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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低眉顺目的行了礼，季灿跟着行礼。
“起来吧，你们不必跪了。”
季灿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的接触发现皇帝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生气。
她过来是为了让宇文暄别这么快玩完，皇帝这么生气可不好办啊。
好在皇贵妃很懂皇帝，三言两语之间，皇帝眉宇间的怒气便消了许多。
苦哈哈跪在地上的宇文暄这会儿头都没敢抬，为了保住季湉，他这次可谓是拼命维护，可惜就是眼光不好也不够果断，所以季湉他是绝对保不住的。
而且季灿还在呢，皇帝都没想过在这个外人面前让他留一点儿面子，看来这次不用她出手。季湉都会很惨。
只不过如今还得把这个脑子不够清醒的给捞出来，显然得让皇帝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方面不用季灿想法子，皇贵妃进来以后，皇帝顾及她，多多少少会让宇文暄不那么惨，等皇贵妃提出让季湉退位让贤以后，皇帝明显有些诧异。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没有现在这么快，让那个女人这么快退下来。毕竟自己儿子的想法还是要顾虑着的。这是如今天时地利，人合不合，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皇帝看了一眼季灿：“让武安侯的女儿来做王妃倒是合适，只是她的脸……真的能痊愈？”
季灿：“陛下可以放心，比这更严重的伤都有人治愈。看那位小姐应该不是疤痕体质，想来也会痊愈的。”
开玩笑，为了这些药，她可谓是厚着脸皮去掏那些御医大夫的收藏，再加上自己知道的，这么多年了，产品效果自然还是有点数的。
那位武安侯的小女儿脸上被打的虽然严重，但是并没有太大的伤痕，只是青青紫紫的瞧着吓人。别处的伤也不打紧，最起码没到看着就觉得治愈无望的地步。
皇帝担忧的其实并没有那么紧张。
知道可以治好，皇帝确实松了一口气，安抚武安侯是一回事，让自己的儿子没脸面，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得不说皇帝心里算计的真的是门儿清。
只是宇文暄受不了这个结果，他开口想要请皇帝收回成命，然而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触怒了皇帝。
早就对他这桩婚事不满已久的皇帝刺客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可以更改，如今他居然敢强行挽留不打他都算好的了，只是责罚几句，那真不算什么。
皇贵妃深怕他因此被皇帝嫌恶，赶紧阻止宇文暄继续开口。
宇文暄在皇贵妃哀求的眼神下闭了嘴，只是内心并未接受这桩婚事安排。
季灿看他那么惨，觉得他真的可怜，说起来，季湉确实并非一无是处，只是她格局太小，不适合坐那一个位置。
本来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她的能力不足，也没有容人之量，加上死不悔改，季灿也做不到不计前嫌，所以，她不下去，那么接下来，早晚有一天季灿也会想法子把她拉下来。
等到回到皇贵妃的寝殿，宇文暄整个人都变得蔫了许多。
皇贵妃心疼他：“暄儿，你别怪母妃不为你考虑，实在是她不值得你如此。”
季灿看了一眼还跪着的季湉，没说话。
宇文暄看了季湉一眼：“是我对不住她。”
“你哪里对不住她？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难不成你真的非要被她拖累死，那才算是对的住她吗？”皇贵妃很生气，“你看看他今天做了什么事情，若是对方家里无权无势，便是任由她欺负吗，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要这么对待别人？”
宇文暄低下头：“……”
季灿：“娘娘别生气，索性以后没有这个烦恼了，王爷如今虽然难受，但是过段时日应该也就好了，至于那位，既然怎么教她都学不会，索性以后她就是一个小妾罢了，不听话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只要不在人前丢人现眼，她背地林闹腾也无妨。”
季湉眼神阴毒的盯着季灿，但是一句话不敢说。
皇贵妃指着季湉：“你好好看看她，你看看她是怎么看别人的，我真是后悔，为了顾及你的感受，我没有当初早一点做下决定，若是早一点做出决定的话。哪会有今天这样的难堪局面？”
宇文暄：“母妃……您好好休息，我带她先回去。”
皇贵妃只觉头疼，闻言虽然心里恼怒不已，但是也摆摆手，随他去了。
等人走了一阵，皇贵妃才叹了一口气。
“哎……也不知我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儿媳妇儿。”
季灿：“娘娘，这不怪您，其实以前她表现确实不错，谁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是假大度。”
越想越觉得难受，皇贵妃索性坏人做到底，很快就把季湉贬为妾室，然后派人去向武安侯提亲。
季湉看着她捏定礼单，上面还有不少她自己的陪嫁，真的可以说十分用心了。
武安侯也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女儿就可以上位，虽然遭受一番折辱，但是从结果来看，这份羞辱，受得还算值得。
武安侯夫人却很有些担忧：“暄王对那个女人那么重视，真的肯吗？这可关乎咱们女儿一辈子的幸福，若是就这么嫁过去。将来因为那个女人冷淡她，怎么办？”
“你现在担这份心是不是太迟了，咱们早就把人送过去了，有陛下和娘娘在，还能委屈咱们女儿不成？”武安侯很看得开，“不管怎么说，咱们女孩儿以后才是正妻，她不过一个妾室，胆敢以下犯上，一顿鞭子也就老实了。”
武安侯夫人白了他一眼：“什么鞭子不鞭子的，你当女儿是你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吗？若是对方使阴招，女儿这么单纯，怕是防不胜防。”
只是尽管如此担忧，圣旨已下，她也只能一边担忧一边教自己女儿防备着一些。
季灿特意去见过那位武安侯的小女儿，对方脸上伤已经好多了，不过还是很明显，见到季灿还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显然是被打的有了心理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