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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萄萄,快站起来!”谢澜和商问星挥舞小彩球,卖力地喊。
霍萄萄没有令人失望,迅速爬起来,对面的小女孩不服输。两个人面对面站,互相望对方,眼神中似乎有火花在四溅。
两个人气势汹汹地喊声“嗨呀”,就冲向对方,感觉马上要一场大战。
然而下一秒,两个小女孩直接上手抱着对方的头开始推搡,什么跆拳道的规则,滚一边去吧。
两个小孩子都觉得自己正拼尽全力,打得是不可开交,你死我活,然而在旁观者眼里,两个小『奶』娃“互撕”的举动简直犹如挠痒痒,看得人笑个不停,就连教练都放弃拉架了,抱着胸和观众一样看戏。
对方个子高,拉扯之间,霍萄萄输半步,导致头都被她夹在腋下。
霍萄萄弯着腰,『奶』声『奶』气道:“等一下,我的帽子『乱』啦。”
对手小女孩低头看眼,松开手说:“那好吧,你先整理头盔。”
观众是满脸问号,真是史上见最商量的比赛,不愧是“友谊”赛。
霍萄萄整理好帽子,两人接着开始。
虽然这场比赛已经偏离了跆拳道的轨道,不神奇的是,两个人无论被推到多少次,总是能第一时间爬起来,没有一个人喊认输。
渐渐地,观众从看发笑,变点感动。
这俩『奶』娃娃韧劲太强了,尤其是霍萄萄,到现在为止在地上滚不知道多少圈,爬起来,『奶』凶『奶』凶地冲过去,像头干劲十足的小红牛。
等到裁判喊结束的时候,霍萄萄正把蓝衣小女孩压制在地上。
她蒙圈一会儿,然后撑起身体,把小女孩拉起来。两个人手牵手,走上前,笑来了个鞠躬行礼,一副刚刚表演完毕的样子。
虽然比赛比得不伦不类,但是为鼓励小孩子学习跆拳道的信心,教练和裁判还是在『乱』七八糟的打斗中,强行找到两人符合规则的点,最终霍萄萄竟然以一分之差险胜,教练还模有样地给霍萄萄颁发一个小奖牌。
【这行?赢得就tm离谱哈哈哈哈哈哈】
【笑出杠铃声,早晚被霍萄萄萌屎】
【两个『奶』娃娃打这样不错,全程没哭没放弃,换成是我家的小孩子别说比赛,绝对哭个没完】
【同感,三四岁大的小孩练跆拳道本来就是练练耐力和身体素质,难道指望他们真的一招ko啊】
【莫名觉得好热血,小萄萄这股韧劲以后肯定能练好跆拳道,将来一定会是个功夫少女】
霍萄萄『摸』着胸口垂下的奖牌,嘴角高高扬起,她的亲友团也冲过来为她欢呼。
李小竹替她摘下头盔,就比一小会儿工夫,她已经满脑门都是汗,刘海黏在太阳『穴』上,小脸通红,眼神格外锃亮。
“大外甥、大伯母,我拿到了牌牌。”霍萄萄胸脯还在一鼓一鼓地喘,她把裁判发的奖牌高高举给商问青看。
商问青比出大拇指:“很棒。”
“给我看看。”商问星二话不说把奖牌抢了去。
谢澜望眼霍萄萄,掏出手帕替她擦汗。
“谢澜哥哥,手手要擦。”霍萄萄自觉地把一双手伸到他的面前,手在地上『摸』来『摸』去,沾上不少灰尘。
“好。”讲究的谢澜换了块帕子,替她把每根手指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草我是不是单身太久,看俩小孩都看出cp感】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我现在一脸姨母笑,大侄子太温油了,尤其是对小萄萄】
【人家是堂兄妹啊,正儿八经的兄妹情好吗,再磕下去晋江不让写】
而现场知道内情的两个大人望这一幕神『色』不一,李小竹看得一脸欢喜,而商问青则眉头皱起。
以前谢澜是霍萄萄的堂哥,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知道两人没有关系后,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点居不良啊?
商问青脑补了一下叫谢澜小姨夫的场景,顿时打个哆嗦。
太可怕。
不行,他必须得旁敲侧击给小团子提个醒。
他们一行人和教练吃顿饭,算是庆祝霍萄萄第一次比赛功。饭后,李小竹母子打道回府,商问青领俩小孩回家。
车上,商问青斟酌再三,对霍萄萄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霍萄萄坦诚回答:“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啊。”
“对,你是你爸爸和妈妈爱的结晶,只有爱的夫妻生下来的孩子才是幸福的。”商问青谆谆教导。
霍萄萄眨巴大眼睛问:“大外甥,你想说什么啊,打谜语吗?”
