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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灿：“你们先出去，这段时间让她和姑姑先住着，容貌方面也不用担心，就算留疤，我也有法子。”
女官期待的看着她：“少夫人真有法子？”
季灿点头：“放心吧，我不骗你们，先别担心，好好养伤，其实未必留疤，若是疤痕不大，其实我这边也有药能治，不用担心的。”
女官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季湉那边可没这么好孕，一个月后，宇文暄被扔了过来。
他刚开始还以为皇帝是体谅他思念季湉，所以很是高兴，直到皇帝让他去见一次皇后，看着一向对他极为温和的皇后脸色难看，他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
这个预感很快成了真。
皇后告诉他，季湉把她身边一个宫婢毁了容，那个宫婢是她留给自己儿子的，过两年就会是以侧妃的名义先嫁过去。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其实德妃也有这样的权利，给儿子指一个自己培养的宫婢，她们往往温婉可人，年岁不一定比皇子大，但是都会是一直陪着皇子的人，而且往往会比正妃还先和皇子在一起，只是德妃没来得及指，宇文暄就和季湉相遇了，之后她觉得没必要，便一直没有指。
可是皇后不一样，她夭折过孩子，如今膝下除了一个公主，其他孩子都还小，她便把遗憾和期待转移到他们身上，这个宫婢虽然年岁上大了皇子许多，可是却可以说是一直看着长大，性子温良，平日也不争不闹，对皇子更是温柔细致，除了她其实还有一位也是被指给自己孩子的，不过那个年岁小了很多，这次没带过去。
也不知道算不算幸运，起码保住了一个。
宇文暄也是知道此事的，这并非什么秘密，所以他当时就慌了。
“十九皇弟……”
皇后：“我暂时没告诉他，找你了，是想你和你那位好妻子说一声，德妃对她好，不是为了让她如此肆意妄为！身为王妃，如此……你去敲打她一下，让她莫要再如此闹腾。”
虽然皇后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但是他还是觉得像是被耳光重重的打击了自己的脸上
去见季湉的时候，顾不上温存，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追问她为什么伤人脸面。
女子即便是身体有疤，也会遭人非议，说起来可笑又矛盾，可是确实如此。
伤在脸面，毁了容貌，这在皇城的世家贵族看来，除非是不共戴天之仇，不然不至于如此。
季湉本以为他是来看自己，都没来得及高兴，笑容就僵住了。
“你说什么？”
宇文暄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些，然后拉着她去到一边。
“你跟我说一下，为什么要把那女子容貌毁了，你平日里可不是如此做派之人。”
季湉怔怔的看着他，不敢置信一般开口：“我以为你来看我，会问我过的好不好。”
她看着宇文暄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宇文暄被她这般逼得急了。
“我只是问问你而已，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季灿走了过来：“你不用问了，她不会告诉你的，不然我来跟你说吧。”
宇文暄微微皱眉，他对季灿还是不喜，不过到如今也算不上排斥，只是这种情况下，他难免多想罢了。
季湉深怕季灿说出真相，赶忙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她犯错，我怎么会罚她，伤她脸面也并非我故意，只是意外罢了”
季灿冷笑：“你还真是不要脸，什么叫她犯错？我以为你只是针对我，没想到你对别人更恶毒，她们伺候你，每天给你准备饭菜，又不是你的奴才，你吆五喝六还不够，天天为难她们，动手打人也是常有的，早知道我就不让她们伺候你了。”
季湉咬牙：“你胡说！你这分明就是嫉妒我，对我栽赃陷害！我不是故意的。”
季灿懒得再说什么，只是让女官去和宇文暄解释。
女官知道季湉打人的消息也是在看到那宫婢被毁了容之后，那些宫婢为人老实，一直默默做事，皇后那边喜清静，季灿也没有非要人伺候自己的习惯，她们跟着干别的活儿也是学着皇后，听从皇后吩咐，不是季灿非要让他们这么做。
是真没想过会遇到季湉这种刁难自己的。
其他人伤已经没事了，那个宫婢的伤还不能见光，但是宇文暄看过，也知道确实很严重。
当晚，卫庭带着季灿酿制的葡萄酒，和他对饮。
“我知殿下难以置信，其实不只是你，就是灿儿也很意外，她平日里很忙，王妃不喜她，她也很记仇，所以尽管照顾，但是不愿意多解释，说话也不客气，王妃孕期，脾气大很正常，在灿儿这里受了气，心里窝火，伤人至此或许并非故意，但是确实动过很多次手，那些宫婢平时也都习惯默默做事，被打了也没和旁人说，事情闹大了，我们才知道的。”
“殿下，此事灿儿很生气，不过也不是真没法子解决，只是王妃那边，确实需要好好约束了，不然她会给你带来大麻烦，我们人微言轻吃点委屈不算什么，可是您两位皇兄的王妃可不是吃素的。”
宇文暄：“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湉儿平日不是这样。”
卫庭：“灿儿在不同人面前，也并非一个样，对我父母都是温柔体贴，对丞相大人可不是如此，很正常的事情。”
宇文暄一时间不知道吐槽季灿对亲爹不好，还是吐槽卫庭觉得这事儿正常。
不过倒是也能稍稍理解了一些。
季湉对他确实很好，温柔娇俏，处处为他考虑，即便是不适应，也不会想着离开他。
可是那些宫婢不是她，季湉甚至至今不知道那些是宫婢，不是季灿高价买来的丫鬟。
“或许我真的应该好好劝劝她，只是她如今有孕，烦请你们担待一二，等她出了月子，我会带她回去。”
如今季湉肚子太大，不能长途跋涉，就算是官道，她也没法再走，何况再过一个来月或许她就会生，所以只能让她留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