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小说网】biquge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樊娅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鹤卿,“苏先生,你是被谁掉包了吗?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呢?”
苏鹤卿其实也想起那一次樊娅一脸骄矜的把方正送的东西全部分给乞丐的事,那时的他以为樊娅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大小姐,偏巧他是过苦日子长大的,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看不惯。
奈何之后樊娅做《远方》的将身上的制片人,对于这方面什么都不懂的一个人整天请教不断学习,虽然某些方面娇气些,却与自己记忆中那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截然不同。
大抵就是从那时起吧,他就在好奇人为什么会有两幅面孔,一直到一年多以后又一次在机场遇到方正被他碰瓷,却发现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大方吗?让自己女人有钱花,想花就花,不为这个烦恼,难道不是每个男人都该做的事吗?”
何况,樊娅在这种家庭里长大,他必然不能委屈了她。
樊娅脸蛋瞬时通红,瞪了他一眼,“谁是你女人?不理你了。”
樊娅转身跑回了家,苏鹤卿站在门口笑了笑,过去发动车子离开,不过,刚一上车,手机响了一下。
苏鹤卿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只有短短的四个字。
【注意安全。】
苏鹤卿缓缓靠在椅背上,唇角弯了弯,心中有种十分安定的感觉。
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会一个人到老,一直到看着在夏深“死后”的那些日子,每一次见面,樊娅都一次比一次瘦,眼睛里的光好像都在熄灭,心底开始出现不知名的抽痛和不忍。
他开始想要走近她,这是在之前的这些年里一直没有过的。
于是,他看着樊娅,好像自己曾经所有的痛苦都没有了,那些不想示人的痛却在她面前变成坚硬的铠甲,想要借此保护她。
好一会儿,苏鹤卿回了一句话。
【好。】
樊娅站在楼梯上看着那个再简短不过的一个字,面露笑意,忍不住捏紧了手里的钥匙和银行卡。
抬脚上楼,樊娅看到樊朔房间的门。
房间里,樊朔将牛奶放进温奶器里,看了看夏深,夏深缓缓坐直身体,“不如我和阿恒到隔壁去睡吧。”
夏深知道二楼也有两个房间是客房。
“不用。”樊朔说。
夏深就看着樊朔,目光平静,不见分毫波澜,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樊朔莫名有些烦躁,“你别必要这样。”
夏深就笑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那你呢?你在生气吗?”
樊朔再次皱了皱眉,最初见面的时候,夏深的惶恐不安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但现在,她好像把一切都整理好了,看不出在想什么,情绪也没什么起伏。
“我没有。”他说。
夏深再次笑了一下,或许他的确没有生气,但是,她看的出来,樊朔似乎有些小洁癖,可能不怎么严重,但是,平时和樊恒一起玩的时候,给樊恒擦口水的频率要比其他人多上一倍。
对于那自己和纪元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樊朔可能没有生气,因为那是她和他就算再生气也改变不了的事,可是,这未必代表他不介意。一品书吧 .1pinshu.
“我去洗个澡。”夏深说着从床上站起来拿了件衣服进了卫生间。
樊朔坐在沙发上,心中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他呆了一会儿,又起身去了书房。
夏深也不想让楚琼依、樊娅等人担心,想了想,还是没有到客房去。
她打开电脑,靠在沙发上轻轻的开始敲键盘。
夏深写的很入神,一直到樊朔回来,夏深才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文档上已经积攒了不少文字。
樊朔说:“写的很快。”
夏深便笑了笑,“一个庸俗的爱情故事。”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写爱情。”樊朔想过来看看,但看了下两人现在的距离,突然这么凑过去好像挺尴尬的,忍着没动。
夏深有点意外,“以前的我为什么不写?”
“呃……”樊朔更尴尬了,半晌,他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夏深偷偷写书的时候他们的关系还不好,后来,夏深改编《远方》和《第三只眼》期间也写过一些,不过,都和爱情无关。
夏深只好不再多问,看了下时间,朝樊朔道:“你先休息吧,我写完这一点。”
樊朔看了眼被樊恒分割成两瓣的床,知道此刻两人一起躺上去会更加尴尬,于是点了点头,“你也早点睡。”
夏深嗯了一声,樊朔上床躺下,听着轻轻的键盘敲击声闭上了双眼。
键盘声一直持续到两点多,樊恒醒过来喝了奶,夏深才合上电脑,轻手轻脚的过来抱着樊恒躺下。
怀里抱着一个小暖炉,夏深很快睡着了。
黑暗中,樊朔缓缓睁开双眼。
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失眠成了他的常态,每每躺下就感觉怀里空荡荡的。
此刻,他看着夏深抱着樊恒就躺在他一臂之遥的地方,不知为何,他还是睡不着。
次日一早吃早饭的时候樊娅特意观察了一下夏深和樊朔,发现还真的就像苏鹤卿说的那样,夏深和樊朔之间很客气,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肢体碰触。
之前的时候樊朔还会经常对夏深说话,现在似乎又恢复了之前寡言少语的样子,两个人似乎只是在尽职尽责的照顾夏一尘和樊恒,樊娅看得直皱眉。
樊朔准备去上班的时候,樊娅悄悄溜过去拽住樊朔,“你和我嫂子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你们啊。”樊娅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上车,“怎么感觉比之前还要生疏?”
“没事。”樊朔不可能和樊娅说这种事,抽出袖子,说:“你有空多和她说说话,别让她在家无聊,带她出去转转也行。”
说着樊朔就上了车,司机发动车子离开,樊娅气的跳脚,心说那不是你这个老公该做的事吗?
车子发动,樊朔靠在座椅里,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那枚夏深弄丢了而他依旧戴着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