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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软玉抱了满怀，不但樊娅呆了一下，就连苏鹤卿也呆了呆。
随即，二人慌忙分开。
“我，我，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樊娅结结巴巴说了一句，拎起包慌忙跑了。
苏鹤卿默了默，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默默的插回了口袋里。
夏深正站在徐晨晨的办公室里跟她说话，现在有钱了，夏深准备艺人们的练功房、训练室、老师们，这一系列从软件到硬件的培训艺人的设施都组建起来。
“夏总，现在是不是还太早了，我们手底下总共也就这几个艺人，现在上培训班也挺好的。”
这个问题夏深之前也有想过，一来培训机构并非只用这么一两次，只要工作室一天不倒，艺人们就可以过来训练，艺人的自身水平也是决定他们工作室能否走得长远的关键问题之一，二来，外面的培训机构中各公司的艺人都有，环境嘈杂，各个相互比较争锋，风气就不正，艺人能认真练功才怪。
“是有这个问题，可是……”许晨晨还是觉得夏深有些太小题大做了，现在的艺人又不像十几、几十年前，一定要日日练功、处处勤勉才能有戏拍，有这个钱不如拿出来给艺人们做做推广。
夏深听得不由皱眉，类似的问题她记得曾和许晨晨谈过，没想到对方还是这么想。
她深吸了口气，望着许晨晨，“许姐，你觉得凭你的手段，如果你手里有一个林可薇这样的艺人，她的路能走多远？”
林可薇，目前娱乐圈里炙手可热的流量小花，长相娇美，惹人追捧，手中超一线代言无数，人气已然追赶目前的一线女星，不过演技似乎不怎么好，演的几部剧都不怎么叫好，只有粉丝昧着良心硬夸，人也有些娇气。
“嗯……”许晨晨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数字，“按照她现在的年纪，再有15年吧。”
夏深一哂，“十五年，继续只顶着一张脸吗？要演技没演技？要吃苦不吃苦？只做流量爱豆？”
许晨晨一噎，她无奈的看着夏深，“夏总，现在娱乐圈里都这样，就算林可薇只有这十几年的路，那这些年能从她身上获得的红利也完全能够养活我们工作室了，何况，女艺人的路本来就比男艺人要短。”
“对，是都这样，她那些代言、广告、角色是怎么拿来的不用你说我也清楚。但是许姐，你觉得这正常吗？”
许晨晨再次一愣，“为什么不正常？”
夏深无奈的按了按额头，无力的继续说：“将心比心，如果让你靠着这些手段去获得某些东西，你会喜欢吗？”
“……”这一次，许晨晨沉默了很久。
其实，她本身并不喜欢这样的做法，也没有为艺人牵过这样的线。
只是，沉默了很久，她还是说：“人生本来就该有所取舍。”
这一次，夏深也很久没有说话，她知道许晨晨在这合格圈子里浸淫了这么久，肯定也染上了许多娱乐圈中人的思维和想法，可是她没想到许晨晨被同化的这么厉害。
许晨晨说完了，心里也感觉有些怪怪的，再看到夏深面上不曾掩饰的失望，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夏总？”
夏深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了起来，一杯水喝完，她才再次开口：“人生是该有所取舍，就像我，想要和樊朔在一起，就不能让夏言伤害我和阿朔，我选择了我和阿朔，从此我的世界天翻地覆，母亲不再是母亲，而是指着我鼻子骂我、不问缘由便坏我名声的女人，妹妹不再是妹妹，而是费尽心机抢我丈夫的女人。”
“我想要爱情，也想要亲情，但很显然，两者不可兼得。可是至少，我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和感情，也不曾草菅人命，罔顾他人意愿，对吗？许姐？”阅读书吧 .yshuoba.
许晨晨呆了呆，好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
她明白夏深的意思了，人是要有所取舍，但是，人还要有底线。
默了一会儿，夏深又说：“许姐臣服于大趋势，难道许姐不想培养出一个可以称为艺术家，可以称为国家一级演员的艺人？”
许晨晨心头一跳，细数一下，近十五年来，再没有过三十五岁以下的演员或者歌手被评选上艺术家和国家一二级演员了。
她一直都知道夏深的野心很大，但着实没想到夏深的野心会这么大。
而如今被评选的这些艺术家和国家一二级演员，无不是德高望重、行为上佳、演技或歌技纯熟的人。
试问如今娱乐圈里这些流量明星，哪个能选的上呢？
空有人气，广告、代言也能接，戏也能演，但演了就挨骂，带货能力倒是不错，但是，那是一个艺人的本职工作吗？
演员演员，自然是演戏为主。
歌手歌手，自然是发唱片为主。
“我知道夏总的意思了。”许晨晨说，不过，她还是提醒了一句，“只是，夏总，这条路道阻且长。”
“嗯。”夏深缓缓吐了口气，“向上走，总是很难。”
“一个人走会很难，但结伴同行，应当轻松不少。”
夏深莞尔，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了。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资金的话，去找樊总批，我会提前跟她说的。”
“好。”
许晨晨毫不意外夏深这么说，似乎从一开始，樊娅就是管账的。
随即，夏深又问了问言若清的情况，许晨晨神色顿时轻松了不少，带着些许意外少，“我以为清清不会喜欢这种工作，但是这么长时间，似乎做的越来越好了。”
夏深就点了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做的好不意味着心里会开心。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够开心幸福。
叹了口气，夏深就看到樊娅的身影急匆匆在门口一闪而过。
她愣了一下，不知樊娅是否和苏鹤卿没说开，也就停下话头追了出去。
不料樊娅动作比她快，等了个电梯的时间樊娅就不见了踪影，只是，夏深出门却看到一个不怎么熟悉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