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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我们得立即赶回大营,将钱小东抓起来。”
“侯爷,不要冲动,这事儿得慎重,要是贸然将他抓走,势必影响军心。”
“那怎么办?”
“我想想,侯爷,你知道大营里有什么地方是比较隐蔽的吗?”
“隐蔽。。。不就后营马厩吗,每天除了去补充食物给马匹的士兵外,也没什么人去那里。”
“那里离大牢挺近的,也不算隐蔽吧。。算了侯爷,我们先回去,见机行事吧。”
当两人赶回营里时,士兵们正收拾行装,并在各自军官的指示下,排成一列一列,准备着撤退事宜。这时,李自成走出营帐,看了看前方昂首挺胸的士兵,严词厉色地说道:“将士们,现在满清再次南下,意欲击溃大顺,朕知道你们心里早就恨不得上沙场,与他们杀个你死我活,不明白为什么要撤退。朕告诉你们,机会多的是,大顺的最终目标是水陆并进,取下南京,再跟满清决一死战。”
李自成此话一出,士兵们一片哗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天煞和刘宗敏走到李自成身边,行礼后比了个出发的手势,众将士才回过神来,步伐整齐地撤出大营。
“两位爱卿,既然来了,就回府收拾下东西,随朕撤出商州吧。”
“陛下,侯爷,臣还有一件事情未了,等结束后臣再前往襄阳,与大军汇合。”
“怎么?天煞,还有卧牛寨的余党吗?”李自成拉长语气问道。
“不是,陛下,是臣的私事。石啸风也要一起押往襄阳吗?”
“恩,你不要再为他的事奔波了,朕到襄阳后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问斩。”
“陛下,石啸风确实罪该万死,臣不会替他辩解了。”
“哦?天煞,你终于明白啦。”李自成对天煞态度忽然发生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感到惊奇。
“陛下,侯爷,臣先行告辞。”
天煞没有回答,直接离开大营,但是他并没有跑很远,而是绕着大营跑了一圈,看看有什么新发现。大顺的军营占据着商州城整个东北角,一来靠近北城门,可以随时出兵保护商州,二来接近城内的商贸地带,也能做到随时补充物资,了解其他地区的动态。
然而,天煞绕了一圈依旧没啥发现,他无奈地调转马头,准备离去时,看到后营大牢处的士兵正押着一个戴着铁头盔的人,朝行刑场而去。天煞的直觉告诉他,此人肯定大有来头,便使出轻功,飞到士兵面前,拦住他们。
“陛下不是通知你们撤退吗,怎么还在这处置犯人?”
“天煞将军,陛下之前下旨,说只要大军撤出商州,此人就问斩,其他犯人随军前往襄阳。”
“为什么单单处置此人?陛下有说过缘由吗?”
“就说了此人是清廷内应,被您和汝侯爷发现,打成重伤,押到大牢候着。”
“要斩人就把铁头盔卸掉吧,戴着也怪别扭的。”天煞想看清此人的真面目,说道。
“额,天煞将军,陛下的旨里还说,此人必须戴着头盔问斩,如若卸下,军法处置。”
“有什么责任我负责,赶紧卸下!”天煞怒吼道。
“对不起,天煞将军,我们不能违抗圣命!”
几名士兵直接忽略天煞,准备往刑场走去,天煞忽然闪入中间,点了他们的穴,砍掉铁链,将铁头盔卸下,并将此人抱起,迅速赶回大营。
商州城的大顺军撤离得七七八八,剩下亲卫队和后勤营忙活着收尾事宜。就在李自成跃上马背时,一个人影由远及近,使出轻功,以极快的速度将背上的人转移到刘宗敏身旁。
“天煞,你这是干什么?”刘宗敏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问道。
“侯爷,任务完成,现在就是要揭穿那个假皇帝的丑陋面孔了。”天煞恶狠狠地看着假皇帝。
“啊,是陛下!只是为什么他还是昏睡不醒?”刘宗敏发现旁边站着一个似曾相识之人,连忙搂着他的肩膀,惊讶地说道。
“估计跟石啸风一个状况,被下了药。”
“天煞,宗敏,你们在干什么?还不上马撤退?”假皇帝发现天煞和刘宗敏站在那里议论着,大喊道。
“钱小东,别装了!”
天煞直接拔剑出鞘,刺向钱小东。钱小东急忙往右一闪,拿出佩刀,与天煞厮打起来。亲卫队见状,本能地想过去护驾,被刘宗敏怒斥一声,喊道:“真的大顺皇帝在此,你们还不过来!”
“没想到啊,天煞,我将这狗皇帝藏得那么深,都被你发现了。”
“钱小东,你居然易容成陛下的样子!”
“想不到吧哈哈,这李自成防备心也太弱了,我易容成刘宗敏,支开他的亲兵,在账内点了他的穴,然后将他的脸化装一下,随随便便演一场戏,就送入大牢。”
天煞听到钱小东洋洋得意般地描述,怒火中烧,出剑速度瞬间加快,招招直指钱小东命门。钱小东左躲右闪,攻击明显慢下来。天煞随即使出魅影剑法,砍掉钱小东的左臂,疼得他满地打滚。
“慢,天煞,先别杀他,问他拿解药要紧。”刘宗敏扶着李自成,阻止道。
“解药呢?快拿出来。”天煞将剑指向钱小东的颈部。
“哈哈,想救你们的陛下,还有石啸风是吧?告诉你们,没有解药!”
“他妈的,赶紧交出来!”天煞给了钱小东一拳,扯着他的衣领说道。
“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钱小东躺在地上,不再出声。天煞急得咬牙切齿,一时没辙,刘宗敏让士兵扶好李自成,走过来扯开钱小东的衣服,从他内袖里搜出一瓶小罐子。
“天煞,有时候做事直截了当就行,跟这种人废那么多话干什么。”
“是,是,是,还是侯爷经验老道啊。”天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刘宗敏,你这狗东西!”
钱小东见事情败露,试图袭击刘宗敏,被天煞一剑抹过颈部,当场毙命。刘宗敏将药片喂到李自成口里,不一会儿他慢慢张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下四周。
“参见陛下,让陛下受苦了!”刘宗敏和天煞连忙跪地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