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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灿轻蔑地环顾了下周围叽叽喳喳的人。
呵，他们这种人，在现代就是喷子，也可叫做水军，是专门嚼舌根子颠倒黑白的。
季灿知道，这些人的到来定是和大夫人有关，定是大夫人派他们来议论自己，届时就算自己真的不是妖怪，名声都已经毁了一大半了。
这人啊，都有从众心理，管他对的还是错的，只要故事好听，什么瞎话编不出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春香火急火燎地跟了出来，将自家夫人护在身后，如同母鸡护卫小鸡一般。
“我们夫人平日里对你们如何，你们不知道吗？”
没想到这帮人如此不善，是这么容易就忘恩！
“平日里对我们怎么样我们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我不知道你们家夫人竟然是妖怪啊。”
“你！”春香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盯着这个出言不逊的妇人。
“王夫人，上次你儿子被人贩子拐走了，还是我家夫人找人将人弄出来的，你难道忘了吗？”
“这……”
这夫人神色一愣，大抵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竟然还被人记得清清楚楚。
“还有你，这位小哥，你上次的摊位被砸了，还是我家夫人给你的银两让你重新摆摊的，你也忘了？”
男子沉默不语。
春香环顾四周，见周围的人各个脸熟，不禁冷笑道：“我还以为只有蛇是冷血的，没想到你们也一样。”
季灿不禁对这丫头心生佩服。
这么多人，她自己都不记得曾经帮助过谁，没找个这个丫头竟然记得。
心中一暖，看着春香倔强的小脸，这一刻竟然有想要流泪的冲动，鼻子一酸，眼前瞬间模糊。
“大师，您快收了她啊！”大夫人见状不好，连忙再加一把火。
道士继续摇铃，这一次，他身后的人竟然端来了一盆狗血，暗红色，发出难闻的气味。
“这狗血乃圣物，泼在人身上可以让身体中的邪灵立刻出来。”
“你胡说八道！”春香吓得冷汗直冒。
这恶心的东西泼在她家夫人身上那还了得？
“夫人快跑啊！”
“妖孽哪里跑！”
道士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狗血盆被人踹在地上。
暗红色的血水哗啦啦洒在地上，味道更浓烈了。
周围人捏着鼻子，甚至有的人已经被吓跑了。
“这位道士，这东西若真有这么灵，怎么不给你试试呢？”卫庭忍俊不禁，眼中满满的皆是讽刺。
“你，你这个人竟然踢翻了圣物，你这样会遭天谴的。”
“天谴？那应该也是降在你这种邪魔外道的人身上。”
“你……你不得好死！”
卫庭环顾四周，对周围人说道：“各位，我娘子人美心善，倘若是妖怪定是属恶的，可是良婕心地善良，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是妖怪？这道士倘若说的是真的，怎么不让我家娘子现原形呢？”
“对啊，怎么不让她现原形呢？”
“其实这世上什么人都有，没准这道士就是过来骗钱的呢。”
“就是的，你看这道士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卫庭继续加把火候：“这位道长，倘若你说得是真的，那就让我家娘子现原形。”
“你……”道长懵了。
当初大夫人给他银两的时候可没说对方的人这么难对付，只告诉他直接装神弄鬼就行了。
这……这算怎么回事！
“道长，你不会道行这么浅，连让我家娘子现原形的能力都没有吧？”卫庭抱着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道士。
臭道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骗钱的，还能让你欺负我家娘子头上！
“好，那本道长就让你现原形！”
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会打退堂鼓。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修要作恶！”
那道士在季灿身边环绕了半天，季灿还是季灿，愣是没把季灿变成别的东西。
春香忍无可忍，这来回转圈圈弄得她头晕。
一脚将这道士踹到在地，春香哈哈大笑道：“就你这破道行就别吓唬人了，赶紧滚吧，一会儿妖怪显灵了没准把你给吃了。”
“你这妖孽，道行太深，等老夫再修炼多日就一定会将你收服。”语毕，那道士屁滚尿流地跑了。
“唉，这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就是啊，卫夫人人这么好，竟然有人想要害她，真是图谋不轨。”
“……”周围人的话语叽叽喳喳地落入里灿的耳中，不过好在都是正面的。
“刚才吓坏你了吧？抱歉我来迟了。”卫庭轻轻握住季灿的手，声音柔和。
“没事的，事发突然，我也来不及防备。”
“那这道士是谁派过来的？”
季灿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有幕后黑手的。
“原来是母亲。”
好在还没走，季灿还能找到这个人究竟是谁。
大夫人被人群围住，指指点点。这个时候名声就已经收到影响，倘若再中途逃跑，那恶毒母亲这个称呼她岂不是坐稳了？
“良婕，是母亲对不住你。”
大夫人立刻换脸，方才一副火急火燎让道士将季灿收了的样子完全不见，剩下的只是慈母的形象。
季灿皱眉，防备性地退后了一步。
“母亲，以后这种事情切莫要发生了，你说我是妖怪，那可曾想起过父亲的感受？我是妖怪，父亲是什么？”
周围人都看着呢，季灿偏偏要将这话说得很大声。
就是要说给周围的人听，让大夫人彻底没面子她才能长记性。
“母亲，以后要记得，千万不要被猪油蒙了心，不然的话，可是容易走火入魔的。”
大夫人脸色如同锅底一般黑。
很想发火，可是周围人都看着呢，她还能把季良婕怎么样？为了树立慈母的形象，也只能去和她道歉。
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季良婕的名声没害成，自己倒是碰了一鼻子灰！
“是母亲不对，良婕，你就原谅母亲吧！”大夫人跪在了地上。
季灿傻眼了。
这……这算哪一档子事？
“大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