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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她警惕的盯着门口,刚想问是谁,嘴巴便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捂住,按倒怀里。
“嘘~别说话快睡。”芈莫汝侧身闭着眼把她揽在怀中,扯来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连脑袋都给蒙上了。
此时从床榻外边看,只能看到芈莫汝一个人侧卧着,压根看不到秦不可。
“有人在偷偷开门。”秦不可把被子掀开一个小缝小声道。
芈莫汝仿佛呓语般‘嗯’了一声,大手往下一按,又把某女塞进了被子里。
‘咯噔’门闩彻底被打开,厢房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潜了进来。
秦不可在被窝里睁着骨碌碌的眼睛大气也不敢出,虽然她现在知道这人是芈莫汝故意放进来了的,但依然克制不住的紧张还有一丝小兴奋。
等会儿要开打吗,打成什么程度?需不需要打成残废,几成残废?
她闷在被窝里拿起芈莫汝的手,在他手心里写画着询问。
芈莫汝抿唇憋着笑意,反手在她身上点了一下。
如果不把小王妃点住,他怕他等会儿会忍不住笑场,吓走好不容易放进来的黑衣人。
被窝秦不可蜷着身子眨巴着眼,心里暗暗发誓,她等会儿一定要狠狠的咬某人一口,怎么了就,又点她!
黑衣人在房间里蹑手蹑脚的翻找了几下,最后掀起床帏看了一眼,又快速离开。
等人一离开,秦不可的手脚即刻恢复了自由,她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是不是想把我闷死,再找个小的?”秦不可抬起头在某人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诶唷!”芈莫汝摸着下巴又想把她打一顿。
不过鉴于她在醒着,这次连高举轻落都不太敢。
秦不可神色讪讪,立马道歉:“对不住,把你咬疼了,第一次咬下巴没把握好力度。”
芈莫汝扭过身给了她一个背,没好气道:“睡觉。”
“诶呀,生气了?那我给你轻轻的打一下,出出气?”秦不可在他腰上摸了一把,“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次就没机会了,五,四,三……”
“唔”
芈莫汝转过身低头探到她温软的小嘴,亲了一口后移开:“你能不能把你的小胡子给去了,扎人!”
“呵哈哈”秦不可得意的摸着嘴巴上的一圈青茬,“不要,等回去了再去掉。”
“你敢!”芈莫汝再次轻拍小王妃的脑门,又是无奈又是宠溺。
这次有了经验,力道适中,绝对不会让被冠上‘家暴渣男’的那种。
秦不可埋头将滚烫的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抬眼给了一个娇|媚的眼神,用根手指在他胸口点了点,挑衅道:“你看我敢不敢,我这个月就要每天晚上扎你,让你也体验体验被胡子扎的感受!”
“那今晚我俩先互相扎一遍,试试?”被褥下芈莫汝将她深搂在怀,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体内。
秦不可应声在他胸口蹭了蹭:“感觉如何?”
“不好,感觉像个兄弟。”芈莫汝喑哑的声音带了几丝暧昧,“我得从别处找点娘子的感觉。”
此时,林北郡衙门后院。
方才潜进驿站客房的黑衣人,卸去了黑头巾坐在圈椅上,拎起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此人正是林北郡衙门的师爷,宋沽。也是郡守焦勇的连襟兄弟。
这宋沽原本是林北郡下林枳县的一个市井混混,皮相不赖,配上得体的衣服后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
宋沽老爹还在世的时候,家境尚可,见小儿子整天胡混,举在拐杖站在书桌旁,硬逼着宋沽读了几年书,考中秀才后转到林北郡的一个书院继续读书。
只是宋沽志不在此,整天油腔滑调的混完东家混西家,一次路上见一位小娘子俊俏多嘴调|笑了几句,小娘子见他模样尚可,嘴巴灵活上了心,没过几天便招了他做了上门女婿。
原来这小娘子竟是林北郡富贾陈家的六小姐陈俏,宋沽志在好吃懒做混日子,上门女婿正中下怀,当即他不顾老娘规劝,气死老爹入赘了陈家。
才开始几年宋沽跟着陈俏几个兄弟学做生意,还算老实,没多久手脚不干净,挪了铺子的周转款去囤积官盐,意图炒高盐价,没料到中途失败,亏了银子补不上,搞得陈家不再愿意带他做生意。
谁料到,陈家大小姐陈娇的相公,林北郡郡守焦勇听闻此事,却觉得宋沽是个难得的合作伙伴,好吃懒做钻心于投机取巧,便招了他入了衙门当了一位师爷。
至此这两位连襟臭味相投便称知己,素日里遇见小冤情便伸张正义,给林北郡百姓为民除害的模样,遇到涉及到富贾权贵的案情便实行佛系政|策,专程和稀泥。
每年春汛时便是这二位大捞特捞的好机会,对于他们来讲,春汛季便是二人发财季,也是展现宋沽上蹿下跳欺上罔下特长的时间。
待宋沽将手中的茶细细品了两盏后,才不紧不慢道:
“我已经探过一遍,依我看这个礼亲王不必太费心思,出门在外带着全套的王府寝具还有帐中香,一看就是没有吃过苦头的娇皇子,过来走个过场,谋个上得了台面的政|绩罢了。”
焦勇倒没有他这般轻松,手指在桌面上不断敲打着:“这礼亲王之前一直多病未涉及朝政,听闻去年左贤王回来后很是亲近这位侄儿,不知他这番过来背后是否有左贤王的意思。”
“总归是位才涉官|场的小年轻,姐夫怕了他不成?!”宋沽砸吧着嘴,似在回味茶水的回甘,“再说了,不是说这位礼亲王妃是姐夫老师的二女儿吗,有这层关系在,秦相多少也会照拂些的,咱们每年返给秦相的赈灾款可不少呢。”
焦勇不置可否:“礼亲王沉寂时间太久,就连老师对他的脾性也了解不多,你我这次还是谨着心罢。”
“那明晚?”宋沽朝焦勇递了一个眼神,“怎么安排?这回特地寻了好几个底子干净的雏儿呢。”
焦勇沉吟片刻:“你这招先放放,明日一早把你那旧院拾掇出来,让这娇皇子住进去,适应一下本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