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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笑眯眯道：“我女儿真有本事，折腾这些新鲜玩意儿出来，我原想着这东西可能不算什么钱，或者说开不了那么久，没想到这么久了，生意还是这么好。”
那必须好啊，季灿为了这个，可以说是付出不少精力。
试验田那边大量果树还有大量采购的新鲜水果，别看这店铺不是特别大，可是来的客人非富即贵，这群女人很舍得花银子，寻常人家觉得贵的离谱，她们却不觉得有什么。
价格就算高那又如何？女子出门能去的地方本就不多，如今又多了一个还如此新鲜好玩，自然不会拒绝了。
季灿点了一杯橙汁，陆氏问了店员，要了奶茶。
“灿儿，你这肚子眼瞧着大了，你婆婆他们怎么说的？”
季灿不解的看着她：“说什么？不是跟你说过，他们要去照顾远儿，山高水远的，我这边有的是人照顾，也不用他们操心。”
陆氏叹气：“我知道，只不过，我看你这肚子这么大，里面是不是两个啊？我来照顾你不合适，你婆婆在，总归是好的。”
本来陆氏也不想管这么宽，毕竟她的身份不好出面是真的，可是想到女儿，她又厚着脸皮站了出来，想让卫母多留些时日。
季灿：“马上就是科举，今年不同以往，放榜以后，远儿就要走了，如今我出来也是为了安排其他人提前过去。”
陆氏：“你这能确定他会高中吗？要不然等他高中以后，你再安排人去吧。”
“何苦等那么久？娘，远儿也是我弟弟，早些为他打算才好，听他意思，选的地方也不是多么富庶，不早些安排人过去打点一下，到时候岂不是乱糟糟一片，母亲她也不擅长这些，还不如早些让人过去，有什么问题也能早点解决。”
陆氏看着她欲言又止。
其实她很早就想问了，季灿似乎对身边日有些太好了，这么掏心掏肺，实在是……让她很担心。
若是有人不配这份儿好，季灿到时候心里肯定很难过。
季灿注意到她似乎想说什么，微微皱眉：“娘？你怎么了。”
陆氏：“灿儿，那肖远又不是你夫君亲弟弟，那么大了才被收养，你何苦为难自己，这么挖空心思对他好，多备些银子，偶尔送些东西……”
季灿定定的看着她，打断了她的话：“娘，卫庭他爹娘收养前是问过我的，肖远也不是什么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你不必如此提防，再说了，银子卫家不缺，反倒是路上带那么多银子不安全，更何况卫庭爹娘也会跟着一起过去，就算只是为了他们，我也得提前安排，以后这些话你还是别说了，我知道你担心我，只是这话说出来伤人，所以你就别说了。”
陆氏有些讪讪的：“我也不是那个意思，灿儿你别介意。”
“你是我娘，你说这些话我没什么好介意的，只是让别人听到不好。”季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要是有些人心思不正，拿这个挑拨离间，实在是没有必要招惹这些麻烦。”
正说着，果汁端上来了，房门打开以后，有人声传了过来。
“你真的见过季凝？我记得她不是嫁人了吗，她的夫家好像已经不在皇城了啊。”
季凝？
季灿示意送果汁的不要关门，又听了一会儿。
只是那声音又没了，显然对方刚刚只是太惊讶，所以才说的大声了许多。
陆氏露出嫌恶的表情，她可以说非常憎恶季凝，一想到自己女儿差点被对方杀死，她没去拿刀捅，也是因为季灿说不许她去插手那些事。
如今又听到别人谈论，一直压抑的厌恶就毫不掩饰的表露了出来。
季灿没听到，便让人把门关好。
“看来季凝不在季家了。”
陆氏：“她怎么还敢出来？季廉那个老东西不是又想害谁才把她放出来吧？”
季灿看向陆氏，如今陆氏和季廉的感情早就没了，一千八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和如今完全没有任何指望的她，真是完全不同的模样。
“或许吧，不过季凝那些光荣事迹显然还是有不少人不知道，季廉把她嫁出去，换一个联盟，也不是什么多让人惊讶的事情。”
陆氏震惊：“她都嫁人生子了，怎么还有脸再嫁？”
一时间，季灿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是告诉陆氏嫁人生子也可以再嫁，还是告诉她，季凝不会再有那份儿好运了。
她杀过人，还是自己的亲儿子，谁家敢要这样的女人，就算季廉为她遮掩，可是她可以去拆台啊，张家被撵走了，那些人就算迫不及待需要这份儿亲事，也总会顾忌一二，实在找死，那就是活该了，没什么好同情的。
“等会儿给孩子买点东西吧，娘，我记得你手艺也挺好，给孩子做点小衣服吧。”
陆氏这才收回心神：“好，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我这段时间，还和你手里那些绣娘学了不少呢。”
母女两把季凝抛到一边，而被关了一段时间的季凝，好不容易逃出来，如今正住在皇城一家客栈里，想着怎么联系上季湉。
亲爹显然是不打算留情面，可是季湉那个女人她太了解了，对方就算对她狠，只要她肯伏低做小，对方就会心有不忍。
然而她住了十来天，却根本无法靠近暄王府，到了今天，她才发现不对劲。
暄王府似乎不太对劲，而她好不容易等到季湉的陪嫁丫鬟出来，对方神色明显十分慌张。
“站住，你去哪儿？”
丫鬟心里一惊，回头一看，发现是季凝以后，虽然慌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三小姐。”
季凝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还带着包袱？”
丫鬟：“姨娘要买些东西，不方便给人见到，所以我带了包袱。”
“姨娘？你家里人不是早就死光了吗？你哪来的姨娘，莫不是偷了我姐姐的东西？”
丫鬟抿唇，心里恨不得一耳光扇过去，然而她知道如果自己这样做肯定会惹来麻烦，所以硬是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