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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钰都愣了一下。
因为说这话的时候，季灿冷着脸，拧着眉，明显的很嫌弃。
季湉咬咬唇，愣是没敢反驳一句。
“我的话呢就是这样，如果你继续犯蠢，我倒是蛮欢迎的，反正你作死了，我正好有合适的美人儿介绍给暄王，对方别说容貌姣好，性子更是一等一的好，家世清贵，和家里姐妹兄弟关系也好，德妃娘娘定然喜欢，皇后娘娘也是看过了的，都夸呢。”
哭声顿住了。
季湉不敢置信的看着季灿：“你……你这个疯子！”
季灿勾起嘴角：“你再敢嘴巴不干净，德妃娘娘那边我可能就要和她说声抱歉了。”
季湉不敢说话了。
骂完季湉，神清气爽，虽然一开始老大不乐意，甚至巴不得季湉和暄王真的掰了，不过骂完人发现，哎呀，其实挺爽的嘛，就是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请商钰去搓了一顿。
商钰问她：“师父你不怕德妃娘娘知道了不高兴吗？毕竟……那些话好难听。”
季灿：“那你觉得我说的哪句话不是真的？”
商钰想了想：“可能，就那句有点嫌王妃丑那句？”
季灿：“她都哭成那个鬼德性的，你还有胃口去啃她一口吗？哪里好看了？脸花的跟什么似的，我要是男人，我一脚踹死她。”
这种明显带着个人情绪的话，商钰没敢反驳，说真的，其实确实不太好看，不过作为知道季湉其实好看的人来说，最多也就是觉得她应该洗把脸。
见他似乎不太认同，季灿勾了勾嘴角：“我记得你妻子刚刚生孩子，对吧？”
商钰脸红了，点了点头。
季灿：“忍着点，不要什么丑八怪都看着像美女，实在不行，要不要我送你点药？保证一颗下去，你就老老实实的。”
商钰僵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季灿还有这种东西。
其实原本是没有的，不过后来涅乌帕收来的东西多了，她发现有这种东西，便留了不少，可惜卫庭太精了，一见她反应不对劲，立刻老实起来，都没机会给他吃。
也不是不能让他吃，就是觉得没必要，因为生气归生气，很快就被哄好。
这顿饭后，商钰有好一段时间，想起季灿就觉得透心凉，怕得要命，所以本想纳妾的他，老老实实的有空就跟着带孩子。
倒是让他妻子很高兴。
威胁了商钰一番，季灿去翻仓库，她也是突然想起来，还没送徒弟媳妇礼物呢。
这才对方生孩子提前了一个多月，好在有惊无险，她总觉得时间没到，等到春香来提醒才想起来，不过又因为有点事暂时忘了，今天看到商钰才想起来。
孩子还小，送长命锁或者玉佩之类的合适，不过对方妻子嘛，据她所知发福了些，送布匹虽然好，但是怕对方多想，也就干脆送了点首饰过去。
摆出来看看也挺舒服的嘛，至于戴不戴得上，谁管它。
而被骂了很久的季湉，哭够了，坐在镜子面前好半天，这才不情不愿的去沐浴。
她没有立即去找暄王，虽然被骂的狠了，被打击到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轻易认输，所以一边派人看着暄王那边，一边等对方回来，等了几天没回来，这才忍不住去找人。
侍卫将她拦住了，她虽然气急败坏，也只能转身回去，托人给暄王带信。
还送了一个暄王曾经送她的礼物，希望对方看到东西，记得回来看看她。
她已经没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气势，见到暄王，虽然眼里泛着泪花，但是没有哭诉委屈，而是温柔小意的关心暄王。
倒是暄王自己，真的特别好哄，一顿饭的功夫，就开始反而哄起了季湉。
难怪他被吃的死死的，死的一点都不冤呢。
而季湉，总算是肯听几句劝了，第二天就跟着暄王进宫，去和德妃请罪，保证以后再也不如此不辨是非。
德妃其实不太信她，奈何自己儿子傻乐着，平时多聪明一个人，怎么到了季湉这里，脑子就跟被门挤了一样？
感觉糟心的德妃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忍着不舒服，和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又说了一阵话，主要是告诉季湉最近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然后就让他们回去了。
季湉对德妃倒是真有些愧疚了，毕竟德妃不是暄王那么惯着她，她脑子也就清醒的多，知道一点好歹。
再次被德妃叫进宫的季灿，听完德妃的话，有点同情她。
她道：“许是王妃娘娘脑子里水倒得太少了吧，虽然臣妇已经尽力，不过显然暄王确实对她太好了。”
德妃没有觉得季灿那堪称放肆的一句话，倒是起了别的心思。
“暄儿的心思基本上都放在她身上了，也怪我，本想让他以后对自己正妻好些，谁知道养出一个情种来。”
季灿替德妃倒了茶：“娘娘也不必急，虽然暄王不愿意纳妾，但是他可没说不允许女子靠近他半步，只要让王妃娘娘知道王爷不是非她不可，外面有的是比她出色的女子喜欢王爷，她或许会更聪明一些。”
其实她本来想说应该不会那么作，但是想了想还是没说，虽然季湉如今确实作的很，不过也没到德妃容忍的上限，所以她也不想多说。
季灿这个给季湉添堵的主意德妃欣然接受，立刻就着手去安排了。
都说了皇城美女很多，不说本地的，外地来的也不少了，德妃找了十几个，还让季灿帮忙装扮，然后就去给她们安排机会接近暄王。
成不成都是好事，成了，季湉以后也别想仗着暄王爱她而那么作，不成，反正人留着，万一以后成了呢？
刚高兴没几天就翘尾巴的季湉很快就迎来了德妃对她的打击。
她可不是暗中安排，而是光明正大把两人叫过去选。
季灿很会化妆，德妃花了大价钱包装这些本就极为美貌的女子，如今她们站在一起，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暄王愣住了，季湉眼里立刻浮现出了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