“不是,”商问青神情纠结,“我的意思是以后你长大一定要找自己喜欢的人,不能随随便便。”
霍萄萄似懂非懂,微微颔首:“哦。”
商问青说:“最好不要太早。”
“不要太早什么?”霍萄萄越听越糊涂。
商问星默默『插』一句:“我哥让你不要太早结婚。”
霍萄萄嗓音软绵绵的:“萄萄不结婚,要陪着爸爸妈妈,大外甥和小外甥一起过。”
商问青十分欣慰,小团子真是贴小棉袄。
“再说啦,”霍萄萄慢吞吞补充道,“我们动物界生宝宝其实没有那么多事情的。”
商问青:“动物界?”
“是呀,”霍萄萄一本正经道,“比如螳螂妈妈为了生宝宝时候会吃掉自己的丈夫。”她还『露』出了崇拜之情。
这句话从小孩子嘴里说出来,商问青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这样生出来的孩子算不算爱的结晶啊?”霍萄萄反问。
商问青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他刚才想干什么来着?
不他转念一想,霍萄萄这种超前意识,莫名觉得应该担的是她未来的男朋友。
【行走的百科小专家啊霍萄萄,连这个小知识都知道】
【哈哈哈大外甥谈失败,小姨妈比大人看得还透彻,吃人是犯法的,但不听话的对象确实需要修理】
【谁配不上我家萄萄,商问青和谢知亦一定要看紧了】
……
“咔,非常好!”导演十分满意,冲演员们高喊,“谢老师,咱们休息半个小时继续拍。”
谢知亦接过助理的水杯,猛灌一大口,松口气,然后默默地走向自己的房车。
他来到这个西南小城市拍戏,一拍就是一个多月。他的戏份吃重,导演是个格外讲究的工作狂,一个镜头不满意就要连拍三天,至今一天假都没给他放过。
谢知亦只好靠视频通话舒缓对闺女的思念,他一回到房车,马不停蹄地拨了去。
与往常不同,这次响很久,对面才接起。
当霍萄萄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谢知亦一扫疲劳的神『色』,『露』出灿烂的微笑:“萄萄,在做什么啊?没有出去玩?”
霍萄萄笑得甜甜:“爸爸,我在外面呢。”
谢知亦挑眉:“跟谁一起?不会是一个人跑出去吧。”
“我和大外甥一起的。”
“这还差不多,千万不能一个人跑出去。”谢知亦再三叮嘱。
霍萄萄神气道:“我现在学会跆拳道,不怕坏人了。”
谢知亦笑:“别得意忘形,你那功夫能打得谁啊。”
“爸爸小看我,我都拿到奖牌。”
“我看到了。”霍萄萄比赛的视频传到全网到处都是,整个剧组基本都传阅,人人看见都要调侃他一番。
“是不是很厉害啊?”
“……是。”谢知亦笑敷衍,忽然发现不大对劲问,“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说话大喘气?”
霍萄萄眼神微闪,结结巴巴:“我……我和大外甥在……”
“我们在散步。”商问青凑去,补充说。
“对呀,我们在散步,锻炼身体。”霍萄萄连连点头。
谢知亦觉得点怪异,却又『摸』不头脑,继续问:“没有想爸爸?”
霍萄萄一听小嘴瘪了下去,可是傲娇地别过头:“萄萄才不想。”
谢知亦闻言故作伤心地捂胸口说:“可是爸爸很想你啊,想得吃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都瘦了好多。”
“爸爸~”霍萄萄终于装不下去,拉长的尾音含着哭腔,“我好想你。”
谢知亦闻言甚欣慰,调侃道:“是吗,可是我看你一点没瘦,怎么胖一点?”
“爸爸坏蛋!”霍萄萄一听气得跺脚,屏幕晃动了好几下,“我没胖,是上镜会让人变胖。”这个知识还是拍戏的时候,导演叔叔告诉她的。
谢知亦笑声连连,每次当他拍戏很累的时候,只要和霍萄萄视频、打电话说几句话,整个人都能得到放松。
要是闺女人在身边,就更好。
“萄萄,爸爸好想见到你。”谢知亦不开玩笑,一脸感慨。
霍萄萄鼓起小脸:“多想啊?”
