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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波澜不惊的道：“只是朋友。”
“那看样子你们相处的还算不错。”燕成蹊对此没有说什么，“年年的奶奶跟她的关系很好，所以老太太的突然去世对她的打击应该很大。”
“我知道。”
燕成蹊将手搭上江砚行的肩膀，语重心长，“她性子倔，不肯回家，我知道她现在也不想看见我，所以……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毕竟她从小没吃过苦，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我真的很担心她。”
江砚行嘴角微抿，而后不愠不火的开口：“嗯。”
“你替我告诉年年，她奶奶的葬礼事宜不用她操心，到时候我会让人接她去。”
“好。”
似乎真的从他的反应上看出什么，燕成蹊的话锋一转，“等这件事过去，年年的心情好点，我会安排你们正式见个面。订婚的事，到时候再商量。”
江砚行眼底神色冷了一分。
因为亲人刚刚去世，燕酒的反应那么强烈，却没有人关心。作为她的亲生父亲，燕成蹊考虑的竟然还是订婚的事。
他没答应也没拒绝，“等燕小姐身体好点再说吧。”
燕成蹊点点头。
……
江砚行回到车上，暖气已经充足，暖意扑面。
副驾驶座位上，易言抱着来时带来的餐盒，目光无神，一动不动的窝在那。
江砚行把口袋里剩下的一罐牛奶递给她，“我们走了。”
易言双手握紧了被捂热的牛奶罐子，声音沙哑的“嗯”了一声。
“晚饭吃过了么？”
“还没有。”
江砚行降下车窗缴停车费，扭头问易言，“想去哪里吃饭？小江山怎么样？我请你。”
易言坐起来一点，揉揉眼睛，稍微清醒一点，“我想回家。”
“家里有什么食材？”
“鸡蛋、土豆、西红柿……”
江砚行问什么易言就答什么，乖巧的不得了。
听她报完蔬菜的名字，江砚行看着前方的路况，继续问她：“想吃什么？”
“不知道。”
回答完，易言找回点理智，悄悄看向他。
车水马龙的繁杂光线在此刻仿佛是给江砚行的周身添上一层朦胧的滤镜，让他看起来更加有种细细沉淀下的惊艳。
易言心念一动，补充道：“我回去自己弄点吃的就可以。”
“那我呢？”江砚行偏头看她一眼，“我也还没吃饭。”
“那、那……”
“那我借你家的厨房用一下。”
直到车子在小区附近的超市停下，易言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江砚行将车熄了火，拿过易言怀里抱着的保温饭盒放到后座，问她，“和我一起下去，看看有什么要买的，嗯？”
易言点头。
外面的雪没停，一下车，易言裹紧了衣服，还是感觉哪里有冷风钻进来。
没等她多想，江砚行抬手将她外套后面的帽子给她盖上了。
他甚至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走到她身边，“走吧。”
易言抬眼，视线被宽大的帽檐遮挡大半，她只来得及看见江砚行的凸显的喉结和线条流畅的下巴。
易言眨眨眼，低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