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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灿盯着商钰好半晌，道：“你应该还没娶媳妇吧？”
商钰楞楞的点了点头：“是还没有正式成亲。”
季灿啧啧几声，摇了摇头，“我倒是想都拿下，不过我拿下的这些东西，你媳妇进门了，你怎么跟她交代呀？”
“需要交代什么？”商钰听的更懵了，“我自己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
季灿叹气：“你跟你爹，还真的是亲父子，渣渣属性，复刻的死死的。”
她感慨完毕，又想起来卫庭了，虽然卫庭很君子，但是就他不撒手而言，好像也有点那么渣渣的意思，不过卫庭也是没法放她走人，前脚结婚后脚老婆死了或者没了，怎么看都有鬼，就算等几年，也难免会有人多想，说些闲言碎语之类的。
读书人要脸面，卫庭这人也是读书人，所以为了面子，不愿意放她离开也不是多难接受，毕竟目前他没做别的，对她还挺好，所以季灿决定……暂时不吐槽他了。
这天，商钰没能成功拜师，但是厚着脸皮，拿走了卫庭一半儿的食物回去。
商黎来找他商量去边境那边的事情，看到他埋头吃的欢快，还愣了许久。
“你几天没吃饭了？至于吗，脸都要埋进饭碗里了。”
商钰这会儿吃完了，拿着帕子一边优雅的擦嘴，一边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你懂个屁！普通的东西我才看不上眼呢。”
商黎冷笑：“怎么，这是龙肝还是凤髓？”
商钰没回答他，而是询问他找自己什么事情，商黎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
“来问问你准备去边境不，婚事也快了，一旦你也成亲，那么父亲也呆不了几天了。”
再怎么安然无虞，边境那边还是必须注意的，何况今上有意培养更多军人，以商钰的天赋，文科必然比不上那些天赋出众的学子，一般的都够呛，所以只能用武来争取更多。
去边境虽然辛苦，但是功劳也是实打实的，哪怕是路上顺便剿匪，也能计入军功，这比文职升的要快的多。
若是普通百姓出身或许还要担心有人阻碍或者被抢走功劳，然而以商将军的权势，根本无需担心此事。
商钰自然也知道这些，原本他的打算是成亲以后立刻跟着商将军去边境，然而如今他却迟疑了，他自小学武，准确来说，商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是从武，至今没几个从文的，所以自小习武是绝大多数。
而从武要么留在皇城，保护皇帝，要么去边境，除非家里人实在是没出息，只能被派去保护外放官员，运气好，跟着一个潜力股，说不定将来还能往上爬，可是商家这样的子弟，嫡系是没有的。
“我不去了，你要去你自己去。”
商黎皱眉：“你发什么疯，好端端的，难不成你想去当个侍卫？以你的武功，这么做岂不是浪费！”
商钰却有自己的想法：“现在我没法和你解释，不过，咱们爹之前不是老想把卫庭认回来嘛？为了这个，他都肯投向三皇子那边，照理说，三皇子不可能拒绝，可是他不但拒绝了，还拒绝了两次，所以，我想卫庭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富可敌国也比不上权势滔天，商钰，你可想好了。”
商钰点头：“我知道了。”
商黎见他居然真的不死心，摇了摇头，说了句随你，便离开了。
商钰把自己的银子翻了出来，还清点了不少家里长辈给的东西，古玩字画，宝石美玉，想了想，不放心，还去自己母亲那里要了两套首饰。
季灿还不知道商钰没死心，她看着自己的腿，感叹自己命真是不好。
春香替她擦药：“小姐还生气吗？今日瞧着您看那位商少爷似乎很讨厌。”
季灿拍了拍她的头：“难不成你家小姐我还应该去喜欢他吗？你看看我这腿差一点就断了，就算最后没有断，我如今这模样走路都走不稳。”
训练的目的就是冲着将军去的，商钰天赋又好，那一下即便是收了势，但是依旧让季灿吃够了苦头。
她靠着拐杖，至今没敢用这条腿走路，虽然已经适应很多了，可是今天听到商钰那番话，还是气得很。
其实如果只是单听他这番话，其实也不算多么让人生气，毕竟她又不是那个药嫁给商钰的倒霉女人，他不替那个女人考虑一下，也轮不到她去指责，如今这个时代，商钰这样的男人比比皆是，说出去人家说不定还得夸他一句聪明，厉害，有男子汉气概之类的。
不过谁让她不是单听呢。
前有卫庭怎么都不愿意答应放她走，后又知道商将军是个大渣男，甚至极有可能是人渣，再一听这句话，只能让人感觉恶心，方案，何况商钰害她损失惨重，至今还在吃苦，她那番话已经是说的轻了。
春香不懂季灿的想法，见她似乎还在生气，不由得多劝了几句。
季灿摆摆手，“我不想听这些，春香你还小，以后遇到商钰这种人，别管他身份多高，对你看起来多好，离他远一些吧，都不愿意为你考虑考虑，你嫁过去，也是受气，说不定他还会指责你的不是。”
“小姐，商少爷人还是不错的。”
季灿：“哪里不错？我记得他应该是快成亲了，最多不超过半年，这么短的时间，难道不应该为将来考虑一二？那么大的家庭，杂七杂八的开销谁来？让妻子掏腰包吗？这是嫁给他，还是养了个废物？”
春香愣住。
季灿冷笑，继续道：“正常人都应该知道，婚后生活必然需要大量金钱支撑，你看看你家小姐我出嫁之前还得用月银买胭脂水粉衣服呢，嫁人以后你以为开销会更少？不，只会更多，我不需要走太多亲戚，可是他的妻子绝对需要，人情往来，家长里短，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样不是要费时费力费钱？一文钱没有，说难听点，馒头都买不到一个，怕不是只能用嫁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