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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高攀你这个妹妹呀。说起来,你既然瞧不上我,怎么又跑来了?”
她可不信季凝会没法子离开。
季凝撇嘴:“我就算来了又怎么样,姐姐,我没有对不住你吧。你当初对我冷嘲热讽也就罢了,我与你不计较。可是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就这么对我的吗?你忘了当初三殿下出事儿的时候,是谁连夜赶过来的吗?之前山他中毒,我们也是倾尽全力帮你找解药。可是我过来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
季湉冷笑:“哟,做了一点点事情就斤斤计较啊。那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怎么对我这个姐姐的?我对你不好吗?我为你做的更多吧。因为你的婚事我丢了多少脸面呢?你当初杀人的时候。要不是我维护你,你以为你还有今天吗?”
想起来就来气,她自己找不到如意郎君,却要把气撒在她的头上,凭什么?从小到大,她在这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然而季凝就是不记得这些,只记得自己怎么对季湉好,季湉又是怎么忘恩负义的。
可以说,要不是知道她来的目的,还真以为她是奔着把人得罪死的目的来的。
季凝成功惹怒季湉,季湉也不是吃素的,又派人把季凝送回了季家。
季廉看到季凝被送回来,问过原因以后,也不想管这件事,直接把她扔到了她的婆家。
被这么推来推去,没有一个人肯给她怎么撑腰,季凝可谓是极为难堪,回到家里,便大发脾气。
张大夫人一听说她一个人回来的,刚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很快的,她就听说季凝在自己家里砸东西。
“砸了些什么东西呀?”
钱嬷嬷:“听那边的人说,咱都是些贵的东西。那些瓷器呀什么的……还砸了不少首饰呢。”
季凝爱买首饰,每天出去少说也会带回个一两样什么的。再加上他从家里带来的还有压箱底的一些首饰。明明种种加起来,首饰也不少了。
但是并非所有的首饰都值钱,季凝她虽然爱发脾气,挑拣的却是一些不打眼的东西。或是她不喜欢的。
张大夫人可见不得她如此奢靡的做派,连忙带人过去阻止。
季凝说道:“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砸就怎么砸,你又管不着,婆婆,你管天管地,还要管我自己怎么处理我的东西吗?”
张大夫人没想到她居然这般颠倒黑白,顿时气的甩手离去。
张思远本想多劝几句,但是张大夫人把他拉走了。
“从今天起,她的月银就没了,随她怎么喜欢砸东西,反正是她自己的,心不心疼都不打紧,她爱怎么花钱,花她自己的钱就是了。”
张思远:“娘,你这样做岂不是得罪王妃娘娘,还得罪季大人么?”
张大夫人:“她回娘家去告状了,可是你看看有谁跟她一起来吗?一技嘉那个不讲理的性子,若真是想管,咱们哪还有机会哦?怕不是早就被他们欺负死了。”
她的话张思远好一阵子才明白,虽然不解其中缘由,但是季家不管季凝也是事实。
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季凝砸累了,才发现没人过来哄她,张思远甚至好几日没回家,那些坏了的东西,还是她陪嫁的丫鬟帮她收拾的。
而第二天,她就收到消息,月银取消,因为她的铺张浪费,花了太多不该花的,所以张家会不再提供银子,否则按她那个砸法,张佳就是再阔绰,也养不起这么一个奢靡的儿媳妇。
季凝气的直发抖,带着人闯到张大夫人的院子,质问她为什么敢如此对待自己。
真的夫人也硬气起来了:“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去官府告我,也可以回你娘家说理去。你要记得把你昨天砸毁的那些东西算一算,看看你自己浪费了多少银子。”
脾气暴戾,奢靡浪费,不敬公婆,妒忌成性,伤害兄嫂,桩桩件件,算下来,足够让这个大家闺秀滚回娘家了。
季凝刚开始还闹腾,发现真没人站在她这一边,下不来台,一时间倒是老实了一些。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长久,因为张思远回去了,还给她带了东西。
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就是一盒她以前喜欢的点心,但是她还是觉得张思远这是服软了,顿时整个人都嚣张了起来。
她一把将盒子摔了:“哟,这几日是在哪里风流啊,你可还记得你婚前是如何承诺我的?在别的女人那里被翻红浪,到了我这里,你就是一盒点心打发我呀?难怪你的母亲这么对我,原来是你想要休我,所以故意给我难堪呢?”
张思远皱眉:“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这几日我是在忙公务的,怎么我回来就给你带了点心,你还觉得不满足是吗?又或者觉得我这么做是做错了,是吗?”
“难道你就没有做错吗?”季凝声音尖利起来,“如果不是你因为你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你会给我送东西?你违背你当初的承诺,你还有脸来质问我!”
张思远实在无言以对,季凝发疯似的朝他撒火,他听了一阵,甩袖离开。
张大夫人听说自己儿子莫名其妙又被骂了一顿,顿时恼怒不已。
“对她怎么好都不知道感恩,这个女人简直如同一个疯狗。”她气的哆嗦,“不是说大户人家出身吗,怎会养出这样的性子?”
钱嬷嬷:“或许是家里太过溺爱?那位季夫人名声素来很好,听说那位王妃娘娘就是因为季夫人的名声好,所以说才得了德妃娘娘的喜欢,这才早早定下婚事。”
大夫人王氏当初蛮不讲理的模样张大夫人是亲眼目睹,说她名声好她是知道的,可是这种人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名声?还这么多年愣是没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她以往不够格站在大夫人王氏面前,对她自然谈不上了解,可是那么多人也是傻子吗?德妃娘娘也不傻啊,怎么就被她骗过去了?
“早知道当初应该多打听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