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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秦不可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半天才适应眼前明亮的光线。
身边的男人随着她细微的动作陡然惊醒,呼吸带上几分粗重的喘息,而后在看到面前人确实存在后瞬间恢复了平稳。
秦不可眨着带着水雾的眼睛,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和害怕。
“我昨晚闯祸了?”微弱干哑的声音从她嗓子里冒出,秦不可说完这句话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恢复声音。
她记得昨晚她好像喝醉了,似乎还从楼梯上摔下去坐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剩余的没有多大印象了。
所以她是不是把人家酒楼东西给砸坏,别人找上门算账了?!
“没有。”温柔的男声低语着,然后下一秒将她圈在怀里,“只是惊扰了好多美人,人家酒楼不再让我们进去了。”
怀里温暖的体温让芈莫汝紧绷了一晚上的心弦松弛下来,慌乱了一晚上的理智也渐渐苏醒。
昨晚她说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回去,是指目前尚未找到那个‘系统’带她回去的方法吗,所以她目前应该不会凭空消失罢。
他揉了揉秦不可柔顺的长发,“下次再不敢让你饮酒了,三杯倒,酒品差,实在不好。”
“谁让你昨晚让别的女人站到你身边的。”秦不可抬起小脸一脸凶巴巴。
芈莫汝看着那双明亮似星的眼眸,只觉得心里的爱意快奔涌而出,昨晚的那个惊人的发现,让他觉得此时拥着她有种失而复得的幸运。
他凝视着秦不可的目光中,满是化不开的温柔,“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同时一个阴暗的念头爬上他的心扉,如果他能将那个看不见的‘系统’破坏,那小可便永远无法回家,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只是要怎么拿到那个看不见的‘系统’呢……
“头还是好疼。”她挣扎着坐起来脸色有点憔悴。
“帮你按一按。”芈莫汝端来一杯温水让她润润喉,又绕到她身后帮她轻柔太阳穴。
秦不可轻蹙着眉,莫名觉得今日的芈莫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似乎比往日更温柔了些,“你今天好奇怪,怪温柔的。”
“呵~”芈莫汝轻笑出声,“还不是怕你又对我又抓又挠,毕竟在外边还要见人呢。”
慢条斯理的起身洗漱,收拾,秦不可扫了一眼在她面前亲自上手摆放早膳的男子,不由出声:“你为何还在这里,不去衙门么。”
“晚点过去走个过场,我这边放松姿态焦勇那边才敢动手。”芈莫汝抿着笑看了她一眼,“这几日得闲可以带你去周边转一转的。”
再说,估计焦勇这些日子怕是没有心情应付他。
身为一名贪官,焦勇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隔三差五的去摸一摸这些年来自己攒下的金银珠宝,房屋地契。
从他担任林北郡郡守的第一年开始,他便以妻子的名义在郡外小村子里买下一座私宅挖了地窖,专门存放每年贪污受贿的银钱。
当然,对外他称自己是爱酒之人,买了私宅是专门用来存放收集到的上等佳酿。
昨日趁着宋沽与朝堂派来的钦差宴饮,焦勇忍不住心里的痒痒,再度去往自己在郡外购买的私宅体会金钱带来的愉悦时,却发现地窖里藏着的如山的财富居然全部被人换成了真的酒水,还是劣质酒水。
惊怒之下,焦勇独自在地窖里将满满一地窖的酒坛全砸了个稀碎,呛人刺鼻的浓烈酒气从地窖蔓延至地面。
请来看门的管家小厮皆面面相觑,原来郡守大人这些年私藏的酒水都是如此劣质的勾兑酒水,就这还专门买来一个院子来置放?!
还没等他们嘲笑完,焦勇带了一队衙役将宅子里帮他看了好几年大门的小厮们都给抓进了牢房。
其实焦勇心里也明白,抓住他们也无济于事,不过是自己无奈之下发泄发泄怒气而已,谁让这些年他一直对外说宅子里只有酒水呢。如今他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
原本他有一丝怀疑宋沽的,这些年来他都是与宋沽将到手的赃款七三分,虽然他从未给任何人,包括宋沽透露他藏银子的地方,但宋沽这人痞赖惯了,若他真有心思查还是能追寻到的。
正当他准备将宋沽喊过来询问一番的时候,宋沽躺在担架上满身绷带的被人抬了回来。
这下焦勇彻底没了指望,他默默观察了小院几天,但觉院子里的礼亲王日日外出游玩,除了每日到他这里点个卯打个照面外,压根没有监督赈灾之意,行事轨迹与往年的钦差没有什么不同。
一番思量之下,焦勇再度向今年的赈灾款出手。
他实在抵抗不了面前的诱惑,后院被盗空空如也,让他痛心疾首夜夜难眠;且今年的赈灾款要比往年多一倍,据说是在礼亲王的要求下,特意拨过来,意图将春汛问题彻底解决的专用款项。
这样一大块肥肉放在他面前,若他不动手简直对不起他多年来贪污的品行和习惯!
小院里,一身轻便男装的秦不可歪在圈椅里:“今个还打算出去吗。”
“嗯,无痕已经将马车备好了,不过,也玩不了几天了,焦勇那边前天已经开始动手偷梁换柱,将朝廷下拨的赈灾粮卖出换成了米糠混杂的劣质米,再等过几天他对修堤的石料动手时再把他给抓个现行。”
芈莫汝悠闲的在案几边写画着,而后停下笔望着秦不可,“小可你是通音律但不会琴筝吗。”
“不算会,小时候就学了那几首大鼓,古筝太贵了买不起。”这个是实情,她小时候少年宫掀起了一阵古筝风,弄得古筝价格连连攀升,一架入门级的古筝都要一两万,工薪阶级的家庭根本买不起。
“那今个我教你练琴怎么样。”芈莫汝挑起嘴角笑笑,将她从圈椅上拉起来,“走吧。”
“诶……我不想去……”这位爷,你想教我不想学啊。
只是脚下的步子并未停歇,直接被某爷兴致盎然的塞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