。
眼看着差不多了，申诺才假装刚刚听见，惊讶的冲进去，拉开奋战的二人。
“申诺，去贴通知，开除何展旭。”王百合气呼呼的扯了扯被卷起的衣服，指着何展旭鼻子破口大骂。
“你有权力吗？没有，我告诉你，我敢骂你就不怕你打击报复。我骂孙学清，关你什么事？我听过捡钱捡黄金的，没有听过捡骂的。你上赶着让我骂你，你是不是有受虐癖好？”
何展旭用袖子在脸上横着擦了一把，叉着腰，抖着腿，一副不服，再干一架的样式。
“走走走，百合，你赶紧去整理下。看看，都受伤了。”申诺心里开心的如吃了蜜糖一样甜，她想，等有一天找到后路不想干了，也这样和王百合大干一架，出出心里的恶气。
“孙学清，你老实想着，该如何给我道歉。”何展旭把桌子猛地一拍，把孙学清吓的一哆嗦。
“你就是个人渣。”孙学清反应过来，也重重地拍起桌子。
“人渣？我？好，渣就渣吧？是你骂的我，还让人打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展旭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把提起桌子边缘，愣是把沉甸甸的办公桌掀了个底朝天。
“当当、咚咚、砰砰……”各种物体落地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发出让人酣畅的愉悦感。
价值几千块的台式电脑，也一并被掀翻在地上，显示器摔了个稀烂。
“你？你？损坏公共财产，开除，开除，我立即上报集团人力资源部，说明缘由。你等着赔钱，开除走人。”孙学清看着满地狼藉，气的嘴唇直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