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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婕，凝儿是你妹妹，你们姐妹骨肉相连……”
季灿白了他一眼：“狗屁的妹妹，她杀我的是我我怎么没听到你出来装腔作势？”
季廉脸色瞬间一沉。
季灿此时还真的不怕他，她可是想好好活着，而不仅仅是活着，所以这一次，必须压制下来，否则还不如赶紧去死，省得折磨自己。
季廉深吸一口气：“你，想如何？”
季灿扯着季凝的头发，季凝吃痛，然而这次她不敢哭喊了，就连季廉来了都不能立刻救她，再闹，只会吃更多的苦。
“我要的很简单啊，害我还有我母亲的凶手，爹爹你处死就好，你说我这要求不过分吧？我们一个是你女儿，一个是你女人，你总总不至于废物到这都做不到吧？”
季廉被这话气的青筋直跳，然而却不得不压住脾气，尽力平静的喝季灿说话。
“这些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你莫要闹了。”
季灿冷下脸来：“你蠢还是我蠢？你以为一句话就想敷衍我？丞相大人，你造孽，受苦的可是我！你那么深情，怎么还碰了我娘那么多次？你下贱你不肯承认，好，我给你脸，怎么，如今你三女儿杀姐姐你屁话都不说，我不过就这么轻轻碰了碰她，你倒是急了，怎么的，后悔没管住自己了是吧？”
季廉脸色阴沉如水：“你闭嘴！”
季灿抬手就是一巴掌，季凝跌倒，捂着脸默默地哭。
大夫人惊呼：“不要！”
季灿冷着脸：“你再说一遍试试？我不介意先弄死这贱人，反正我这条命都要被你害死了，我和我娘死了还清净，你放心，到了地狱，我肯定会把你们的丑事全都告诉阎王爷他老人家。”
季廉终于体会到了束手无策的滋味了。
他放下架子，询问季灿到底想怎么处理这事，除了杀了季凝和大夫人，他会尽力答应季灿的一切要求。
季灿：“爹爹，女儿不高兴呢，不知道爹爹痛没痛过，妹妹当时把我踢得好惨呢，那三十大板，也好痛。”
季廉扶额：“你要什么，说。”
季灿看了一眼陆氏休息的房间，昨夜她就已经告诉了陆氏，难得今天她听话。
“我要你惩罚罪魁祸首，你不想杀，那打十耳光我听听如何？不响不算数哦。”
季廉刚想发脾气，大夫人却拉着他求他打自己。
“老爷，是我错了，我不该害人，你打我吧，只要让她消气，让她放了凝儿，再这么下去，凝儿会被她给毁了的。”
季灿抽出季凝头上的一个发簪，抵在她脸上：“大夫人这话真是好让我伤心呢。”
大夫人闭嘴了。
季廉还行讨价还价，季灿又扯了扯季凝的头发，大有他不动手，就找季凝撒气的架势。
大夫人挨了巴掌，季灿这才高兴起来。
“爹爹，如果以后我母亲受伤，你应该也会秉公处理的吧？”
季廉脸色铁青：“我答应你，不会有下一次。”
季灿这才收回菜刀，季凝却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季灿踢了她两脚都不敢动，还是季廉过来把人扶着带回房间。
大夫人也顾不上教训季灿了，忙不迭的去看季凝脸上的伤要不要紧。
季灿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那些奴才：“滚。”
这一天过后，好几日，就连陆氏身边的丫鬟都不敢抬头看季灿，甚至靠近一点都浑身哆嗦。
陆氏很担心：“灿儿，你这样闹，你爹他……”
季灿很淡定：“他还要把我送去结亲呢，婚礼很近，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不过娘，你确定还要呆在这里吗？别院那边也不错，我找机会让爹把你送过去吧，以后想看我也不必跑来跑去。”
陆氏犹豫了，她道：“还是算了吧，我就这样挺好的。”
季灿也不逼她，她闹的事情那么大，大夫人至今不敢出门，季廉气得不轻，但是确实不敢动她，以后他也会忌讳许多。
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总是格外可怕。
季灿不疯，但是不介意疯。
又过了好几日，大夫人终于出门了，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那天季灿疯狂凶残的模样，又恢复了以前表面温婉贤良，实际上高高在上的做派。
季廉再三警告季凝把那天的事情吞回肚子，而全程没有参与的季湉，避过一劫，也没有发现自己母亲和妹妹不对劲之处。
一切好像什么没发生一样。
这天，卫庭跟着季廉来到丞相府，季灿也被叫出来。
“你们婚期定好了，你的婚服再过半个月也会做好。”
干巴巴毫无感情可言。
季灿哦了一声，也不说话。
卫庭察觉到季家气氛好像不对劲，但是季廉说了句让他带着季灿去说说话，就自己走了。
季灿和卫庭两人在花园散步，季灿趁机问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
“为什么突然来提亲？”
卫庭笑了笑：“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你放心，成婚以后，我不会干涉你。”
季灿见他不愿意说，也没有逼问，只是她心情实在谈不上好。
一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她倒是可以死，不过诈死几乎毫无可能，陆氏又不愿意离开丞相府，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大夫人不会秋后算账。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走了没一会儿就分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夫人叫季灿过去，告诉她要带她去参加皇家围猎。
“为什么要我去？”
大夫人语气冷淡：“你要嫁人了，以后卫庭就是三殿下左膀右臂，你这个做夫人的，自然也需要学会怎么应酬，好为你的夫君打理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此次叫你去，自然是因为需要你结交那些夫人，你婚期将近，但你从来没学过这些，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得为你好好谋划。”
季灿看了旁边的季湉和季凝一眼：“她们也去？”
大夫人：“那是自然。”
季灿哦了一声，全当自己回答了。
大夫人看的一肚子火气，她恨不得薅光季灿的头发，打上几十个巴掌，可惜季廉这次严厉警告她不许再招惹季灿，惹毛了，到时候谁都别想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