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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灿冷笑：“我听过一句话，叫做你是什么样的人，看世界就是什么样，如果不是你自己满脑子都是污秽不堪的东西，又怎么会想着别人和你一样下贱呢？”
季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你居然这么说我，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我？”
季灿放下碗筷，站了起来：“我自己给我自己的胆子怎么样，你想打我吗？来呀！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敢去德妃娘娘面前求她把你关到死。然后赐给暄王殿下十几位美人，个个千娇百媚，是你拍马也不及的那种。”
卫庭默默地把两个孩子带了出去，季湉咬牙切齿的瞪着季灿，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你，你不要得意，母妃她只不过是暂时你的花言巧语……暂时被你迷惑罢了！”
她说话都开始有些口齿不清了。
季灿勾起嘴角：“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啊？德妃娘娘岂是那种因为别人三言两语便会对人偏爱的人。你这话我听也就罢了，但凡是让外人知道你就完了。”
仅仅只是看在得分娘娘的面子上，季灿才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打算，她不是不想针对季湉，只是打了耗子伤了玉瓶，不值得罢了。
“你！”
季灿一把拍开她的手，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嫌恶：“把你的脏手拿开，别恶心我，太恶心了，你知道吗？”
“你莫要猖狂，你……你这般不，不识尊卑礼数，是谁教你的。”
她越说越急，季灿却越发的淡定起来。
原本嫌弃她烦，嫌她出来恶心自己，不过那会儿看着她气的话都说不利索，倒是心情舒畅了很多。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了你好好反思，反思你自己吧，德妃娘娘对你的好，还有几个人不知道呢？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与其怨恨别人，不如想想你自己做错了什么。德妃娘娘对你不好吗？不是，你是觉得她不应该对我好。对吧？你觉得我就应该这一辈子都被你们母女踩在脚底下践踏，我的尊严不值一提，但是你的尊严，必须高高在上。”
“说起来，德妃娘娘和我相识时间并不久嘛，你知道她为什么喜欢我吗？不是因为我花言巧语。那是因为德妃娘娘，她知道啊。我所有的套路她都能了解，我给她的是一颗真心，深宫里出来的女人，最知道真心难得。他一颗真心朋给你和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独一无二不可或缺啊，像你这样家世的女人，满皇城里比你高的人多了去了。这里面比你漂亮的女人难道没有吗？你心里应该有点数吧？宇文暄娶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你以为德妃娘娘为什么挑中你，是看中你的家世吗？你以为她不废掉你是因为你的家世吗？都不是！那是因为三皇子现在还没有对你死心，所以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在忍你罢了。以前她想着你能改掉那么一点点，就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毛病，她就会一如既往的宠你，疼你，指导你，可是猪都比你聪明，你硬生生的把德妃娘娘推开了，还在怨恨她不疼你。”
“我若是德妃娘娘，别说疼你了，我他妈给你十耳光，你信不信？”
季湉哆嗦着，她不信季灿的话，可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改变现在的颓败之势。
季灿笑了笑，继续打击她：“我猜你的丈夫如今对你恐怕也是很不想亲近你吧？所以你就像一条疯狗一样见谁咬谁，也不看看这个人是谁，你也别怪人家啦，如果是我，或者说是我的丈夫，我要是像你这么作，他别说是像现在的这样爱重我，怕是早就恨不得一刀把我给送上西天。”
半点好处没讨到，倒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季湉气鼓鼓的回去了。
她走了，帐篷外面的卫庭这才带着两个孩子进来。
季晏时端来温水递给季灿：“妈妈，喝水。”
季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乖孩子，你真贴心。”
卫庭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她：“你刚刚没有和她说太严重的话吧？”
季灿半点不觉得自己过分：“什么话才叫严重呢？如果我只是实话实说，这算严重吗？”
卫庭懂了，他老老实实带着孩子坐下，先是给季灿夹菜，然后给两个孩子夹，规矩的很，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回去的季湉却气的不行，越想越气，可是偏偏没人可说。
一气之下，她索性也不住自己的帐篷了，找到季凝，打算和她睡一晚上。
季凝脸色不太好看，她比季湉可惨多了，如今相亲没有媒人拉红线，家里每个月都月银都没有几个子，偏偏又没了季湉给她开小灶，自然过得苦哈哈的。
再说按照规矩本来明年又会开始科举，但是她却半点都提不起来精神。
如今皇城里虽然没多少人知道她的破事儿，但是但凡门当户对的她一个也嫁不了。
她年纪不小了，和他同龄的男人基本上都娶妻生子，别说妻子了，家里的后院估计已经塞不下她这么一个人呢。
年龄稍大一些的目前为止她也没有什么看的上的，当然，其中原因也是因为这些男人肯定娶了妻子，她去最多只能找原配已死的鳏夫，本就不愿意自己男人有别的女人，这种鳏夫更是瞧都不想瞧一眼呢，能找得到才叫见了鬼了。
大夫人王氏头疼，季廉也嫌烦，可是女儿不肯，硬逼也没用，更何况但凡是稍微有点儿资格的，其中有很多他们自己也看不上呢。
不能越过季湉，自然进宫这条路毒死了，在身份地位上只能选择次之的，可是那些王爷郡王之类的家里的子嗣人家不缺女人，就算有什么意外没有娶妻，也有未婚妻，轮也轮不到季凝去挑三拣四。
权贵这里没得选了，只能寻找到清白人家，或者富裕人家。
别说季凝，他们两个都觉得心里膈应又委屈。
“姐姐，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