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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母一边担心季灿，一边头疼孩子哭个不停，怕影响大夫，只能把孩子先带走。
然而他们一直都在哭，怎么哄都没有用。
季灿受伤还落水的消息皇后很快就知道了，她愣了一下，询问缘由却不知道原因，不方便出宫，只能派人去德妃那边。
德妃知道以后立刻拿牌子出宫，进了卫家，御医已经来了，然而季灿没有醒。
德妃看了季灿一会儿，询问御医：“怎么样了？”
御医摇头：“卫少夫人怕是凶多吉少，虽然之前抢回来了，可是她这伤太深了，还留了那么多血，要是人醒了还会，喝药总能救回来，可是至今没醒……”
德妃焦急不已：“那你想想法子啊！你不是御医吗，医术登峰造极，你要是都没有法子，难不成看着她没命吗？”
御医为难道：“娘娘，不是下官不想救，可是这位卫少夫人身子骨确实有些问题，她之前便已经受过重伤，养好确实养好了，可是她身子骨已经不如以往了，这又变成这样，莫说是她了，就是普通人，也难保万一，她落水时间太久了，下官也只能尽力而为。”
卫庭脸色惨白：“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御医迟疑了一下，道：“卫大人，其实也未必会……只要您夫人醒了，那就一切好说。”
当晚，德妃留了下来，连召三位御医过来，直到凌晨，季灿才睁开眼。
她腹部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包扎好了，但是还是很疼，而且头也很晕。
卫庭一直守着，她一醒立刻就发现了。
同一屋子的御医挨个过来把脉，然后开药。
德妃提着的心放下来了，看着季灿喝了药，睡过去了，这才有精力询问情况。
卫庭：“我不知道，我找到的时候，只能看到拖痕，她是被人捅伤以后硬丢到湖里的，她不会水，挣扎的时候可能离岸边越来越远，等我去救她，我不知道她挣扎了多久，可是我找了她很久。”
德妃皱眉。
私心里她不愿意相信季湉会做这种事情，而且最近她们没有闹矛盾，但是季湉怀着孕，脾气本就不能和寻常的时候相比。
“你好好陪着她，陛下那边我去说，至于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会给灿儿一个交代。”
卫庭点了点头，目光却并没有移开。
德妃离开以后，先是去问了季湉怎么回事，季湉当时确实不在场，自然不能提供什么，只是她也隐瞒了知道季凝离开宴会一段时间的事。
毕竟关系到亲妹妹的幸福，她自然也是派人看着的，季凝离开过不算什么，可是其他人可没几个和季灿有什么仇，可以说大部分甚至不认识季灿。
德妃没有怀疑她，只是也审问了其他丫鬟，很快就查到了季凝头上。
她的手段不够高明，如果不是德妃拜托季灿照顾季湉，当时那句谎话季灿根本不会信。
季凝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德妃只花了几个时辰便已经查出真相。
德妃震惊不已：“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毒。”
季湉低下头，咬着嘴唇没敢接话。
德妃也没关注她，哪怕她脸色不好看，然而如果不是她举办宴会，季凝也不会盯上季灿，她们平时基本没有交集。
“原来你们姐妹之间嫌隙如此之深，湉儿，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这么久了，你妹妹还是如此憎恨灿儿？”
季湉只觉得肚子疼的紧，她没想到，德妃这时候居然还是偏向季灿。
“母妃，凝儿不是故意的……她们其实很久没见了，或许这是误会吧？”
德妃还是没有看她，而是想起来上次那几个鱼国皇子来求婚的时候，那时候季湉，季凝，傅可欣都在，傅可欣也就罢了，她讨厌季灿不奇怪，毕竟之前她嚣张跋扈，季灿维护朋友，和她对上了，结了仇，但是季凝甚至看都懒得看自己的长姐一眼。
“本宫姐妹无数，虽然出身高贵，但是不管是本宫父亲或者母亲，都要本宫和兄弟姐妹友爱团结，本宫千挑万选，念着你母亲宽容大度，没有苛待庶女，便觉得你们关系应该不差，可是本宫错了。”
季湉忍不住跪下：“求求您，母妃，凝儿还小，她还未成亲，虽然这次闯了祸，可是季良婕不是活着吗？我让她去下跪，去赔礼道歉，您别罚她，求您了。”
德妃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湉儿，你如此是非不分，你得多恨你姐姐？你对她没有半分尊重，就算关系不好，可是她还是照顾了你，这次你知道那丫鬟怎么骗的她吗？她以为你不舒服才过去的。”
季湉脸色顿时煞白。
德妃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疲惫的回到宫里，告诉皇后季灿还活着，虽然身体弱，但是费些时间也会养回来的。
皇后很不解：“她平日里除了喜欢赚钱，也没有和其他人怎么打交道，到底是谁这么恨她？就算她说话不讨喜，也不至于这么狠毒吧。”
德妃眼里浮出泪花：“是……她的妹妹季凝，我也没想过，居然会变成这样，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那孩子以前也沉默，可是和姐妹关系并没有那么差的。”
季良婕是见过德妃的，可是那时候她不知道，毕竟德妃只是暗中观察，遇见了也只是匆匆一面，后宫妃子哪里是她有资格见到的，当时德妃还做了伪装，那就更不可能认出来了。
皇后比德妃更惊讶。
比起德妃，她和季灿相处时间更长，也是她给季灿传了消息，敲打季湉，那时候季湉作的很，脾气又大，产生怨恨不奇怪，可是她不也没想去害死季灿吗？
“季凝和季灿不是许久都没有怎么见面吗？难不成最近她们起了争执？”
德妃摇头。
查出结果以后，她已经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季湉都是她强撑着问完的，哪里还能去问季凝，但是听季湉的意思，两人确实没什么交集。
最有可能还是闺阁之时便有仇怨，一直记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