“非常非常想。”
霍萄萄神神秘秘地凑近屏幕说:“爸爸,你许个愿,说不定马上能见到我啦。”
“许个愿?”谢知亦当她说的是笑话,但还是陪女儿玩一下,闭上眼睛默念两秒,“好,我许愿赶紧让我和霍萄萄见上面。”
再睁开眼,房车内依然是他一人,无事发生。
谢知亦:“愿望不靠谱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谢知亦对着屏幕丢下一句:“等一下,爸爸这边有人找。”
说着,他放下手机,大踏步走去,拉开车门。
“什么事?”他以为是助理敲门,然而车门外却没人。
他走下车,饶了半圈走到车头,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谢知亦神情疑『惑』,想也许是有人敲错门又走,毕竟演员的房车大同小异,上错车的事时有发生。
他走了回去,发现车门被关上。他顿时警觉起来,犹豫几秒,小心翼翼地伸手拉开门。
当他以为是私生饭闯入,正要大发雷霆时,竟然看见在车里看见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霍萄萄!
霍萄萄笑容灿烂:“涩噗来滋!”
“你……”谢知亦当场楞在原地,惊讶地话都说不出来。
“爸爸!”霍萄萄眸子亮亮,摇头晃脑道,“惊不惊喜啊,你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谢知亦终于缓神来,内涌上一股狂喜,跨步上前一把抱起霍萄萄,猛地在她脸上嘬了一口。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谁和你来的?”他连连发问,刚才还在手机屏幕里的人突然出现,好像在做梦一样。
霍萄萄小脸红红,笑嘻嘻道:“我从手机里钻出来的。”
“在胡扯,肯定是问青带你来的吧。”谢知亦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是熟悉的触感。
“谢老师。”正说,商问青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谢知亦赶紧邀他上车,商问青三言两语解释一遍。原来霍萄萄十分想念远在外地拍戏的爸爸,奈何谢知亦走不开,只好他带着小人儿过来探班。两人决定给谢知亦一个惊喜,没有提前通知就来了。
刚才接到谢知亦的视频电话时,他们俩刚刚到剧组门口,差点『露』馅。
谢知亦说:“你骗爸爸啊。”
“我演得像不像?”霍萄萄窝在他的腿上,仰起下巴求夸奖。
谢知亦笑:“像,越来越像小骗子。”
他把霍萄萄放到地上,颠颠,用手比一下她的头顶,感慨万千。
“才一个多月没见,都长个子。”小孩子真是每分每秒都在变化。
霍萄萄在打量他,直言不讳道:“爸爸,你变黑。”
“没办法,这边的太阳紫线很强,谁来谁都要被晒黑。”
霍萄萄一听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
谢知亦以为闺女是心疼自己,刚想说“男的黑一点没关系”,谁知小团子接下来冲商问青说的是:“大外甥,你带防晒霜吗,我不要晒黑黑。”
谢知亦:……
很好,还是那个经常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霍萄萄。
商问青和霍萄萄来探班的事很快就传遍整个剧组,鉴于两位的人气很高,很多工作人员赶来围观要签名合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人群才逐渐散去。
谢知亦没空陪他们两个继续唠嗑,立马投入下一场戏的拍摄当中。
商问青带着霍萄萄坐在导演旁边围观,这次谢知亦丢掉豪门贵公子的身份和影帝的光环,饰演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底层小人物。
谢知亦入戏超快,微黑的皮肤,下巴带一点青『色』的胡渣,穿着剧组从地摊上淘来的廉价外套,缩着肩膀,整个人气质大变。
当他出现在监视器里时,霍萄萄差点没认出来那是自己的爸爸,而商问青则非常认真地在学习,对谢知亦的演技更加佩服。
谢知亦拍戏时间较长,霍萄萄不像商问青,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助理便带她在剧组溜达溜达,工作人员非常喜欢这个小童星,几乎每个看见她的人都会打招呼。而且大家知道她爱吃、能吃,于是你一点我一点,走了一圈下来,霍萄萄怀里抱满琳琅满目的零食。
霍萄萄花怒放,把零食让助理用袋子拎着走,自己拆开一袋鲜花饼,边吃边逛。
整个剧组气氛很融洽,演员们都很卖力,就算暂时没戏拍,候场时都在背台词、练体形。
霍萄萄从他们身边经时,看见一个阿姨正对镜子龇牙咧嘴。
她不解地问助理:“那个阿姨在干什么?”
助理笑答:“她啊,在练习标准微笑。”
“微笑还标准码?”霍萄萄不解。
“当然有,标准微笑最好『露』出八颗牙齿,那样子笑出来最漂亮。”助理解释。
八颗牙齿?
