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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可按捺下心里的不安,拿起玉佩放在眼前细细看着,又用手指摸了摸断裂处。
很齐整,很光滑,不像是从腰间落地摔碎的,倒像是被人为割裂的。
她看了看自己沾了泥的鞋底和双环同样沾着少许泥的鞋底。
牛肉店的后院并未铺地砖,是最原始的泥土地,店家经常往里端些牛肉汤或者用浸湿的抹布收拾桌子,导致被踩实的泥地有些湿软,她们二人在那里坐得久了,脚底自然也沾上了泥。
玉佩掉到这泥地里能被摔破?!
难道说是方才那男子将玉佩切断的?
马车尚未离开,秦不可下了马车回到牛肉店里:“小娘子,请问方才同我坐一桌的赵沐言公子在哪里住?”
以赵沐言对这家店铺的熟悉程度,以及他的服饰穿着来看,他应当是久住林北郡的大户。
“赵公子?他住得很远的。”小娘子笑吟吟道,“姑娘是外地来的罢,赵家世代为朝廷养马,一直住在林北郡东边的草场里呢。”
为朝廷养战马的?!
秦不可捏着破碎的玉佩坐在马车上,她现在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说就是赵沐言动手碎了她的玉佩,更没有理由去找人家算账。
如果当真是赵沐言所为,他一个养战马的,自己也从未见过他,为何要弄破她的玉佩呢。
芈莫汝这一忙起来又是忙得早出晚归,两三天不见人影,秦不可揣着断掉的玉佩想找个机会跟他道歉都没有机会。
或许有什么法子能将这断玉给接起来?!
秦不可拿着两截玉佩坐在烛光下苦苦思索着修复办法,一阵夜风从窗子吹进,将银烛吹熄,清凉的月光洒了进来,朦朦胧胧的月光将她手里的玉佩包裹着。
她刚准备起身拿火折子重新燃烛,手中的玉佩自断裂处发出一团幽黄的光芒,细看之下这些光芒是几条相隔密集的光线挤在一起的,好像每条光线都投向不同的地方。
这玉佩果真有秘密。
她赶忙坐回原位打算看看光芒之中的字是什么,谁知刚坐下玉佩恢复了原来的本色,幽黄的光芒和投影出来的字也不见了。
“诶?!”
秦不可纳闷的将玉佩放在眼前细看着,“光呢。”
难道说是因为光线角度不对?秦不可透过窗看了一下窗外的月亮,微微起身把身体放到方才的角度,试了一下,没反应。
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她捧着断掉的玉佩在黑暗里的房间里上蹿下跳疯狂找光。
夜深人静,忙碌了一天的芈莫汝看着黑漆漆的房间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生怕动作大了会吵醒沉睡的小王妃。
没成想,刚走没两步却发现一个娇小的身影举着手围着木桌转来转去,嘴巴里不时还有焦急的抱怨声。
“小可?”她这是夜里梦游了?
“诶呦!吓死我了!”
沉迷找光的秦不可冷不丁地听到这声音直被吓得心跳加剧,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芈莫汝疾步上前拥住她,轻声抚慰:“是我,你这是在找什么?”
室内烛光重新燃起,秦不可捏着断掉的玉佩,支支吾吾:“嗯…那个…我前几天把你送我的玉佩给摔破了。”
她将手摊开,亮出手心里的两截玉佩,诚恳道歉:“这几天一直想告诉你的,只是你太忙了,我没熬住就睡着了……”
“断了?”
芈莫汝声音里似乎藏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还没等秦不可抓住,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
“难怪这几天夜间你都睡得不安稳,惦记这个事呢。”他将断成两截的玉佩拿在手里摸了摸,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继而虚无的笑了笑,“断就断了罢,或许早该断了,这个扔了罢,改天再给你寻一个好的。”
“如果找到能人巧匠的话还是能修好的。”秦不可将断玉抢了回来攒在手里,看来芈莫汝并不知道这玉佩能发光的事情。
“小可,你……”
许是她的动静太大,芈莫汝微微皱眉有些疑惑。
秦不可撅了撅嘴:“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嘛,应该好好珍惜的,所以即使破了也不能随便丢掉,再说了,我记得你说这是一位故人送给你的,那更应该好好保存才是,诶呀说到底还是我太不小心了!”
“好了好了,你想收便收着吧。”芈莫汝见不得她这般自责内疚的样子。
不过是那人的玉佩,当初送给小王妃的时候只想着是他的,便神使鬼差的想将它送给自己最在乎的人。
如今他在朝廷上刚起步,被那人连累了这么多年,如今断了也算是彻底断了自己对他的祭奠罢,总归他是要继续往前走,继续靠自己才能将把这段历史翻篇。
得了允许,秦不可找了一个锦囊小心翼翼的将断玉收了起来,回去了以后她一定要去找一趟芈辰逸才行,直觉告诉她芈辰逸绝对知道这玉佩的主人以及相关的隐情。
就在她低头忙活的时候,头上发簪被芈莫汝伸手拔了下来,乌鸦鸦的青丝柔软的垂在她的肩上,衬的她本就白皙的小脸有些透明。
接着这张脸在觉察到他眼中的深意后,慢慢爬上一层淡红,樱桃般的朱唇轻轻抿了一下。
“这样晚了你还不累么。”
男子修长的手抚上娇嫩的唇瓣,芈莫汝将手探入她脑后微微使力,让这唇更贴近了自己几分,“这几日回来见你睡着也不忍心扰你,今个不放过你了。”
秦不可黑如曜石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薄怒轻嗔:“总觉得你最近没个节制,让人疲累得很。”
“呵呵”靠近脸颊的喉结上下移动了几下,芈莫汝一只手抚在她平坦的小腹,另一只手熟练的探入衣襟,语气带了一丝哀怨:“这么久了还没动静,再不努力旁人该质疑礼亲王的功能了。”
秦不可亦低头在腹间看了看,轻拧了他一下:“顺其自然么,不用强求的。”
“我总该找个蹩脚的理由说服你。”
细细碎碎的吻一路向下,烛光熄灭,芈莫汝摩挲着手下滑腻细嫩的脊背,如果有了一个孩子,他们之间的羁绊是不是会更深一些。
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数十里外的林北郡马场,赵沐言挑着灯芯看着眼前的密报,朝身边的一位男子笑道:“方先生放心,不日芈轩便会知晓礼亲王的隐情,这礼亲王回去之后怕是会有一番波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