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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止你一个人好奇吧，叶沉是不是也挺好奇的？”他问道。
“好奇，但是你不说我们也不可能逼你。算了不说这个了——”
萧行话还没说完，就被段流水打断：“我是东康国七皇子。”
……
听到段流水再一次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叶沉的瓜差点被吓掉。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萧行，又看了看段流水，最后捂住了眼睛。
他随口说的话竟然成真了！！！
“你真的是皇子啊？”
段流水点了点头。
“我的妈呀！”其实叶沉出身帝族，与天谕国的皇子也是交好的，但是他知道，那不过是因为他命好投了个好胎，如果他换一个身份，天谕国的皇族还会不会和他交好他不知道，但是会和叶家的小辈交好是肯定的。
尤其，这个小辈还不算太废柴的情况下。
而这一次，这个朋友，是他自己凭本事交到的！
但他激动的点也仅仅在这里罢了。
段流水最怕的，其实就是身边的朋友会因为他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从而对他的态度也发生变化，但是叶沉和萧行的表现却完全让他打消了这个顾虑。
一个人的眼神是可以直接反映出一个人的内心的。
就算神情可以伪装，但是眼神不可以。
除非那个人是行骗的。
在他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他清楚的看见，萧行和叶沉看向他的眼神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变化而变得热络起来或者说因为他的隐瞒而变得冷漠，还像以前一样对待他。
然后他听见萧行带着歉意的声音响起：“我原本只是想问一下，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坦荡。”
随后他又听见他说道：“你既然这么耿直，我要是再遮遮掩掩，就显得我小人了。我……原本也不叫萧行来着。”
“萧行！”叶沉的声音尖锐又急促，他打断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萧行点了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吧，有的事情，你我都知道是瞒不了一辈子的，就算现在他不知道，但是难道他还能一辈子不知道吗？”
段流水听见这话，顿时道：“别别别，我的好奇心其实也没有很强，我不适合知道的事情你也是真的不用跟我说，我没那么小心眼，真的。”点点书库 .diandianshu
他说着，忽然又道：“而且，难道以后遇到像我这样的人，你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是不是也还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不适合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其实不用为了顾全这种江湖道义说出来。”
萧行摇了摇头：“没关系。”
叶沉摇了摇头，不再劝阻。
段流水倒是想再劝说，虽然他从老早时候就看出来了萧行的身份很可能不像他说的那样仅仅只是一个隐世家族的后辈那样简单，也在每一次萧行不断刷新他关于修炼上的认知上限的时候对他感到好奇过，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问萧行关于这些事的一点一滴。
对他而言，其实萧行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毕竟他隐瞒身份是因为他的身份在学院里未免有些打眼，同时他也不希望身边的朋友是因为他的真实身份而接近他。但是他也知道，除了这样的想法之外，肯定还有另外的一些人，他们的身份是真的不能被外人知晓，所以才不得已隐瞒了自己的身世来历。
“英雄不问出处，当初我们认识的时候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既然那样子都能做朋友，现在又为什么要把面具揭开呢？”段流水说道。
“所以你就真的对我的来历一点都不好奇吗？你要是真的不想知道就算了，但如果是为我考虑，我只能说，我相信你。而且我做出这样的姿态并不只是想做做样子而已，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我是可以告诉你我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伏迦学院的，但是你要是不想知道，我自然没有逼你的道理。”
“真的可以说？”段流水小心翼翼地问。
萧行笑了笑，明白他的意思，没有磨蹭，直接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段流水倒吸一口凉气，而后醒转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起身去看门有没有锁好，检查完之后回来，他看向萧行，责怪道：“你怎么都不提醒我一下？万一我要是被你吓死了怎么办？”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很快又补充道，“我不是说你长得很吓人，我就是觉得突然把脸皮掀下来这个动作怪吓人的。”
萧行笑意吟吟地点头。
段流水夸张地捂住胸口：“你能不能收一收你的笑。”
——原因无他，萧行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他原本带着的人皮面具其实已经很好看了，但是和他本来的面貌比起来，还是相去甚远。
他原本的人皮面具就是一个普通的俊俏男子，好看，但是没有特点，走在人群中或许会被多看两眼，但是如果和许多长相出众的人在一起，萧行便一定会是泯然众人的那个。
如果说原本萧行站在人群中会显得鹤立鸡群，那一定和他的气质脱不了干系——他身上有一种使他能够从从许多人中脱引而出，剥离他与所有人的气息，干净冷冽的同时好像又带了一丝清苦。
而在这样的对比下，他原本的相貌就显得冲击性实在是太大。
他原本的面貌，眉似远山，目若春水，唇红齿白，似乎所有用来形容一个人长得好看的词语都可以毫无负担地全部堆积在他身上，挑不出一丝毛病。
但他好看得不带一丝女气，配上他的气质，说是人中龙凤也不为过。
“我叫……凌妖，对，凌妖，这是我原本的名字。”太久没有说过这个名字，他在说的时候甚至还觉得有一丝不习惯，两个字在舌尖打转许久，最后才被他吐出来。
开了头，接下来的话就好说多了。
“或许，你听说过凌家吗？忘了是多久以前了，那个时候，还有十大帝族，帝族之首还是凌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