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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我们是朋友啊,你乱说什么呢?”夏言仗着胆子握住乔伊雯的手。
乔伊雯却笑了,“朋友?开什么玩笑,你有拿我当朋友吗?”
“……”没有,的确没有。
她只是想找个人来打压夏深给她出气罢了!
只是,这话却不能说。
“雯雯!”
“滚!”
乔伊雯倏地抓起床边的杯子朝夏言砸过去,夏言也不躲,任凭那杯子砸在身上,身上的衣服顿时变得湿淋淋的。
她说:“我知道你现在受伤了,心情不好,会乱想,没关系,雯雯。我会等着你心情好起来再来跟你解释,毕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看我,连个鱼都不敢杀,我怎么敢绑架人?还是我的亲姐姐?”
说着也不等乔伊雯再说什么,就又说:“既然你不舒服,我就不打扰你了,等你好了我再来看你。”
乔伊雯怔怔的坐在床上,一时竟不知究竟是自己把消息搞错了,还是自己被夏深给骗了!
毕竟,如果真的绑架了人,谁能这么淡定呢?
夏言一直到走出医院才攥了攥拳头,夏深!
回家的路上,夏深华丽丽的打了个喷嚏,男人侧眸,声音微沉,“冷气关小。”
夏深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一下。
这人嘴.巴跟不上,反而挺细心的。
她手里拿了个本子,正在想往后几年晋城将要发生的大事,以提醒樊朔及时规避或是提前出手,没注意到男人的神色有些沉。
回到静园,樊朔上楼换衣服,纪睿弘也跟着上楼将一叠文件送到书房,正要走,樊朔突然从房间出来叫住他。
“去,把夏深的资料再查一遍,尤其是这些年出现在她身边的男孩。”
樊朔的声音沉沉的,听不出情绪,但是纪睿弘跟着他时间久了就很清楚,这种没有听不出情绪的时候往往是樊朔没有情绪的时候。
可能会被什么一点就炸了,也可能释放冷气一整天,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纪睿弘点头应是,“樊总什么时候要?”
“用你最快的速度!”
“是!”
刚拿起一块切好的桃子,还准备留纪睿弘一起吃饭的夏深:“……"
书房。
办公桌的最上面是那份将要搁置的水墨湾计划,男人双手撑在桌边,眸色深了又深。
迄今为止,她是第一个看透他这份计划的人。
男人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夏深……
早在几年前,他遇到一位老渔民,老渔民精神不太好,疯疯癫癫的,他早年学过地质,推算出几年后晋城会有一场很大的地壳活动。
事关重大,樊朔找人联系晋城领导,领导本也答应接见那位老渔民,结果,那天老渔民喝多了酒突然掉进海里淹死了。
领导请了相关专家进行推演,得出的结果却是虚惊一场,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是想起这件事,于是,才让人做了这个水墨湾计划。
若没地壳活动也就罢了,若真有,到时候风雨骤至,海水倒灌,水墨湾那边地势稍高,灾民安置晋城北迁,都不会太过仓促,届时也算风云集团为晋城的发展稍作贡献。
集团员工都以为他从领导那里得到了什么城市规划发展的秘密,事实上,他从未指望过那里的房子能卖出去,现在就赚钱。
可他从未想过,这个想法竟然会被夏深看穿。华秀中文 .huaxiuzw.
次日一早,夏深恹恹的睁开眼睛,白天的时候一直给自己找事做,觉得脖子上的疼就轻一些,可晚上闭上眼睛睡觉,夏深便又觉得疼的要命。
翻来覆去一.夜,夏深也不知自己睡着了还是没有。
看了看自己手边的东西,夏深撑起手臂按了一下桌上的电话。
数字1是直通主卧的,夏深按下之后响了两下,男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了?”
“你起了吗?”夏深揉了揉眼,额角有些疼。
“嗯。”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你过来我房间一趟吧,我有东西给你。”
男人挂断电话,不过眨眼时间,房门被敲响,夏深歪了歪身子,根本没起,请他进门。
于是,樊朔进门时就看到夏深头发乱糟糟的躺在床上,睡裙缠在大.腿上,被子被拧成了一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这张床上做了什么。
“不舒服?”樊朔问。
夏深眯着眼睛看着他,叹气,“虽然你现在不爱我,但好歹是关心的话,你能不能不要面瘫着一张脸啊?很欠揍呐。”
“……”樊朔已经穿好了衣服,衬衣打着领带,每个扣子扣得严丝合缝,衣服精英中的精英的模样,闻言瞥了她一眼,吸了口气,放缓神色,“你有什么事?”
“你就不能笑一个吗?”夏深吐血。
男人眉心短促的皱了一下,望着她片刻,嘴角不太自然的往上扬了扬,“还有事吗?”
“你可真够敷衍的,周幽王点烽火台好歹能得褒姒一笑,我熬了大半个晚上,就得半个。”
夏深抓了把头发,将几张纸递给樊朔,“呶,你看看。”
确切的说,那不是几张纸,而是几张地图。
晋城的几张最新局部地图被打印之后标记了起来,夏深眯着眼睛趴在床上,“画圈的都是好地,你可以尝试一下。”
樊朔仔细看了看,在床边坐了下来。
几张地图都是如今晋城以北的地图,以盈江区为中心,勾画出数个圈。
樊朔眸光闪了闪,“都是城北的?”
“嗯。”夏深含糊着应了一声。
“为什么?”
“……”夏深一个激灵,抬头看了他一眼,扯动脖子上的伤疼的一阵吸气,可惜,并没有从男人的目光中看到什么。
默了默,她又慢慢的趴回去,“我喜欢城北,不喜欢城南。”
“为什么?”
“海水太腥了。”夏深随便找了个借口,毕竟,她总不能告诉她是死了又活吧?
男人眯了眯眼,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有。
不过,他倏地抬手拨了下夏深的手臂,“上药了吗?”
夏深歪头,悄悄看了他一眼,正想说上了,男人已经拿过了床头的喷雾,“躺好。”
夏深忙拉过枕头躺好,男人将地图放到一边,开始给她上药,心无旁骛。
须臾,樊朔将棉签丢进垃圾桶,喷雾放好,才又说:“你怎么知道这些地是好地?”
夏深一噎,“我……”
她光想着给他找出最好的,可是,她怎么忘了,一块地可以说瞎蒙,两块地是偶然,但这么多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