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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季湉大怒,“本王妃叫你一声大姐姐那是给你脸面,你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本王妃说话!”
季灿没理她,把自己的花盆收好,然后拿了一本书专心的看了起来。
被故意无视,季湉怎么可能受得了,她气急之下直接伸手去拉季灿,季灿躲开她还不死心的继续伸手,这一次抓住了季灿的头发。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力一扯!
季灿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她赶紧抓住自己的头发,拿书去打季湉的手。
“你个疯婆子,你有病是不是!老娘给你脸你是不是不想要脸!赶紧给老娘撒开手,不然老娘剁了你的狗爪子!”
逼急了的季灿脏话又出来了,她眼神凶狠,季湉只是想给她教训,没想到季灿被她这一下给惹毛了。
炸了毛的季灿,扯回了自己的头发,揉着那一撮头发那处的头皮,感觉自己皮都快被季湉扯下去了。
她越揉火气越大:“老娘要是秃了,你给老娘等着,把你和你妈的头发都给剃了!”
季湉不悦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王妃还没治你的罪呢,你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季灿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衣着华丽,头饰更是华丽丽的闪瞎人眼,看她这红润的脸色,肯定没少吃好东西。
“你信不信在你给我治罪之前,我先去找陛下告你一状!行啊季湉,你真以为老娘是你可以随便欺负的了是吧?那你来啊!当老娘怕你不成!”
她一口一个老娘,听的季湉几乎想吐血。
活了这么久,满皇城有几个敢这么和她说话啊!别说平辈,长辈里也没这么粗俗的。
季灿倒好,一口一个,那架势,简直就跟土匪一样。
咬牙半晌,季湉气的浑身发抖这才从嘴里挤出一句:“你真是,卑贱粗俗!”
季灿当时就怒了,把书砸在桌子上:“有本事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季湉吓了一跳,但是却还是咬着牙重复了一遍:“卑贱粗俗,尔母婢也。”
季灿气笑了,她拍了拍手,买下的人立刻出来挡住了季湉的退路。
“我母亲确实不如你的母亲出身高贵,谁让你那个出身高贵的母亲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呢?口口声声说着爱她,这么多年来装的跟真的有多爱她一样,可是我也没见他真的再也不碰我母亲啊,你说,咱们爹这么下流下贱,你又能高贵到哪儿去呢?”季灿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使劲扯,“说起来你这么高高在上的,怎么也看不出来你自己的男人其实也很恶心你呢?”
季湉尖叫:“啊——!!你放手!”
冷哼一声,季灿将她推开:“我话还没说完呢二妹妹,你这么喜欢黏着你的男人,你有没有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有多嫌弃你?”
季湉惊恐的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疯狂的恶鬼。
“别摆着这幅嘴脸给我看,我特别讨厌你你知道吗?我给你脸了,你别以为我真没脾气,你今天跑来找我麻烦之前,脑子应该是装了不少水吧?要不然,我觉得你多少应该和以前一样装着仿佛高高在上,看我也跟要摆着架子才是,你居然敢对我动手,是不是觉得你骂我我都不敢还口,你打我我也得忍着?”
季灿揉了揉手腕,继续道:“我来跟你说一个你不知道的秘密吧,关于暄王爷的。”
季湉想要离开,那些人却挡住了她,她想不听,季灿却让人拉开她的手。
“当今圣上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忌惮防备你的丈夫,如今算是难得给他一份重要差事,办好了回去有的是奖赏,而且其实虽然看着费力,实际上却很简单,如果没有你,等他们回去,必然会得到一个清廉和体恤百姓的夸奖,但是因为有你这个废物,只会拖后腿的存在,他们回去不挨骂怕是都得谢天谢地。”
“你男人不是爱你吗?你猜猜他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办好了差事,回去却被亲爹骂的狗血淋头,他会不会高兴?还有另一位呢,本来什么也没做,事情也解决了,可是因为你,他得挨骂,还拿不到封赏,那心情,怕是恨不得把你一巴掌拍死吧?”
“连我都能看到你男人眼里对你的不耐烦,你居然这么瞎,脑子里除了情情爱爱,你能不能装点有用的?比如帮你男人看顾好后宅,虽然后宅里除了你只有丫鬟婆子才是女的,但是皇城里那么多宴会你一概不去,得让别人拉拢走多少人哟~”
季湉脸色立刻变得十分惨白。
季灿却高兴的很,她憋了一肚子火,本想着不做什么,奈何季湉眼睛瞎,非要过来给她添堵,那她也不介意给她扎心一刀。
“你,你胡说,你分明就是妒忌!”
季灿:“随你怎么想,我就是那么一说,你爱信不信,不过我倒是蛮希望你赶紧去找你男人,这样我也立马滚回皇城,还能在圣上面前哭一哭呢,告你一状,骄奢淫逸,只知道贪图享乐,还死缠着暄王沉迷情爱,你说,这么一来,你会不会立刻被处死?”
季湉吓得僵住了。
她不是真的没脑子,就算真的想不到,季灿都明晃晃给他摊开了,她就是不想懂也懂了。
回想一下这段时间,她确实经常缠着暄王,虽然她自认那不过是夫妻情趣,可是皇帝不会这么想,再说这次暄王过来可是有正事,她过来应该做的,就是照顾好暄王。
可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会照顾人。
就连出行前为暄王安排要带的东西,也都是乱七八糟,轻简许多以后,还是带了不少废物,除了累赘没有丝毫用处。
过来以后,她除了吃吃喝喝,平日里连碗汤都没给暄王做过。
季灿看着她脸色越变越难看,笑了起来:“啊哟,想通啦?知道自己犯了多少蠢了?”
“你……”
季灿打断了她的话,“别你啊我啊的了,在你想管我之前,想想你自己干了多少蠢事儿吧。”