霍萄萄吞下鲜花饼,小舌头顶顶小米牙,若有所思。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剧组搭建的一个场景,是一栋高脚竹楼。
霍萄萄看见竹楼,神情愣住。
这个小房子和她以前妈妈住的小树屋好像。
霍萄萄鲜花饼不吃,兴冲冲地奔向竹楼,助理连忙跟上去。
竹楼现在没在进行拍摄,霍萄萄顺利登了上去。
她以前住的小树屋是建在一栋很大很大的榕树枝丫上,而这栋竹楼却是在地上,不两者都是用竹子建造的。她的妈妈很喜欢竹子,不仅用竹子造房子,周围也种很多竹子。
霍萄萄在屋子里来回打转,想寻找到一点点以前的记忆。
她转来转去,头冒起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
不一样,里面的布置、陈设和她的小树屋完全不一样,然而竹子的气息,以及整个房屋的氛围仿佛小树屋的影子。
“妈妈!”
霍萄萄缓缓地『摸』着墙壁、桌子、小竹椅,内深处对妈妈的思念之情彻底翻涌上来,无法抑制。
“妈妈,萄萄好想你啊……”她喃喃自语,忍不住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珠儿。
助理不明白为什么霍萄萄看见竹楼那么兴奋,跟她在房子里面转两圈,突然发现小『奶』娃的情绪似乎一下down下去,现在竟然还开始掉金豆子。
这还得!
助理赶紧跑出去,打电话通知谢知亦。
谢知亦听闻事情经过后,二话不说向导演说了一声,和商问青急急朝竹楼赶来。
“什么情况,刚才不是玩的很开吗?”谢知亦上楼,问守在外面的助理。
助理摊手:“我不知道,她还在里面。”
谢知亦和商问青走进房间,只见霍萄萄坐在竹床上,双手环抱膝盖,整个脸埋在双臂之间,缩得像个小丸子。
谢知亦看见女儿这幅萎靡的样子,疼地揪了起来。
“萄萄,你怎么?”他缓缓上前,蹲在床边。
霍萄萄听见声音,慢慢抬起头,双眼通红,大颗的泪珠子含在眼眶里。
“爸爸~”
“乖,出什么事,告诉爸爸。”
“妈妈~”霍萄萄更咽地出口。
谢知亦:“妈妈怎么?”
“我想妈妈,”霍萄萄吸吸鼻子说,“我和妈妈以前住在小竹子的房子里。”
谢知亦顿时了然,原来闺女是触景生情,里松了口气,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
不他转念想,霍婉儿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从来没到西南地区生活过,什么时候住过竹楼?
谢知亦坐在床沿,搂霍萄萄的肩膀,问:“你们在哪来住的小竹楼?”
霍萄萄更咽道:“在树上。”
“树上?”
“嗯,榕树爷爷变的树,很大很大。”霍萄萄双手伸开,比划一下。
谢知亦拧眉道:“那颗大榕树在哪里?”
霍萄萄:“在森林里,很大很大的森林。”
谢知亦脑中搜寻了一下,觉得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存在,不是亚马逊森林。
“你是不是做梦了?”
“不是做梦,”霍萄萄急急辩白,“是真的,因为青鸾村的人不喜欢我们。”
她断断续续说:“他们说我不是青鸾同类,妈妈就带我走了,小树屋是妈妈造的,我们一直住在里面。”
“青鸾同类?”谢知亦满脑子问号。
商问青倒是听过霍萄萄说过好几次,并不惊讶。
霍萄萄神情落寞:“因为爸爸你是大饕餮啊,他们不喜欢饕餮,我是混血崽崽,他们也不喜欢我。”
“啊!”
谢知亦的头忽然发起阵阵剧痛。
商问青忙问:“怎么?”
谢知亦按突突作响的太阳『穴』,眉皱成疙瘩。
就在刚才,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很多画面,画面中一个看不大清脸的女人,而他在对她说:
“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我一定会说服父亲同意我们在一起的,相信我。”
女人深情款款:“我相信你,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一直等你。”
那个男人是他,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她是谁,是霍婉儿吗?
可是,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对霍婉儿说那种话。
谢知亦只觉里好像被挖一个洞,空空的,呼呼地刮着风,时刻在提醒他,他事情没想起来。
偏偏他使劲想,想得头痛欲裂,却还是想不起来。
霍萄萄小手抓他,忧心忡忡地问:“爸爸,你怎么?”
谢知亦闭着眼睛,缓片刻,淡淡道:“没事,可能是最近拍戏太累。”
小萄萄还是一脸担忧,他握着女儿的手问:“你妈妈还说过我什么吗?”
霍萄萄回忆一下,说:“妈妈说你一定回来找我们的,她一直都在等你。”
“但是她没等到呜呜……”霍萄萄想到这里,眼泪刷刷往下流。
现实中的霍婉儿,脑海中的女人,以及霍萄萄口口声声的什么“青鸾”“大饕餮”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知亦糊涂。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真的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