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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灿抬头看向卫庭：“我问你点事儿，前几天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问过，好像皇城这边很多塞外的东西需要人脉才能买到，你知道这些人脉吗？”
卫庭讶异的看着她：“你要这些做什么？这些里面有很多是走私过来的，朝廷虽没有严厉打压，但是却并不支持。”
季灿表示理解。
毕竟边境本身就敏感，交易如今并没有由朝廷打开，那些交换货物买卖的，基本上都是走私，也有别国使者来拜访，顺便买卖的，但是这种事并不常见。
而且即便是这种，也需要人脉的。
“我想买些调料还有他们那边才有的东西，如果可以，我想找一些东西，上次我去没有找到，我想，域外会不会有这些东西。”
卫庭：“不如你说说，我帮你找？”
上次佛跳墙被三皇子吃了，季灿后来虽然不生气了，不过知道季灿准备有多麻烦以后，卫庭总觉得心虚，一直想弥补她。
季灿瞥了他一眼：“我只知道长什么样或者有什么用，没法告诉你，而且名字不一定对。”
卫庭皱眉：“你确定能找到？我不知道是谁教你的这些，不过既然对方能告诉你名字，想来应该是对的。”
季灿耸了耸肩：“你愿意我自然没有问题，不过你记得住吗？”
卫庭点头，他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季灿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勾起嘴角，一串英文就这么说了出来。
卫庭：“……抱歉，我还是去帮你找人吧。”
季灿哈哈大笑，感觉跟占了什么便宜便宜一样，爽得很。
然而东西是真的不好找，朝廷不开边境贸易，带来的东西有限，而且名字真的可能完全没啥关系，季灿找点香料都找的心累。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卫庭参与科举的时候，季灿提前一天便在忙碌，为他做食物，容易保存的，还必须避开被怀疑藏有作弊的东西的食物，这么一来，限制颇多，好在考场里面还能自己做东西，她搭配好了，让卫庭带进去煮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季灿还担心他吃不好，毕竟养了这么长时间，卫庭能吃虽然让她觉得烧饭很累，不过看他吃完又觉得很爽，感觉被认同了一样，时间一长，季灿已经默默地把他当成儿子在养。
眼看中秋将近，卫庭估计是要错过了，她感觉好像有些失落。
“也不知道哪儿还有这么一个能吃的。”
春香见她似乎不太高兴，端了茶点给她：“小姐是想姑爷了吗？”
季灿不解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想他？我在想上哪儿去找一个大胃王！实在不行，多几个也行啊，如今在府里，好无聊，出去我也没心思搞店铺，哎……希望他快点考完，考完了我就可以出门了。”
春香其实不太明白季灿为什么这么做，一直不肯圆房，但是对卫庭又特别好，如今在外面买了铺子都已经准备了不少了，但是因为卫庭考试还没有正式营业。
“小姐，奴婢多嘴问问，您……真的不打算和姑爷过下去吗？姑爷人瞧着还不错，斯斯文文的，卫夫人也是个和气的，跟你关系也好，旁人家基本上没见过就几家有这份儿感情，您总想离开……离开以后真的能过得好吗？”
季灿看了她一眼，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不懂，我和你家姑爷，没感情，懂吗？我们两个相处还行，但是有感情的人不是这么相处的，如果只是为了过日子就一起，那么哪儿那么多痴男怨女，你家小姐不想当怨女，也不行凑合，不过眼下离不开，所以才这么规规矩矩，对你家姑爷好，那是因为我吃的是他的，住的也是他的，你也一样。”
春香其实还是不太明白，毕竟季灿的想法和她根本不在一条线上，然而春香却懂得听话，反正她是陆氏买回来给季灿的，从一开始就是靠着陆氏怜悯才活了下来，季良婕对她也很好，季灿对她就更好了，她没有太多贪心，跟着季灿就行。
季灿也知道她九成可能没听懂，但是也不想说的太详细，她毕竟不是季良婕，要不是壳子是她的，怕是早就引人怀疑了，借着之前季凝差点踹死她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她性格大变可以有解释，然而根子不是那么容易变的。
对这个时代来说，她的很多想法都是大逆不道。
没必要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是打算呆在这里，而不是被人弄死在这里。
“走吧，咱们去厨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几天他就考完了，我的铺子也该准备准备开了。”
考虑了许久，季灿打算先开一家点心铺子还有酒楼，因为她如今手里银子不多，所以只能开这两个。
铺子都装修好了，不过季灿的计划再次被打乱了。还不等她招揽人手，卫母就将掌家这事儿交托给了她。
但此时季灿还不知道卫母已经准备好把掌家这事儿交给她，做了一些月饼出来以后，过了一晚上，就等着吃了。
卫庭也考完出了考场。
别人不瘦也面色不太好看，和他同行的季文昉就是面色不好的其中之一。
季灿来接人，看到他这幅模样，笑了起来。
“哎呀呀，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会你在里面没吃的吧？”
季文昉看着笑的跟花一样的季灿，冷着脸不说话了。
考场本就没指望吃什么好的，他也会做些米粥，但是那前提是没有人来对比着。
卫庭那边煮粥就是香气四溢，何况还有卤肉，肉干之类的，配着吃别提过得多惬意了，他就在卫庭附近，亲眼看着他吃，手里的白粥顿时就不香了。
而卫家以前可没听过有什么人会做这些，很明显这就是季灿弄出来的，这叫他怎么能不气！
“你！你别太过分了。”
季灿递给卫庭一杯饮品：“大哥哥这话说的，妹妹好害怕啊，不过既然都出来了，那我们先走了啊，你慢慢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