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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灿笑了笑，道：“您是知道的，我这儿爱进一些新鲜玩意儿，何况在料子我早就吩咐人准备了。您的儿媳不是快生了吗？之前我瞧见她不喜欢就进了一些别的，您看看，可还喜欢。”
说起儿媳，张大夫人就想起了自己最爱作事儿的那个小儿媳妇儿。
“别提他了，就是个没福气的，给她好福气，她都不要。不过我还有几个儿媳妇都是可懂事了，正巧快过年了，我也给家里添添新的。”
季灿点点头：“新年新气象。再穿点儿新衣裳，伯母可真为你家里人考虑，不过那么多人的衣裳，你府里的绣娘可还做的过来呀？”
这确实做不过来，其实往年她家里不只是绣娘，还有儿媳妇和丫鬟们也会做衣裳，不过今年情况特殊，几个儿媳妇，都不能做，也没空做，丫鬟们的活儿也不一定好，绣娘再有本事，那么多人呢，怕是也来不及。
可是没法子是，季灿这边绣娘别说今年帮忙，就是到明年都没空了，她也找不到人来帮忙，别人家也要做衣裳，哪有空匀给她。
“实在是没法子，今年我和姥爷就先不做了，先给我那几个儿媳妇做一身，几个孩子再做一身衣裳。”
季灿：“只能做一身衣裳吗？”
张大夫人叹气：“这不是没法子吗，我那几个儿媳妇要么有孕在身，要么还要照顾孩子，哪有空做这个呀。家里的绣娘也没那么多呀。想再多做几身，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季凝之前闹腾，张大夫人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想起来给家里准备衣裳。
时间根本来不及，这事儿也不怪张家大儿媳，那段时间，季凝可是连她也没放过，家里乌烟瘴气的。
季灿道：“若是你不嫌弃的话，我这边倒是招了几个编外的人，手艺比不上我那些老绣娘，但是活儿也做的不错，你要不要看看？”
张大夫人闻言一喜：“当真？”
季灿：“我骗你作甚，不过这话可是提前说好了，她们的手艺确实比不上那些老绣娘，若是需要什么精致绣花，恐怕是不行的，她们会的花样都在这儿摆着呢，若是你要是看得上的话，你先瞧瞧。”
那些老绣娘手艺精湛，更重要的是，人家多的是顾客想点，轮也轮不到张大夫人，所以对于没有老绣娘手艺精湛，她倒不是特别介意，这么长时间交流下来，她也对季灿的话深信不疑，深觉对方绝不会坑自己。
季灿所说的编外人员也确实有她们那些人，不过里面加了一个塞而已。
芙蓉就这么被安排着进了张家，张大夫人没有见过她，带进去了也没想着看看，所以等到衣服做好了，她都没有发觉里面有个“熟人”。
过年前两天，季灿带着她四处拜访，不管是司徒先生还是旁的什么人，都见到了这位。
因为女先生是司徒先生推荐的，所以他倒是不意外，见对方学了半年多谈吐文雅，倒是觉得很是不错。
“虽然你的法子偏了一些，不过这人才也算是培养出来了。”
季灿笑了笑：“十年寒窗苦读，也得人家有那个资本啊，若是年少之时，倒也罢了。像她这般年纪的，若是再想学出头，那也只能走走偏门了。”
司徒先生点点头：“你说的也是，只盼她不辜负你吧。”
季灿笑着递过去一个食盒：“莫要让夫人发现了，这可是你喜欢的。”
司徒先生夏天的时候病了一场，大夫说他年纪大了，应该注重保养，司徒夫人便按着方子每天都做些温补的食物出来，倒不是不美味，只是清汤寡水惯了，司徒先生难免觉得嘴里没味儿，想吃些别的。
可是司徒夫人发现以后，发了大火，所以到年底了，也没敢再吃别的。如今季灿送来的，他小心翼翼左看右看，犹犹豫豫的打开适合，发现里面的并不算什么重口味的，倒是放心吃了。
这些东西可是厨房的师傅们研究了两个多月的结果，其实司徒夫人也是知道的，不过还是怕他贪嘴，所以让季灿偷偷摸摸的送。
肖远明年准备要考科举了，想夺个状元回来，然后去外地当官，顺便带着卫父卫母也出去四处走走，季灿还得帮他四处打点。
这几年因为种种原因，科举并没有按照原本的进度进行，很多学子本想多留一段日子，奈何囊中羞涩，有不少已经退出皇城，回到家乡，明年科举尚不知对方还会不会回来。
不过依旧有很多强劲对手，尤其是南山先生开始收徒，不少权贵靠着手段塞了不少人进去，司徒先生这边还好，人不多，不过个个都是天赋出众的，年龄也大多合适，所以明年科举怕是也很需要下一番功夫才能夺魁。
季灿问过卫庭，三皇子也有意在这次科举收一些人在麾下，只是不明对方底细，难免会收到对手的人，可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皇帝年岁渐长，他们年纪也都不小了，既然想要夺嫡，那必然需要一番建树才行。
皇帝到现在也没有下定决心立谁为太子，他们想要出头，必然需要为自己丰满羽翼。
朝廷里那些大官，大多数都是滑不留手的，而且收揽他们风险也很大，就怕皇帝多想，几个皇子目前都属于观望状态，没敢下手收揽。
季灿一边想着要不要就押注在宇文暄身上，一边带着芙蓉去见张大夫人。
这段时间，人情往来十分频繁，约好了时间，张大夫人自然在的，不过季凝也在。
她刚出月子没多久呢，一听说季灿来了，立刻盛装打扮，然后抱着孩子就坐到了客厅里。
张大夫人脸色很不好看，劝说几句，对方却并不当一回事。
“母亲，你可别小瞧这个女人，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呢。我也不是非要和他作对，只不过为了母亲你，我在这儿替你把把关。”
张思远听不下去了，道：“母亲不需要你把关，赶紧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