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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人闻言后悔不已，她只是想管管季凝那个性子，谁知道她这么胆大包天，对着快要生孩子的两个嫂嫂都是说打就打。
“真是作孽，早知道我就让那些小厮过去守着了。”
张大人心里虽然也很担忧，不过比起张大夫人来说，他要冷静多了。
“先不提此事，季凝呢？”
张大夫人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着急了，还真的忘机去关注季凝。
再说季凝，闯了祸就跑，而已经几次对季灿下杀手的她，其实很冷静，最初确实晃了一下，后来又想到，季灿有皇后德妃护着，她一样可以全身而退，这次她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两位嫂子，她们自己摔倒的，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她并不慌张，反倒是突然来了兴致，去看看自己生下的儿子。
她出身那么尊贵，还为张家生了儿子，就是那两个女人死了，甚至连她们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活下来，那又如何？她大可以借着父亲的母亲的方便去介绍别的，身份更高的女人给她们都丈夫。
张家这一下子全乱了套。
府中季灿安排来的人见府里乱糟糟，打听一下，知道以后立刻传消息给季灿。
季灿没想到季凝这么快就闹出这种事情，一时间不知道是佩服她的没脑子还是该庆幸她刚过来的时候命够大。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
等人一走，卫庭便皱眉。
“没想到这女人都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对自己的嫂嫂动手，而且还是两位即将临盆的嫂嫂。”
季灿：“说真的，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大胆，不过再想想她以前几次三番的想让我死，这个女人确实是不一般呐。我以为她最多也就绿茶一点，没想到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卫庭没听懂：“绿茶什么意思？”
季灿笑了笑，道：“外表清纯无辜，但却工于心计，她们在男人面前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是等她们对一个女人的时候，那就又是另一副样子了，怎么看怎么讨打。”
之前季良婕可没少因为她吃亏，季湉大部分时候自持身份不屑一顾，她就冒出来，活像个狗腿子一样。
卫庭虽然这次懂了，但是看着茶杯却觉得有些膈应。
季灿瞥向茶杯：“茶叶是无辜的，你尽管喝就是了，也别太在意我的用词，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心里觉得不舒服罢了。”
想起来就觉得好气。
卫庭喝不下去了：“还是算了吧，我改天再喝。”
季凝这件事最终还是闹大了，不是张大夫人闹大，也不是张思远受不了自己这位妻子，而是张大人。
作为一个男人，在他心里，利益比起情感来说要更为重要。
可是也得有利可图才是。
他看出来了皇帝对于季廉的舍弃，所以心里早就泛起了嘀咕，再说了，季凝闹事儿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心里早就不耐烦了，接着这次的事情，他直接闹到了皇帝面前，哭求皇帝为自己做主。
皇帝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求他这种事情，他毕竟是男人，不方便处理内宅事务，便交给了德妃处理。
德妃正在看书，她难得闲下来，便想着看会儿书放松一下，还没看多久呢，就被女官告知此事。
“此事当真？这女子之前便对自己姐姐痛下杀手，如今更是害了两位嫂嫂，季家人怎么这么狠毒，这样的女子也敢真的嫁出去。”
女官：“听张大人说的，好像她之前已经不止一次动手了，之前丫鬟眼疾手快，张家大儿媳才只是受了点惊吓，这一次她带着刀呢，差点先让丫鬟没命了，张家两个儿媳如今虽然生出来了，不过大儿媳至今未醒。”
德妃将书放到一边：“你去请两位御医看看，莫要真出了人命。”
女官领命下去，德妃紧皱眉头，思来想去，和皇帝说了一声，就出宫了。
因为是秘密出宫，季灿和皇后都没想过她会过来，看到她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灿儿，我问你，季凝这件事，你可知？”
季灿点头：“我之前已经知道了，怎么了吗？”
德妃心提了起来：“那你……可做了些什么？”
皇后示意她坐下：“也不过是些许小事，你何必这么着急，先坐下吧。”
德妃很忧愁：“这怎么能是小事呢，那可不止一条人命呀。”
“灿儿和那两位无冤无仇，又不是她害得，你这么急匆匆跑出来，若是让人误会，可怎么好？”
德妃虽然刚开始惊讶和慌张过，不过皇后开口的时候，她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了。
“……您说的是。”
皇后拉着她坐到一边：“你啊，想的太多了，其实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这次的事情你秉公处理就好了，就算拿不定主意，不妨就交给他们自家处理就好了，只要别让某些人来拿主意就好。”
德妃诧异了一瞬，很快就明白皇后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
说实在话，这么久了，季灿之前受得那些委屈，她想起来心里依然会觉得愧疚，只是想不到有什么能够弥补的。
都说季灿好命，毫无关系，她这个德妃居然那么宠着，可是实际上季灿对她更好，若不是她开口，季灿也不会插手那些不需要她去操心的事情，还因此差点没了命。
如今她这么急匆匆赶过来，也是因为此事和自己二媳妇有不少关联，若是没有季灿，或许她都得考虑要不要让张家忍气吞声，毕竟王妃一母同胞的妹妹成婚没多久就被休弃，旁人稍微一打听，或者胡思乱想，都不会是好事。
只是牵扯的人多了，她反而不觉得季凝算什么了，就怕此事把季灿给牵扯进去，到时候让皇帝对她有所误解，皇后之所以说小事，也是提醒她，这件事没有她所想的那么严重，皇帝也不会因为这事儿对季灿产生怀疑之类的。
“是我太慌张了，说起来，有段时日未见，我也想灿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