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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卫庭救过他好几次，如今她过得轻松自在，除了婚姻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以外，真的过得很幸福了，这些都是卫庭给她的。
说来说去，她欠了卫庭不少人情。
纠结了许久，季灿觉得头疼的很，忍不住撞枕头。
不想帮暄王赚钱，她怕这人反手给自己一刀，可是又想要还人情。
这么一折腾，季灿半晚上没有睡好。
第二天她拉住春香问店铺怎么样了，听说挺好的，她顿了一下，说去看看，然后跑的比春香还要快。
卫庭一个人用的早饭，本来都是十分美味的饭菜，如今却没了胃口。
去卫家商铺挨个逛了一圈，又去自己的铺子逛了一圈，季灿无所事事的在商铺后院坐着晒太阳。
春香过来给她送吃的：“小姐你怎么闷闷不乐啊？是有什么心事吗？”
季灿：“谈不上什么心事，就是吧……有点儿犹豫。”
春香有些好奇：“犹豫什么吗？”
季灿：“我问你个问题，卫庭他对我好吗？”
这问题毋庸置疑啊，肯定很好啊。
季灿心里更有些不舒坦了，她撇了撇嘴：“我也不是不知道他对我好，不过这事儿可不是那么好下决定的。”
彻底绑死自己，她做不到，玻璃是她留给自己的一条路，如果交出去，暄王肥了，还会肥了季湉，甚至季凝他们，她不想这么做。这也太为难她了。
她之前拒绝卫庭是因为以前的事情，她确实是觉得尴尬，不过那种尴尬并不是心虚，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暄王只以为她是季良婕，尽管不啊是，可是外人眼里是，这种情况下避嫌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避嫌是避开了，卫庭怎么办？
她总不能一直欠人家人情吧？舒御医那边她已经很头疼怎么还人情了，如今再加上不还卫庭的人情，她简直备受折磨。
这件事在季灿心里放了好几天，每天她都在犹豫，都在思考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直到季廉派人来请她回去。
陆氏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尽管季灿有派春香不时的过来送她东西，看看她，可是一直呆在一个院子里，她心情谈不上好
季廉并不是关心她，只不过有心想要利用她而已，用她做借口，让季灿回去。
非常渣男的做派。
季灿明知道季廉不可能会那么好心，然而她也确实放不下陆氏，只能带着东西去看看她。
陆氏整个人都有些没精打采的，看到季灿倒是开心了很多，但是唠叨了许多。
季灿没有打断她，而是认真听她说，等到陆氏说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这丞相府不是那么好待的。娘，你考虑清楚了吗？大夫人现在应该不会太为难你，你也可以出去走走了，只不过尽量还是避开她吧。”
陆氏犹豫：“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她刚有孩子，我不能出去吗？”
“我现在还是那个说法，如果是为了安全的话，你尽量最好不要出去。”季灿替她理了理头发，“你斗不过大夫人，季丞相不会给你出头，不管大事小事，他绝不可能护着你，小事你最多受点委屈，大事怕是就是看着你去死了。”
她并非恐吓，而是大夫人的孩子如今还小，若是有个什么意外，陆氏难免被炮灰，可能大夫人会一直克制自己不弄死陆氏，也尽量不搭理她，但是季灿不想拿陆氏的性命去赌大夫人的克制力。
何况除去大夫人，其实这过府里还有季廉和季凝对陆氏抱有恶意。
季廉并不是特别明显，外人看来就是不喜欢陆氏，所以对她冷淡，看她被欺负也不维护一二，可是看的久了，季灿却觉得季廉对陆氏恐怕抱有极深的恶意。
不然正常来说，既然肯睡陆氏，还是在陆氏根本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季廉对于陆氏应该是喜欢的，哪怕是没有多少，也应该维护一二，可是他没有。
他一直在冷眼旁观，仿佛是因为愧对大夫人，但是谁能保证，他不是因为大夫人才冷待陆氏呢？
可是季灿没法查，她已经嫁人，一个月回来一次人家都有的是人嫌弃，而她自身都难保就更别提查清以前的事情，让陆氏早些死心了。
“大夫人如今地位再升，老祖宗那边怕是都不会对你有多少维护，娘，丞相府并不适合你，你若是想呆我也拦不住你，不过听话些，小心些，哪怕是要出去，记得多带两个人，避开大夫人走。”
陆氏愁眉苦脸道：“我真的已经尽量避开她了。”
季灿嗯了一声：“那就好，我这边正好有事我要去找一下季丞相，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便离开了陆氏的院子。
季廉已经等了她许久。
见她过来，立刻让人上茶
季灿看了一眼茶水，没有喝：“丞相大人，您有话就直说吧。”
季廉笑了：“你如今确实聪明了许多。”
季灿：“或许吧，不过季丞相，我再怎么聪明，你若是不说个明明白白，我也猜不到你的想法，与其费力让我猜来猜去，不如你直说。”
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傅可欣回来以后找他告了一状，希望季廉好好管管季灿。
季灿听完他的话，冷笑：“看来我哥真是娶了一位好妻子，冲她这份颠倒黑白的能力。也就离搅得人家人家破人亡远了点。”
季廉皱眉：“良婕，我并不是信了他的话，只是有没有想过，她毕竟是你的兄嫂，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合，在外面，大庭广众之下，都需要给彼此留面子。”
季灿听的十分好笑：“你既然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应该互相留些颜面。那你这话我更不应该冲我说呀，应该跟她说。你应该问问她那天对我说的是什么。”
“季良婕！”季廉恼怒不已：“我是你爹，说不得你了是吗？！就算是她说了有什么不对，你也不应该顶嘴。”
季灿摇了摇头，对于季廉的偏心，她感觉很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