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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了好半天，季湉终于不哭了，大夫人王氏还来不及放心，奶妈又来了，说两个孩子怎么哄都不睡，哭的很厉害。
王氏这对龙凤胎，生的玉雪可爱，虽然因为早产了些事日，加上王氏年纪大了，生产以后先天有些不足，但是一直精心养着，虽然生过几场小病，索性一直有惊无险。
孩子已经快要两岁了，王氏日日精心照看，不可谓不在乎，平日里除了季湉，就连季文昉和季凝有什么事儿她也管的不多。
如果不是分身乏术，她也不会由着季湉花钱大手大脚，结果猝不及防一下子断了金钱来源以后，只能找她求救，她不是不愿意帮助自己女儿，可是如果懂得怎么花钱，又怎么会捉襟见肘，处处不如意呢？
“湉儿你等等，我去看看你弟弟妹妹。”
季湉擦了擦眼泪：“我也去看看，有段时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才哭闹。”
本来是一句关心的话，然而前一段时间这两才生过病，起因是有人来拜访，抱了孩子几下，因为那人两个孩子难受许久，其实不是大病，只是当时两个孩子太难受了，大夫人王氏也跟着揪心。
这才过去没多久，女儿居然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大夫人王氏心里难免有些疙瘩，但是毕竟宠了这么久都大女儿，对方又一向对自己信赖无比，对弟弟妹妹也很好，这个不舒服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等到季湉收拾好心情回去以后，大夫人王氏叹了一口气，嘱咐奶娘看好了，这才回去休息。
为了照顾孩子，王氏请了好几个奶娘，日夜守着，轮番宅顾，就怕出什么意外。
今天两个孩子哭闹，也不过是做了噩梦而已，很快就睡了，睡梦中，他们并不规矩，踢来踢去的，踢开了被子。
刚刚开春，白日里有太阳还暖和些，夜里却冷得很，春寒料峭，本就不算强壮的两个孩子第二天一早便发起了高热。
按理说几个奶娘轮番照顾不应该出事，可昨夜守夜的奶娘人不太舒服，跑了几趟茅厕，也就没来得及发现孩子踢了被子，等她发现，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孩子已经冷着了。
大夫人王氏一听，如遭雷击。
她脸色惨白，赶紧用自己丈夫的名义请了御医过来，忙了几个时辰，孩子才算是退烧，可是后遗症还在，两个孩子哭的声音都小了，可是更让人心疼了。
王氏心都揪了起来。
负责伺候她的大丫鬟送来汤水：“夫人，您喝点汤吧，您身子不比以前，若是强撑，等小少爷和四小姐好了，怕是您又病了，老爷近日忙得很，府里还需要您管着呢。”
王氏听完，看着孩子好一阵以后，这才点点头，用了些汤水，休息了一小会儿恢复精力，再让奶娘把孩子带给她看看。
奶娘小心翼翼的抱着：“夫人您别担心，如今退了烧，两个小主子都没事了，春日本就易病，或许烧一烧，这几个月都不必担心两位小主子生病了。”
王氏听的直皱眉：“他们体弱，不能和寻常孩子比，只是……为什么突然生病了？你们可有经常清洗？又或者出去见了什么人没有沐浴就去碰孩子了？”
一年多之前，季灿一句孩子抵抗力低，至今大夫人都记着，那之后她也听话的让奶娘们都勤梳洗，就连自己每日都会沐浴两三次，生怕让孩子沾到什么东西。
奶娘想了想：“奴婢们一直谨慎，不曾啊……您定下的规矩，奴婢们没有坏过。”
王氏查不出来原因，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季湉之前无意中的那句话。
“定然是因为她吧……湉儿也真是的，都嫁人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怎么说话。”
奶娘不明所以，但是见王氏没有怪罪自己，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件小事，也是一件大事，自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季湉偶尔回来，她也没有让她抱孩子了，每次都是找借口让奶娘抱走，或者转移话题。
季湉没有察觉自己母亲对她的怀疑，何况她自己也知道弟弟妹妹太小，先天不足所以比之寻常孩童还有弱一些，少接触也是好事，根本就没多想。
倒是季灿抽空过来看陆氏的时候，陪陆氏在花园走走，看到王氏有意避开季湉抱自己的小女儿，心里有些奇怪。
陆氏看到大夫人就想避开，季灿也随她，跟她换了个地方去坐着，大夫人那边光顾着那两个孩子，根本没有注意到附近来了什么人。
“这大夫人简直有些魔怔了，上次我出来，她看我跟看鬼一样，抱着孩子就跑了，当时还差点撞倒了老爷。”
季灿：“那俩孩子是早产儿，身体没那么容易调养好，她怕是因为孩子生病吓坏了，你就别多想了，以后关于她孩子的话，也别说了，不然她听到了，万一找你麻烦，你对付不了她。”
陆氏如今已经没那么在乎季廉了，虽然经常不能出门，但是女儿过得好，她心情早就调整过来了，每天也过得很轻松。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也记得避开她些，二小姐如今是王妃了，得罪不起。”
季灿点头：“我知道，对了，你最近可有什么想要的？或者你想不想出去走走，丞相那边我去说，他应该会同意你出去的。”
陆氏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她很久没有去逛街了，开始是怕给女儿惹麻烦，加上确实有点怕惹到陆氏，后来从不习惯甚至为此心情不好到习惯，再后来甚至开始自己过自己的，其实总共也不是很久。
这期间是季灿给她送东西，美丽的衣饰，吃食，还有一些打发时间的玩意儿，虽然都是些幼稚的东西，但是陆氏还挺喜欢的，但，别人买的和自己去花钱是两回事。
不缺银子的陆氏还是挺想出去逛逛的。
季灿见她同意，给季廉送了信过去，又和大夫人打了招呼，没多久便带着陆氏出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