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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庭：“……没什么事，三皇子不止我一个谋士，何况如今那边想斗也斗不起来。”
不是讽刺，如今前三位皇子成年，今年还有几位皇子定亲，皇帝正值壮年，与其争夺太子之位，不如老实一点，不然皇帝怒了，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之前火药事件，大皇子二皇子那边便多了不少人，做什么都有人盯着，刚开始他们都试图暗搓搓做点什么，不过被敲打了两次，就不得不老实了。
再说三皇子暄王，他也做不了什么，虽然皇帝在他那边这次没安插什么人，可是之前留下了人，所以他听了卫庭的建议，老老实实做皇帝给他安排的活儿，防备着大皇子二皇子，除此以外，也就剩劝季湉生儿子了。
皇家里，子嗣十分重要，平民百姓或许有可能不那么着急，可是如今却不行。
上次被急招回去，刚开始皇帝还没管二皇子景王和三皇子暄王在受灾的地方做了什么，后来某天突然问了，暄王就被季湉给拖累了。
不只是暄王，景王也一样没有避开被波及，就连大皇子也很惨，被拉出来骂了一顿。
一次性拖累前三个皇子，季湉还自觉自己没错，和德妃说暄王有多宠爱她。
德妃当时眉头就皱起来了，细细问过以后，虽然没有发怒，不过后来还是找来跟随的御医询问，得知真相以后，可谓是气的不轻。
说来，三皇子和季湉能渡过此劫，还是季灿送东西回去，商钰帮忙周旋了一下才得以脱身。
这事儿季灿知道，不过没有管。
再说季湉，德妃从那以后对她管的严了许多，还送了女官和书本过去教她，见她娇气，无奈之下只能去找大夫人王氏，让她帮忙劝劝。
婆婆的话季湉难免多想，可是亲娘的话，她尽管伤心悲愤，也只能听从。
但是显然，德妃真的高估了季湉的悟性和贤惠程度。
季湉虽然出生环境算得上她精挑细选，可是季湉本人却是一直娇惯着长大，宇文暄对她更是一直爱护有加，冒着被亲爹批判的危险都要给她买东西，这也造成她下意识忽略了很多问题，她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既然所有人都宠着，为什么不能更放肆一点？
这种潜意识的想法，加上宇文暄对她的放纵，造成了即便是大夫人王氏对她劝说，她也不愿意听。
如今正需要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哭哭闹闹不肯生，说疼，说事情多不方便。
卫庭来的时候，德妃已经准备召她回宫训斥了，这回不是劝说，而是训斥。
季灿听完卫庭说的这些，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她回去了会长点脑子，没想到宇文暄那么蠢，居然这事儿都由着她，啧啧，德妃娘娘怕是要给他纳几个妾室了。”
正妻矫情，那就纳妾，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德妃也在惯着季湉，只是她自己没觉得罢了。
卫庭迟疑了一下，委婉道：“纳妾并不是一件好事。”
季灿：“关我屁事，她就是被那些女人撕了，我也高兴还来不及呢。”
没错，她还在记仇，季湉敢骂她，那她也敢记仇，虽然单从利益上来看，似乎确实如此，毕竟纳妾意味着有新人进去，对方什么情况她可不知道，如果和她有仇呢？又或者就是间谍呢？宇文暄再痴情，他也是皇子，注定不可能一辈子一个女人，所以此时高兴，其实也真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季灿才不管这些，她有帝后的保证，以后就算是真有人想借权利害她，也绝无可能，至于其他的，她这么低调，身边还有人保护，怕个锤子。
卫庭也想到了这点，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担心。
高兴的是季灿似乎终于愿意留下来了，担心的是，她这脾气，太容易得罪人了，一旦人家招惹了她，她那个记仇的小本本，似乎永远也不打算给人家减一减。
“我跟你说啊，季家那边，除了我娘，你给我离他们远一点，不然你现在就滚回去，我会和你和离。”
卫庭眼睛一亮：“你愿意答应了？”
季灿这回没搭理他，去忙去了，她走了没一会儿，平安过来了，让卫庭回去休息。
夜晚，季灿回屋以后，在屋子里泡澡，泡了一阵，她看向屏风。
“我之前和你说的你考虑好了吗？和我在一起，那么你和季家那边就不能有关系，季廉不会给你助力，季湉季凝你也要疏离，哪怕她们都丈夫和你有再好的关系，你也得和我一样，把她们当成陌生人。”
卫庭：“嗯，我答应你。”
他答应的十分爽快，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借丞相府的势力，至于季湉，本来是无所谓的，但是考虑到她是宇文暄的王妃，多少会和她有些关系，不过如今，他若不是考虑到新进府的女人会有可能是麻烦，季湉即便是被休弃，他也不会关心。
所以季灿的要求他并不会反对。
季灿笑了笑：“那你要记得你的话，如果有一天你敢反悔，或者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卫庭笑着应了她。
季灿：“进来，帮我按一按肩膀。”
卫庭愣了一下：“……你确定吗？”
季灿深吸一口气：“那你在外面呆着吧。”
错过机会的卫庭有些懊恼，可是一时间他也不敢进去，等着季灿沐浴完毕出来，有人会来收走浴桶，季灿擦干了头发，就坐在床边看着卫庭。
卫庭犹豫一瞬，还是肥着胆子坐在了她旁边。
“和我在一起很大的，你要考虑好，我也允许你这会儿后悔，不过迟了，那就别怪我了。”季灿手暗暗握紧，“我不是那些大家闺秀，也不是那些小家碧玉，她们都优点我可能都没有，相反，我这个人可能还喜欢管你，卫庭，你确定要和我在一起吗？有了我，哪怕我生不了，你以后也只能和我一个人在一起。”
卫庭：“我也从未想过纳妾或者另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