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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信点点头表示赞同，也提出自己的担忧：“只不过她买的确实很多，还分成了四队，若是靠近那边，怕是附近的山匪会下手。”
皇帝：“派人去那边镇压。”
亲信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陛下不开仓放粮吗？”
皇帝：“你以为朕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吗？上次送去那么多，最后只剩四成不说，里面还掺了东西。”
普通百姓里，年老些的明白灾年马上就要来了，皇帝有钦天监提醒，自然也明白或许风调雨顺的日子要结束了。
此时费力整治贪官污吏确实应该，可是囤积粮食更应该，到时候杀了这些肥鼠，百姓们自然不会饿死。
但是如果有人自愿去帮忙救人，他也会支持。
监视一年，季灿什么人，他敢说自己绝不会再看错，何况德妃就算是为了儿子偏心说好话，但是如此喜欢，绝不可能是因为儿子的缘故。
只是想起暄王，皇帝却很有些头疼。
季灿虽然是藏着把银子交给他，但是他自己大张旗鼓去查账，本来还疑惑他哪儿那么多银子的皇帝瞬间明白了，明白以后就想骂他蠢。
他已经让人算过账本了，那么多银子，在他当皇子那会儿，也是八年才有的战绩，他倒好，一年不足就花完了。
再看看他居然还怀疑别人，查出来结果是一文不少，连他都觉得丢人的很，拐着弯送了珍贵花草出去。
亲信见他突然浮出怒容，以为他是生气贪官污吏屡治屡犯，赶紧好言相劝。
没法把这事儿往外说的皇帝接受了亲信的安抚，转头把人打发走了，没几天就把暄王还有季湉叫进皇宫。
“暄儿，朕这里有一本账本，你拿去看看，也让你媳妇看看，帮朕算一下。”
暄王不明所以，季湉也很懵，然而皇帝都说了，他们也只能留下算完账本再回去。
他们走了，皇帝k立刻招来亲信，委婉的试探了一下，想知道其他人的儿媳妇是不是也算账这么吃力。
亲信很惊讶：“陛下，微臣儿媳妇便不善算账，不过也不至于花费如此之久。”
哦吼，皇帝气炸了，还以为自己这个儿媳妇仅仅只是花钱大手大脚了一点，算账应该不是很差，原来确实不是很差，很差都没这么差！
但是没法子，儿子喜欢，而且娶都娶了。
他也只能变着法子给季湉送关于术数的书，希望她努力学习，争取算的快一点，不要再这么废柴下去了，不然以后他根本没法把暄王当做继承人之一看待了。
季湉收到一堆关于术数的，看的头晕眼花，不明所以，无奈之下求助德妃。
正巧，季灿被德妃叫进宫里，正在陪她玩耍。季湉拿着书，半晌都没敢走过去一步，还是女官提醒德妃，季湉等了她很久。
德妃：“湉儿，来坐下吧，怎么干站着。”
季湉扯出一个笑：“母妃，儿媳也是没法子了，实在是看不懂这些，学堂先生也请教过了，可是他们也不怎么懂。”
季灿去看书，看了好一阵才看出来写的是术数。
数学啊？
她曾经也见过小说里有写这个，看着就头晕，主要是习惯了现代教学方式，看这个需要转换一下才能懂，所以看着费劲。
也不知道季湉是得罪皇帝还是怎么了，每天一本术数，有时候还是重复的，季湉为了这个，提心吊胆一个多月了。
实惨。
德妃术数方面倒是学的不错，季湉又是她儿媳妇，自然也乐意教，季灿倒是没有不耐烦，也跟着学，不过她重点不是算数，而是听德妃解释里面她看着头晕的叙述方式，换句话说，她在学文言文。
听了好一阵，季灿眼皮子开始打架。
困得狠的时候，她身子一晃差点载倒，好在石桌子够重，她抓着用力扯都稳稳当当。
季湉露出不悦的神色：“大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若是不想学，还是回去吧。”
季灿：“我没有，我是想学的，可是这东西太催眠了，不怪我。”
季湉更生气了，她刚想训斥一句，德妃就站出来打圆场，话里话外的维护季灿。
“你大姐姐本就不爱看书，她不是不想学，母妃也是知道的，你就别气了，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你还记得吗？”
德妃记性很好，这话分明就是给季灿台阶下，让季湉不要抓着她的错处不放。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她也经常陪伴德妃，可是德妃却还是对很少进来的季灿很好。
季湉不想为这些事情计较，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被捧着的她难免心里不舒服，尤其是最开始德妃对她多好啊，后来季灿才来几次，德妃就开始对她赞不绝口。
季灿默默地喝了一口茶，没敢说话，因为季湉盯着她那眼神……就跟她做了啥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德妃见状，劝说季湉：“湉儿，她是你大姐姐，不过些许小事，不要计较了，何况你大姐姐还是你夫君的谋士，你们更应该好好相处才是。”
嫡庶有别是一回事，但是守望相助更重要，德妃也有庶出姐妹，她能坐稳这个位置，这些年庶出姐妹也没少出力，否则若是姐妹不和，后院起火，迟早烧到前面去。
她选择季湉起因就是大夫人王氏对待庶出并不苛刻，相反算得上宽和，她想着，尽管姐妹少了点，但是依照她们姐妹的好相貌，将来必然可以得到夫君的喜爱，到时候互相帮助，她的儿子也才会走得更远，走的更稳。
没想到季湉如此善妒。
庶出姐姐而已，一点小事罢了，换做她和她的姐妹，根本都不会看在眼里。
倒是季灿，虽然人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但是也不会非要挑事儿，倒是难得。
“母妃，儿媳我知道了。”
德妃见她脸上表情，分明就是记了仇，但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她多溜了季湉一阵。
季湉老老实实的留下，心道还是自己更被重视。
然而德妃第一句话话便是：“你知错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