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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廉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而是看向季灿：“今日，你为何要侮辱你母亲？你可知道，你如此造谣污蔑，我便是打杀了你，也是有理的！”
季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大夫人。
“我说，你要不要脸？你看看她那张老脸，我看着都想吐！你说我侮辱她？我亲娘那么好看我都没起歪心思，你跟我说我看上她侮辱她？你怎么不说我侮辱季文昉呢！好歹他还算年轻。”
别说季廉了，就是大夫人都蒙了。
她……说得话是这个意思吗？
季廉看着大夫人那眼神，顿时有些恼怒：“看什么看！是她误会了我的意思！”
季灿：“我哪里误会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侮辱她，说我对她龌龊了，我就想问问，你眼瞎还是脑残，她哪点值得我看上？是恶毒，还是年老色衰？”
大夫人被如此直白的羞辱，顿时气的跳脚。
“老爷！您看看她！”
季灿怼她：“看看看，看个锤子，滚出去！不然我就让圣上来为我做主！我可是知道的，今上仁慈的很，你们说说，我出去哭嚎你们虐待我，把我丢去喂狼不说，还污蔑我喜欢老女人，圣上会怎么判决？”
大夫人没想过自己屎盆子没扣成反倒被倒扣了更多。
她愣住了。
真要是辩解，她……还真的不占理，而且季廉说话也确实有诸多令人不得不多想的地方。
季廉显然也是想到了。
他看了大夫人一眼，不甘心道：“你污蔑你嫡母私通，这可是事实，便是圣上，也不会轻饶你。”
季灿嗤笑一声：“我污蔑？你拿出证据来啊，证明我污蔑啊？大夫人可真是不要脸啊，为了害死我，你倒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怎么，莫不是真看上卫庭，想让你那个和你一样的小女儿嫁给他啊？啧啧啧，大户人家，真是讲究。”
这一棍子下来，别说大夫人了，就是季廉都有些无话可说了。
但是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显然不符合季廉和大夫人的脾气。
大夫人：“你明明就是说了那些话，还行否认不成！”
季灿：“我哪句说了你私通了？你说啊，拿证据啊。”
“你……你说的原话自然不是这样，但是意思是一样的。”大夫人脸色十分难看，“你现在还想否认，还……还颠倒是非，简直无耻！”
季灿想了又想，也没想出自己哪句话指责她私通了。
“大夫人，我说你都这么老了，要点脸好吗，我哪句话说你私通，你倒是说啊，支支吾吾的，装什么装，陷害我你也好歹高明点啊。”
季廉闻言看向了大夫人，显然也是希望她把话说出来。
大夫人噎住了，好半晌：“你！你明明说了，‘不然我爹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干什么呢’你还想不承认，这句话分明就是你说的。”
季灿：“就这句啊？我说你是不是忘了季丞相告诉你的别招惹我？我是在提醒你别买没事儿找事儿，你这扭曲事实能力真是一流啊，我倒是很好奇，大夫人怎么一听这话，就以为我在说你私通，我听人家说，所见即所思，不知道你这么理解，是不是因为……”
说着玩，她上下打量了大夫人一番，然后十分嫌弃的看向季廉。
季廉皱眉。
到这会儿了，他才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显然又是自己正妻闲的没事儿干，以为季灿好欺负来找事儿了，那些看着有理有据的名头是拿着哄外人的，哪怕是不管内宅，季廉也知道大夫人完全没必要拿这些来找季灿说事儿。
而之所以如此，他也不难猜测其原因，无非就是高高在上，掌控别人习惯了，一朝有点不顺，都想狠狠教训一番，然而三番五次没得到好，心里火气憋着，有了借口就想行驶权利罢了。
“你好好休息。”
说完就想把还愤愤不平的大夫人拉走。
季灿喊住了他：“既然您来了，就帮我做回主吧。”
季廉警告的看向他：“这是你嫡母。”
季灿白了他一眼：“我不跟你说她，你爱怎么惯着是你的事情，别来烦我，别去欺负我母亲就是，我要说的，是哪些绑我的人，我想了很久，除了贺家小姐最有可能，就是傅可欣了，你多少算是我爹，这个主，你总能做吧？”
季廉皱眉：“贺家小姐？”
一说起这个，大夫人又想起了之前自己告状搅事儿没成了，顿时恼羞成怒。
“你少污蔑别人！贺家小姐什么身份，你什么东西，她都懒得看你一眼，还需要费力教训你？你真以为……”
季灿没说话，季廉已经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你闭嘴！季良婕是我的女儿，贺家小姐又是个什么东西，就算她的嫡女，我的女儿，也不比她差！”
到这里，季灿是真的觉得自己高估了大夫人她们，长期的高高在上，轻视她是很正常的，可是脑子有坑才会贬损她去碰别家，就算贺家和季家关系好，也没有这理儿，季廉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而大夫人此时脑子倒是清醒了，可惜已经迟了。
季廉很生气的结果就是把季文昉，季湉还有季凝都叫了回来，季灿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看的季廉头都要炸了。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你就不能好好坐着吗！”
季灿冷笑：“”我这样他是托了谁的福啊？是我不想好好坐着吗？我也得能好好坐着呀！”
季文昉张了张口，到底是把训斥的话吞了回去，虽然谁也没说，但是以他的经验来看，反正能不招惹季灿，最好闭嘴。
季廉：“行了，你坐着吧。”说着又看向其他人，“那天的情况你们说清楚。”
季湉不悦道：“爹，事情都过去了……”
季廉瞪了她一眼，让她闭嘴。
然而季灿此时也是一肚子火，她都在屋里没动弹了，这群人还是恨不得弄死她！
“季湉，我真希望，有一天你被人绑走了，回来不管是被糟蹋还是少了哪儿，也能这么轻松说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