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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廉对这个女儿还真是头疼，他究竟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生出她这样的女儿。
另一边的季凝得知自己父亲要把自己嫁出去的消息，整个人瞬间乐开了花，“低调”两个字怎么写她根本就不知道。
另一边，季灿正在家里安胎，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逗着鹦鹉。
“夫人，季湉小姐的丫鬟在门外侯着呢，说是有要事找您。”
季灿回眸看着春香，眼眸中流露着疑惑：“季湉来找我？”
季湉现在的身份委实太过低微了些，连自己身边的这个丫鬟都对她直呼大名了。
“夫人，奴婢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季湉找您绝对不是只是见面这么简单。”
春香跟在季灿身边久了，思想也变得越来越活络了。
“没事的，即使是反常，她还能反常到哪里去。”
“夫人，您现在还怀着孕呢，不能动胎气啊！”
季灿无语，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没事的，季湉现在已经是实打实的落魄王妃了，她还能猖狂什么？”
提起季湉，季灿心里更多的是觉得这人很是悲哀。身旁有三皇子这个良婿陪着偏偏还不知足，非要作妖，把要把身边的人作走了她才甘心，更重要的是还不知反省。
“小姐，你是不知道，季湉说了，你要是去找她，不能让别人陪着，让您单独过去。小姐，奴婢真的觉得这个季湉她是故意为难你。”
季灿也不傻，自然是知道的。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
季灿挺着大肚子，果真去赴了约，来到季湉的住处，只见季湉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眼睛微眯。
“人来了。”下人趴在床榻在季湉耳边嘟囔了一声，季湉睁开眼睛，双目无神地看着季灿。
“大姐姐别来无恙。”话语里虽然没有恶意，可是在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季灿总是觉得夹杂了别的东西，像是一种不甘心。
“大姐姐还真是一个人来的？”
季灿微微一笑：“既然你让我独身前来，我也不好意思带人对不对？”
季湉笑了笑：“我与你斗了这么久，最终斗得了这个下场，大姐姐你今日前来是特意看我笑话的吗？”
嗯？
季灿懵了：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你叫我来我就来了，怎么现在还成了我的不是，我看你笑话？
季灿真想将躺在床榻之上的季湉摇起来让她大脑活络活络，失忆了就不好了。不过看着季湉这苍白如纸的脸，这瘦小的小身板，万一晃出个好歹来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想想还是算了。
“对，我就是故意看你笑话的。”既然这么想找个背锅的，那么就干脆接着吧，反正自己在季湉心中的人设也已经崩了，也不怕再崩这一次。
“呵，我就知道……”
“对，我就是想看你笑话。我笑你有一个如此疼爱你的夫婿却不知道好好珍惜，故意作幺蛾子，你说我能不能笑话你？”
此话一出，季湉立刻没电了。
“不但如此，你还如此自不量力，明知道和我斗没好下场，却还要斗，你看，把自己斗成了这幅样子，岂不都是自找的。”
季湉闭目。
“而且，你还对自己的妹妹猜忌，如果我记错的话，季凝前些日子来看你了吧？你怎么还不理会人家呢？”
季湉突然睁开眼睛：她怎么知道季凝来看自己了？
“你派人打听我！”季湉这一吼，可是把季灿吓了一跳。
季灿无语：“你觉得我会派人打听你？可别做梦了，我只是随便猜测罢了。”
季湉出事，季凝不可能不去看，毕竟她们姐妹连心，非要把自己灭了不是？
可惜，季湉偏偏不信。
“一定是你打听我的！季灿，我就知道你死性不改，我都已经不和你斗了你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
季灿懵了，但是她也不想解释了。
“你自己脑补吧，我先走了。”
季湉冷笑：“呵，只要我没发话让你走，你就休想走出这间屋子！”
季灿还在纳闷季湉到底是如何不让她走出这屋子的，正在思想期间，这时突然从门外进来两个壮汉，虎背熊腰，看起来很是骇人。
“你这是……”季灿就知道此次出行不会这么简单。
“季灿，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特意派人专门保护我。”
季灿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她是被季湉叫过来的，也是季湉喋喋不休，结果她什么都没做，竟然还摊上了一个罪名。
季灿无语，眼下也只好拍拍手，将自己隐藏在门外的人“呼唤”了过来。
从窗户外跃进来四个侍卫，虽身着便装，但看其身手就知道不是个吃素的。
季湉傻眼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带别人吗？”
“你还说以后不找我麻烦呢，但你做到了？”
季湉不语。
“季湉，如果你不逼我，他们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也就是被我带来保护我的罢了，可是你呢？偏偏不知悔改，既然这样，那你也不能怪我自我保护了对不对？”
季湉心里“咯噔”一声，此时此刻是彻底明白了：她斗不过这个女人。
季灿看着季湉欲言又止的模样，冷笑一声：“怎么？还想说什么吗？”
季湉轻轻摇摇头，费力从床上爬起来：“大姐姐，今天我彻底明白了，我斗不过你。”
其实今天季湉本身的目的是想让季灿对自己心服口服，即使是这几个虎背熊腰的人来了，她也只是想让季灿低头而已，并没有真的想对她进行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季灿连一点成就感都不给她，把她的希望生生碾碎。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带着这几个人过来吗？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会不和我斗下去，你说的每个字我都不会相信。就连我的丫鬟都知道，你叫我前去是有目的的，季湉，你说你的人品已经败坏成了什么样子了？这一切，还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大姐姐，我自知不如你。”季湉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