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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枚火焰吊坠,说起来夏深上辈子一直对樊朔不闻不问也与这枚吊坠有关。
十年前,夏深还住在乡下奶奶家,午后她在梨园里玩听到溪边传来呼救声,过去之后才发现一个小孩掉在水里了。
她急忙下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对方捞了上来,上岸之后才发现对方是一个长得矮矬的黑小子。
夏深顿时嫌弃的不行,不过对方脾气好,十分有礼貌的给她道谢,被夏深指挥着爬树去摘梨也不生气。
之后每天中午这黑小子都去梨园找夏深玩,渐渐的,夏深觉得他的黑脸也不那么难看了。
不过好景不长,黑小子就来跟她告别了,临别时将这个吊坠赠给了她,说他一定会回来找她的,说以后换他保护她。
夏深等了十年,没有等到他的保护,最后被逼着嫁给了樊朔,一直到结婚前的最后一刻,她还希冀着黑小子能够出现,能够像至尊宝一样踏着七彩祥云来救她。
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只要他出现,无论多黑多难看,她都愿意嫁给他,给他生娃,给他做饭洗衣服。
可是,直到她登上樊朔来接亲的婚车,那个黑小子也没有出现。
也正因此,她心中郁郁,不再相信男人,她不再相信黑小子会出现,也不相信樊朔真的爱她。
如今想来,真的是她武断了,有些人或许是不值得相信的,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值得。
曾经她认为值得的,算计她辜负她,曾经她无视的,却为她肝肠寸断。
叹了口气,夏深缓缓将那条戴了多年的吊坠摘了下来,随手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塞进了最里面的角落。
往后余生,她只会在意樊朔过的好不好。
林安宁生无可恋的一屁股坐进樊朔书房书桌对面的椅子里,就看到男人比之以往更加沉郁的脸色,虽然往常也没好看到哪里去,但身为发小,林安宁何尝不知这人此时情绪不高?
“又什么情况啊?又吵架了?”
以前顶多是单相思,落寞了些,也没像这两次一样脸色这么难看。
男人淡淡一瞥,摇了下头,“她刚刚好像不太舒服,你去看看她吧。”
“伤口又裂了?”
“那倒没有,就是……脸特别红,但又没有发烧,你过去看看吧。”
脸特别红,又没有发烧?
林医生一时想不出这是什么病,只好提起药箱点了点头,正要走,林安宁又问:“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樊朔一愣,将夏深脸红时的情况复述了一下。
林安宁:“……”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里,郁闷到了极点,“你玩我呢?狗粮也不是这么塞的!”
“什么意思?”
林安宁咬牙切齿,恨恨然瞪着樊朔,却见对方眉头紧皱一副不解模样,一下子又坐了回去,放声大笑。
男人面色一沉,面色如窗外的夜色,仿佛被泼了浓墨,他声音不高,却沉沉的砸在对方心头,“林安宁!”
林安宁笑的险些背过气去,听他恼了才抬手指了指他,“樊朔啊樊朔,枉你聪明一世,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樊朔没说话,冷峻的目光盯着他,似乎如果他不立刻说个明白就立刻把他丢出去!
林安宁艰难的捂住嘴,但嘴巴里还是不时露出一两声笑声。
片刻后,眼见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林安宁只好说:“你刚刚说你之前抱她去洗手,她脸很红?”
“嗯哼?”
“贴的很近吧?人家身子很软吧?香不香?甜不甜?是不是特别想抱一抱,再抱一抱,最好再能亲一亲,摸一摸……”林安宁趴在樊朔的办公桌上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一叠声的问。蛋疼 .danteng123.
“林、安、宁!”
他和夏深是不亲近,但是夏深怎么样,也轮不到林安宁来yy!
“行啦,没别的意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没让抢我兄弟衣服让我兄弟裸奔的癖好,我只是说,你想的,她未必不想。”
“不可能!”樊朔想都没想就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做过?你问过?你试探过?”
“……”并没有。
但是,樊朔知道,夏深不想。
如果想,怎么会和他如此生分?
如果想,怎么会答应和他离婚?
“人家都脸红了,怎么可能不想?”
“脸红?”
“不是吧,兄弟,我知道你不开窍,但你也不能这么不开窍吧?脸红和发烧都分不清?脸红,害羞啊!如果不是喜欢的人,她瞎害什么羞啊?”林安宁生无可恋,他发现了比天天让他过来看病更让他绝望的事!
那就是,有一个放着美貌如花的妻子不碰还对男女之事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的兄弟!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可能这次你英雄救美,她就发现你的好了。”
樊朔依旧是那一句,“不可能!”
林安宁也还是那一句,“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林安宁无语了,“你知道毛线啊,你个连脸红和发烧都分不清的家伙!”
樊朔不想理他了,“让周婶带你过去看看她。”
林安宁也怕夏深是真的发烧了,医者父母心他还是有的,于是拎上药箱在周婶的带领下过去看夏深。
夏深没想到林安宁真的来了,一时头大无比。
她没病啊,看的什么医生。
但来都来了,把人拒之门外似乎也并非待客之道。
整理了一下衣服,夏深在床边坐好,让林安宁进来。
柔和的日光灯下,林安宁看了眼夏深的脸色,除了几分和樊朔一样的忧思之外,没有看出什么病态就知多半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
不过,他嘴巴上还是问:“听阿朔说,你不太舒服?”
“没有,是阿朔误会了,有劳林医生跑一趟。”夏深硬着头皮说。
“误会?”
“嗯。”夏深犹豫了一下,一张脸红了又红,还是没办法将误会的原因宣之于口。
林安宁见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竟不知自己该高兴眼前之人终于知道心疼自家兄弟了,还是该同情眼前之人喜欢上的人其实与木头桩子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