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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很痛。
全身上下好像都错了位般没有一个地方能动，燕蓁蓁没有力气去看另外两个人的状况。只能勉强地睁开眼，果不其然，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衫到处都被撕裂了，还渗着血，不用说自己的手现在也一定是一片血肉模糊。
真不凑巧，这时候，随便一只阿猫阿狗都能要了自己的命，更何况，她不觉得想要自己命的是什么等闲之辈，只希望对望能别这么快找到她。
上天好像毛病没有听到燕蓁蓁的祷告，下一刻，她便听到自己的旁边出现了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可怕的是，燕蓁蓁甚至从脚步声中听出了对方的悠闲。就像她的命此刻稳稳地掌握在对方的手里。
“燕大小姐命还真硬啊，从这么快地马车上滚下来，居然还活着。”
“呵呵…咳咳咳…阁下过奖了，这不是还没逃出阁下的手掌心吗。”
“哈哈哈哈，燕大小姐果真女中豪杰，这种情况下还如此不慌不乱，若不是你一定要死，我真想坐下来与你好好聊一聊。”
“还是算了，我并不想和你聊。”
胸中突然涌起一阵腥甜，被燕蓁蓁强行摁了下去。
那人也没生气，好像很是开心看着燕蓁蓁如此狼狈地样子，也不去管她的伤势，“你怎么知道路上有埋伏的。”
“没什么，直觉而已。上次我在破庙外与小石子说话时朝我射箭的也是阁下吧。”
那人也不隐瞒，点了点头，想到燕蓁蓁此时看不见自己的脸便开口回答：“是我。”
“为什么要杀我。”
“我并不是要杀你，只是你太多管闲事了。非死不可。”
燕蓁蓁不去管对方话中的左右矛盾，她突然很冷静地思考了起来，若是这个奇怪的人说的是真话，真的不是特意要杀她，必然就是自己做的事情触碰到了对方的底线。
这人一连对她出手两次，为什么第一次没有要自己的命？这是不是一种警告？而当时，自己尚未开始触及账本的事情，和孙庭均便无关，难道是破庙？
孙庭均被抄了家，自己却依旧没有发现小石子的身影，难道人不是孙庭均抓的。
“小石子在哪？”燕蓁蓁试探地问道。
“小石子是谁？”
“你第一次想杀我是呆在我身边的小男孩。”
那人立马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只是燕蓁蓁并没有看到。
“他很安全，他是我们的人，你不用想着我们会害他。”
“你要杀我，是因为小石子？”燕蓁蓁眼前有些发黑。
“这不是你该打听的，我们已经聊得够久了，该到时间送你上路了。”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那人停下了靠近的脚步，“你现在就剩一口气了，还想赌什么？”
“你不敢吗。”
那人好像真的很欣赏燕蓁蓁垂死挣扎的样子，便想看她慢慢断气，也不着急动手便道，“你想赌什么？”
“赌我今天死不死得了。”
心道好笑，便当这是燕蓁蓁为了多活一会儿在拖延时间，“在这荒郊野岭，你还想有人救得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