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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多难猜，以如今这些人重视子嗣的观念，季廉那时候应该是连个儿子都还没有，季家长辈着急情有可原，但是大夫人不乐意，季廉有很看重她，老祖宗使点计让陆氏起了心思，以她的容貌也确实成功爬床，还很快就有了身孕。
所以最终季良婕出生，后来孩子大了，陆氏逼急了，求到了老祖宗头上，毕竟是自家后辈，还是他使计算计来的，取个名字，庇护一下，算不上什么。
如今季灿嫁人，算得上是利益联姻，那么这位老祖宗，帮忙庇护一下陆氏，难为他吗？那是他应该做的。
卫庭看着眼前冷冷清清的季灿，看得出她心情不坏，他很有些奇怪。
“你……怎么好像并不伤心？”
季灿看向他：“我为何要伤心？卫庭，一个没生过你没养过你的父亲，你说，丢掉他有心理压力吗？你肯定会有，不过我没有，自然也就开心了。”
卫庭：“……为何你总是这么潇洒？”
就连父亲都能舍弃，一般人根本想都不敢想吧？
季灿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接下来她的高兴没有再掩饰。
看着哼着不知名小曲儿的妻子，卫庭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头疼。
这好像比他想的……差别太多了。
这之后接下来一段时间，季灿每天日常就是陪卫母说说话，然后给卫庭准备饭食，从午饭到一日三餐，每天不带重样，卫母刚开始没在意，直到厨子厚着脸皮来找她。
“夫人，小的想问问，少夫人这几日做的菜，可否让我也学学？”
说完，卫母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就不好意思了。
他在卫家几十年，手艺也是很不错的人了，不过这么多年，他自己也没弄出几个新菜，想学人家也未必肯教，给钱都不一定能让人教。
卫家前两年新招了两个厨子，和他做的不一样，他说清楚，自己做的这些，其实已经让卫家人感觉到吃腻了，要不是情分在，他这个主厨怕是早就换人了。
“怎么突然要和少夫人学厨艺？”卫母很惊讶，“这，我倒不是不能开口，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边规矩如何。”
主厨一想也是，这时候，传承厨艺也是讲规矩的，他能给的无非就是银子，可是季灿是主子，他那点银子，怎么可能看得上。
不得不说，这点在现代真的极其少见了，学几道菜而已，网上教程都够折腾了，还有各种书籍，虽然也有不少地方有不传秘籍，但是这种真的不多了。
被主厨激起好奇心的卫母，之后难得进了一次厨房，正好看着季灿给最后的点心摆盘。
这是日式摆盘，精致小巧，不过摆盘的也能吃，季灿今天突然来了兴致，所以做给卫庭吃。
巨大的食盒由小厮提着，季灿一转身就看到一脸好奇的卫母。
她吓了一跳，随后便是不解：“娘？”
卫母回过神，说了声没事，便让季灿走了，等人一走，她立刻询问厨房里其他人，这段时间季灿在这里做什么。
主厨：“少夫人好像是给少爷做吃的，但她似乎……力气小，所以只做了少爷那份儿。”
真不是季灿厚此薄彼，只是奈何她确实只能做一份儿，自己都没得吃，卫庭别看人似乎挺瘦，但是还真的很能吃，学武的书生还真的挺可怕，一个人吃三四个人都行，季灿对此倒是挺满意，毕竟看着别人这么捧自己的场，几乎是每个学厨的都很开心的一件事。
美中不足，或许就是她尚未完全恢复，所以做的分量不多。
自己也吃不着。
打听清楚的卫母不由得越发满意这个儿媳妇，别人家小姐怕是娇贵的很，虽然没什么不好，她也不介意，但是能有一个这么上心照顾儿子的，还是很开心啊！
“她有心了。”
主厨搓了搓手：“那夫人……之前拜托您的事……可不可以和少夫人提一提？也不用多，我在旁边跟着学就行，我也是想让夫人你们也吃点新鲜的。”
卫母想了想：“我可以和他提一提，不过她身上弱，怕是也没多少精力教，你得做好准备。”
主厨连忙点头答应，肯教就行，反正少夫人不会跑，时间久了，那不就行了吗。
季灿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有徒弟，把东西给卫庭送过去以后，就是回房间瘫着休息。
“他也太能吃了，我下次再也不做点心了，太累了。”
春香过来给她捏肩膀：“小姐，这些本就不需要您去做呀，你这么每天操劳……姑爷肯定说知道你的心意点，你等他考完科举，或许就有空来看您了。”
季灿下意识道：“那我希望他科举时间长一点，最好拖到几年后。”
她说的声音太小，春香没听清：“啊？小姐你想睡一觉吗？”
季灿摇头，凑到她耳边，道：“我是说，我要对卫庭好点，争取让他过得无忧无虑。”
春香听的更晕了，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养儿子？
季灿可不管她听没听懂，卫庭那家伙倒是不点菜，但是每天吃的多，为了让他吃的好，季灿每天睁眼就是给他选菜。
卫母犹豫再三，都没有想好怎么开口，虽然答应了主厨那边，不过她还是觉得这样对不住自己的儿媳，这要是换个人家，怕不是就得扣一个觊觎秘方的名头了。
思来想去，卫母好几日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天，季灿提着食盒过来，跟卫母展示自己的作品：“娘，您看看，喜欢哪个？”
食盒里摆着的全是点心，季灿每个少说会做两份，卫庭吃了大半，这些是分开来的。
已经在这边做了许久饭菜点心，季灿感觉自己养回来许多，便起了心思想去开个点心铺子。
卫母随手拿了一块米糕，上面铺着葡萄干，看着还挺漂亮。
“良婕你真是心灵手巧，这是……米糕吧？我外祖家那边见过相似的，不过没你这个精巧，也没有这个香甜。”
“嗨，改良过得方子，也不算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