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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昉：“还不是你自己不守规矩！父亲不过是教训你一下罢了。”
季灿瞪了他一眼：“不知廉耻，呵，你等会儿是不是就是我跟人私通，打死活该了？”
季文昉：“……”
他想解释自己没有，可是看着凶狠的季灿，还有那明显尖的过了头的发簪，没敢说话了。
季廉看向大夫人：“你就没什么话说吗？”
季文昉刚想开口，他本想说这事儿怎么找母亲，这明明就是季灿自己犯错。
然而大夫人心虚啊。
事情被闹成这样，还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有人瞧见，若是瞧见了，季灿死不死，都是一大麻烦，就算是把人送回去，可是传出消息，必然会让她名声大损。
“夫君……灿姐儿确实……”
季灿看向大夫人，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明白自己可能误会了些什么，她原以为是季凝看上卫庭了，所以想着给她定罪，想法子弄死她然后代替她嫁过去，合着是王氏背地里给她泼脏水？
但是闹都闹了，季灿也不打算收手了。
“父亲看大夫人作甚，怎么你想说这次也是大夫人指使让让我死吗？”
季廉还没反应过来，季文昉先炸了。
“你居然这么陷害母亲，平日里母亲对你多好你全忘了是吧！”
季灿呸了他一声：“我好你个锤子，你有本事去死几次试试！狗屁的好，装的贤惠大方，还不是一心想弄死我，呵，你要是觉得这好，你怎么不去死！”
季文昉被气的直哆嗦。
季廉深吸一口气：“胡闹够了吗！今日你衣衫不整跑到德妃那里难道不是事实！”
季灿对季廉偏心眼儿半点不奇怪，毕竟原本季良婕就是这么死的。
“我衣衫不整还不是怪我这个好大哥，看上的那个蠢女人，呵，抢庶妹的衣服穿，真真是半点都没有大家闺秀风范！要不是她作妖，我怎么会被一个疯狗缠上，德妃娘娘都知道我受了委屈，你们倒好，急着安罪名让我去死，真是……好无耻的嘴脸！”
季文昉恼怒道：“你胡说！”
季灿无所畏惧：“你既然觉得我胡说，那咱们就去德妃娘娘面前去对峙！我若是说谎，我去死，你们若是故意害我，你们就死无葬身之地！”
大夫人又气又急又怕，季廉头疼不已，季文昉不敢置信又觉得季灿简直就是疯子。
三个人一时之间甚至都在后悔把季灿叫过来这事儿了。
然而人已经叫来了，还逼急了，眼下只能想办法解决此事。
把季凝嫁给卫庭不是不可以，可是又要怎么解释季灿不嫁的事儿？总不能真的说她死了或者把人弄死吧？
季廉也不是真的不想弄死季灿，可是卫庭说了要去季灿，明媒正娶又不是儿戏，你乐意送个嫡女赔罪，人家可未必看得上季凝。
不得不承认，季灿这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季湉季凝都远远不及。何况季廉已经对季凝的婚事另有打算了，如今季灿还真不是那么好弄死的。
“你……先放下手里的东西，既然此事不是你的错，那就罢了，你回去吧。”
季灿哪里能乐意呢，这才几天啊，大夫人就又想害她了，她要是就这么轻飘飘走了，指不定等会儿还得再来一次。
“我不放，你们想我死，那我肯定也要让你们不好过！”
季廉：“……我保证不会罚你。”
季灿嗤笑一声：“你要脸不要？这是你不罚我能带过的事儿？我告诉你，我是死过几次的人，现在不是我欠你生恩养恩，是你们欠我的命！怎么的，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我告诉你，今日这事儿没完！”
季文昉皱眉，忍不住道：“你够了啊！父亲都不计较了……”
季灿扭身随手一拿，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吵季文昉砸了过去。
“你给我闭嘴，再多嘴，老娘戳瞎你的眼睛！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考科举了，你个猪！”
季文昉差点被砸吓得不轻，又听到这么不留情面和底线的谩骂，差点没气晕过去。
“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季灿吼了回去：“我能有你过分！你刚刚还非礼我呢！你个大家公子这么无耻，你还有脸说我啊你！”
季文昉：“我没有！你胡说！”
两人吵了起来，季文昉试图辩解，季灿胡搅蛮缠，剑走偏锋，说的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非礼了自己妹妹。
季廉听的越来越头疼，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季灿：“我不！”
季文昉张了张嘴也想说些什么，被季廉瞪了一眼，立刻低头，不敢说了。
季廉：“季良婕，姑且算今日你是冤枉的，可是你自己不与你母亲解释，她有所误会并不奇怪。”
季灿：“你的意思是在后宅这么多年了，大夫人的脑子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没做什么，她倒是急着给我安罪名，也不知道传出去到底是笑话我的多，还是消化你们两个愚不可及！旁人家有点脑子的嫡母，别说没事儿就是有事儿也会遮掩，她倒好，没事儿找事儿，你还跟我说怪我没解释？你怎么知道我没解释？”
季廉：“我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我没气死你已经是我克制了的！你还想我跟你说好话？你咋不看看你自己做的事儿不是人事儿呢！
季灿不以为意，倒是旁边的季文昉又被突然发脾气的季廉吓了一跳。
“父亲……”
季廉嫌他烦：“叫什么叫，还不把你母亲扶回房间去！”
季文昉很委屈，这么多年了，季廉从没像今日这般吼他。他瞪了一眼季灿，这才过去扶腿软的大夫人。
大夫人也知道自己再留着也是火上浇油，她巴不得早点离开呢。
季灿道：“怎么急着走啊，心虚了？”
大夫人咬唇，不理。
季文昉本想反驳几句，可是看自己母亲这样，他也有些心虚，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走了以后，季廉重新关门，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